李冰手里拿着盛好的汤客气地和他说着,其实也不是和他很熟,仔细回忆的话,她和施源说过的话简直是少之又少。
“嗯,她要喝东西么?”施源换好鞋走到了李冰的面前。
说实话,李冰还是有些惧怕他的,一直觉得施源这个人都特别阴暗,不然也不会一直缠着钱臻不放还逼着她和他领了证,还有自己把刀子捅上自己的这件事情,让李冰的心里更是对施源敬畏三分。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现在正站在自己的对面和自己说着话。
“正好我要上去看她,我拿着好了。”还没等李冰同意不同意,施源就从她的手里把碗接到自己手里来。
李冰还想说点什么,施源已经拿着碗走在楼梯上了。
她摇了摇头,也跟着他走上楼去。
钱臻听到了脚步声,没有回头就说了起来。
“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施源的脚步停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听到钱臻用现在的口气和自己说话,虽然他也知道钱臻是把自己当成了李冰。
钱臻说完以后就转过头来,结果看到的是施源。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住了,马上就换成了平时和施源说话的样子,随即看到了李冰跟在后面也走了进来。
“喝汤吧。”施源拿着碗坐到了床边。
“我不想喝了,你拿走吧。”钱臻不看他,把头转到了另一边。
“由不了你,在我这里你没有拒绝的机会,何况是喝汤这种小事。”施源把勺子放在了她的嘴边。
李冰尴尬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两个人僵在那里。
“那个,钱臻,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再来看你。”李冰笑着说着,想缓和一下现在的气氛,她实在是很难和施源在一个房间里呆着超过十分钟。
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太霸气了,如果换做是她,甚至都不晓得该怎么开口拒绝。
钱臻转头过来看着她,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李冰就转身离开了。
下楼梯的时候李冰有一种如释负重的感觉,那样的男人她实在是不懂得该怎么相处。
她突然很同情钱臻的遭遇,世上的男人有很多种,可就偏偏让她遇上了施源。
“张嘴。”施源举着勺子看着她,她也看着他,眼里的倔强都被对方看在了眼里。
钱臻的眼睛看着勺子张开了嘴,施源喂了下去,接着她一勺一勺地喝了下去,很快一碗就没有了,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有沉默。
钱臻默默地喝下他勺子里的汤,施源静静地看着她喝下去。
他看着她的脸,比前几天的脸色好多了。
“休息吧。”施源拿着空碗站了起来,对着钱臻说了一句就出去了。
钱臻抽了一张纸擦了擦自己的嘴,听着施源下楼的声音躺在了床上。
她这几天倒是活的很平静,施源也只是每天进来看看她,这几天他都没有碰过自己。
施源把碗放到了厨房,坐在了沙发上从抽屉里拿出了照片看着。
照片上的内容是孟浣溪和李冰,看起来两个人过的很好,也很和睦。
他派人拍这些照片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孟浣溪的忽然结婚让自己多少有点惊讶,或许是自己想多了,总觉得孟浣溪结婚会有什么别的计谋。
毕竟那么爱一个人,说放手其实是很难的。施源现在对这句话的感触很深,自己现在就是这个状态。
爱了,但在别人眼里总不被当做是爱。
陈臣汇晚上又来了这家夜店,他看着周围找了半天都没有看到钱诗,他坐在了吧台上一个人喝起了酒。
“哎呦,帅哥又来啦,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呢。”陈臣汇扭头一看发现是那天和钱诗说话的那人,还把自己引到了钱诗身边。
“你知道钱诗在哪里么。”陈臣汇整个身子都转了过来很正经地看着那人。
“那丫头说不定现在又在家和她妈干架呢,常有的事儿,我那边可有好多漂亮的,可不比钱诗差呢。”那人说话时候阴阳怪气的声音让他听了就不舒服。
“不用了,走了。”陈臣汇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就站起身来离开了夜店。
“真是的。”那人瞟了他一眼坐在了吧台上。
“他走了吧。”钱诗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拍打着那人的肩膀。
“早走了,我可还没有见过你躲过人呢,来和我说说那人是谁啊,还能把你钱诗紧张成这个样子。”那人挤眉弄眼地看着钱诗。
“也没什么,和你也说不清,谢了啊,我也要走了。”钱诗把一杯酒放在了那人手边也就离开了。
“哎,这是什么世道呢。”那人感叹了一个就把杯子里的酒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