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好,好,不问啦,不问啦。”老金头只好鸣金收兵,嘴上说着,底下却朝陈见雪打了个手势,示意让她找机会再说。
“嘻嘻,公主发怒,哪个不服。好啦好啦,八卦时间已过,留待明天继续,现在刷牙洗脸,准备就寝安眠。”
老金头儿打了退堂鼓,陈见雪则是见好就收,看刚才金钰莹着急的样子,脑门儿上被弹一下的仇也就算报了。适可而止,得了便宜就要懂得卖乖,难道真想等会儿挨金钰莹一通拳头吗?
老金头儿的这套房子是三室一厅,老金头住一间,金钰莹的父母住一间,金钰莹住一间,陈见雪到金家借宿,自然是和金钰莹住在一起了。
金钰莹房间的布置是典型年轻女孩儿风格,主体的颜色是粉红,包括墙壁,衣橱,还有桌椅,窗帘分两层,外层鹅黄,内层白纱,窗台下屋角旁摆着一个镂空的花瓶,里边插着几颗孔雀尾,房间正中摆着一张双人床,床上铺着雪白的床单,床头柜靠墙摆着,上面是一个小熊维尼的台灯,还有一个灰太狼的闹钟,两本书放在上面,一本是最新版的《围棋死活题年鉴》,一本是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靠床右手的墙上是波浪形的两排书架,上面摆的大多是各种各样的围棋书籍和杂志,间或有几本言情类的小说,床头斜对面是化妆台,化妆台旁边空着的墙壁上贴着两张海报,一张是当红明星范明明的剧照,另一张则是一位棋手对弈沉思时的特写,棋手这张海报贴的年头应该不短,纸张的颜色业已有些发黄变暗。
洗漱完毕,金钰莹进到卧室时陈见雪已经上了床,被子盖了一半,自已则靠坐在床头捧着手机在那里正抿着嘴笑。
“又在玩短信,早晚得腱鞘炎!”金钰莹哼道。
“呵,又咒我。哎,你快过来看我刚刚收到的这条。”招着手,陈见雪催促道。
金钰莹上床,也象陈见雪那样半躺半靠在床头,陈见雪把手机举到两个人中间,只见屏幕上是几行小字,“每当我用拇指轻轻地给你发去短信,我的心都能感受到你看短信时“那一低头的温柔”!知道吗?你的温柔是我一生的守候!。”
“哈,我的妈呀,这是谁发的,肉麻死了。”金钰莹也笑了,显而易见,这是网上那些短信写手写的煽情作品,琼瑶电视演员说台词时不会觉得怎样,但生活中收到,实在是别有一种感觉。
“呵,是孙浩呀。”陈见雪答道。两个人是闺中密友,这种事陈见雪从不向金钰莹瞒着。
“孙浩?就是《围棋天地》新来的那个记者?真行,五大三粗的家伙,居然发这么肉麻兮兮的东西,真想不到。”抱着双肩,金钰莹夸张地打了个冷战说道。
“呵,是呀,他那体格,哪儿象一个当记者的,刚见面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举重队下来的呢。不过话说回来,这家伙好象蛮厉害的,据说从上小学五年级起就是校报记者,上大学时还是校刊主编,写的文章普经拿过新概念作文奖呢。”陈见雪答道。
“这就叫秀外慧中吧。不过再怎么说,那个形象实在是和文人贴不上边。你不是真的喜欢他吧?”金钰莹问道。
“喜欢他?开玩笑。刚见过两次面就发这种短信,他以为我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吗?这么追女孩子,太老套啦!”陈见雪哼道。
“唉,真为他悲哀。”
金钰莹摇头叹惜道,抬起头,她的目光习惯性地落在对面墙上那张棋手的海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