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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它吃什么?”尧爷爷继续问。
“尧征、喝不完、的、牛(liu)奶(lai)。”
“啥?”
“liu lai。”
瞬间静默……
突然爆笑,“哈哈哈……”尧征终于最先笑出来了,“哈哈哈……”尧爷爷一反刚才的老古板,跟着尧征笑的花枝乱颤似的,连方棋尔都抿嘴偷笑。
繁星都快哭了。这都是一群什么人啊!将目光投向方棋善时,只有他没有像他们那样,只是温和地望着对她微微一笑,笑容中有对她的鼓励与宽容。
尧征笑着问繁星:“长的跟刺猬的水果叫什么?就昨天阿姨买的。”
繁星怕时派出所,低着头说:“榴(niu)莲(nian)。”
niu nian……
再次引得尧家爷孙俩大笑,尧征抱着尧爷爷的胳膊说:“爷爷,我就跟你说嘛,她特别逗特别呆是不是?有一次,她特傻,在后院搬个凳子瞅着天空看,我问她在干啥,她说等灰机。哈哈哈……她把我们家当灰机场了,她在侯机室,哈哈……”尧征故意学着她说话h和f不分,n和l分不清楚的样子。
“哈哈哈!”
繁星垂着脑袋,气的牙痒痒,又恼又羞,又怪自己都注意了一个月了,一紧张不清楚还是分不清楚拼音n和l。此时她更是恨不得把尧征按倒左一巴掌,右一巴掌打的求饶。那次是因为老师布置一篇作文,以“想象”为主题,再三强调要发挥想象,想别人不能想。于是繁星当时就想像成高空中的一缕空气,别人应该不会想当空气。可是她没去过高空,以鸟儿作参照物,鸟儿飞不高,顶多三层楼,那站在尧家楼顶是感受不到高空中的一缕空气。方灵说,她每天都可以看到飞机滑过头顶,冲上云霄,于是她想象自己是一架飞机,这样就有代入感了。后来坐在后院坐了一上午也没看到飞机,那个思路也就半途而废了。
笑!笑!笑个鬼啊笑!繁星在心里暗骂尧征,他太坏了!
“浑小子,笑什么笑!一点都不厚道!”尧爷爷喜怒不定,突然倒戈相向,“你小时候男女还不分呢!”
这时换作方家兄妹大笑了。
“死老头!刚才就你笑的最欢!”尧征一点也不怕。
“你再说,再说爷让你老子没收你电脑!”尧爷爷使出杀手锏。
尧征不吱声了。
尧爷爷正了正身子,咳嗽一声,严肃了一下气氛,嘴角还是含笑的,“你叫繁星是吧?”和蔼的问。
繁星点头。
“在这儿住的还习惯吗?”真像个和蔼可亲的爷爷,繁星这才抬起头来,看清尧爷爷,这一看不打紧,脑中闪过的是县城东边的傻二爷。顿时没那么怕了。
“习惯。”繁星是个随遇而安的人,不认床,不矜贵,不过敏,特别好养,第一天来尧家时,睡的还特别香呢。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话也是慢慢说的,多说说就好了,大胆的说,不要怕,在尧家爷爷罩着你。”尧爷爷讲完也是硬憋着笑,站起身来拽着尧征,“快点扶爷爷上楼。繁星你去看书,去看书哈。回头咱们再聊哈。”转身还是笑出来了。
繁星就是那种看着让人很舒心,很乖巧的孩子。别看尧爷爷现在笑繁星笑的老开心了,几年后,当繁星离开尧家的时候就他哭的惨,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老泪那个纵横啊,天天抱着座机打越洋电话,警告孙子,赶紧追繁星,追不上就别进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