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年便可被你败光。”封隐在一旁讥讽。
付清欢面色一滞。
这是她头一回听人跟她说她有家。
她难得地没有反驳,等到连本都输光,她才发现周围早就没了封隐的人影。
“他人呢?”付清欢问明月。
“王爷刚走。”
付清欢撇了撇嘴,心想封隐大概是觉得无聊了。
封隐知道付清欢来这里不是真为了赌,自然不会多加干涉。
在赌坊里,输家总是比赢家更受欢迎,付清欢出手阔绰,输了钱也仍旧风度翩翩,不少人都客套地过来找她搭起话来。
“这位公子面生,可是头一回到这儿来?”
“不,我是第二次来了,只不过第一次没带够钱,玩了没多会就走了。”付清欢对着搭话的人笑了笑。
“公子今天可玩的尽兴?如果没有,可以先跟我东家的钱庄周转一下,我与掌柜的有些交情,可以给公子少算些利息。”
付清欢面色一动。
“不知阁下说的是哪家钱庄?”
“在下说的,正是陵安城鼎鼎有名的祥瑞钱庄。”
一个时辰后,付清欢从祥瑞钱庄走了出来,明月怀里则是多了一个不小的包袱。
“公子这样真的好吗,那支簪子少说也值一百两,可这钱庄只给了我们二十两。”
“做生意的当然想着占便宜,”付清欢回头看了看祥瑞钱庄的招牌,“不拿那簪子做抵押,难不成要报上隐王府的名号?”
她已经把祥瑞钱庄了解了个大概,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先累积资本,然后将王家的生意一点一点地抢过来。
算了算日子,泰安应该已经把发行彩票的准备工作完成了,付清欢拿着刚借来的二十两银子,交到了钱掌柜手里。
“这是从祥瑞钱庄借来的,你拿这些钱去雇些人,好好宣传这次的活动。”要是日后王家人知道自己借钱出去拆自家招牌,非得气死不可。
等到付清欢回到王府,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下人说封隐早就回来了,但是直到付清欢进了被窝,也不见封隐露面。
她只觉心绪不宁,起身穿好了衣裳,又从后窗里翻了出去。
前厅没灯,书房也是一片漆黑,封隐既然没有外出,那他现在是去了哪?
付清欢抬眼看了看西厢的方向,狠狠地甩了甩头,排除了这个可能性。
再看看那一片郁郁葱葱的杏树林,付清欢犹豫了一下,蹑手蹑脚地朝着里头走去。
白日里没什么特别的杏树林,此时却被数个侍卫把守着。
付清欢把衣服裹紧,悄悄地从几棵杏树的缝隙里穿了过去,凭借前世过红外监控的经验,丝毫没有惊动侍卫。
玄圃里弥漫着沁人的花香,付清欢屏息穿过花道,看到一个波光粼粼的池子,池边的石头上还搁着几件衣服。
氤氲的蒸汽在月光下浮动弥漫,付清欢走近,便看到一个光洁的裸背,从池里冒了出来。
她正准备看个究竟,却忽然感到一股引力,整个人直直地栽进了池子里,下一秒就被人推倒了池边。
封隐整个人抵了过来,单手捏住了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