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凯琳,你咋啦。”高争气盯着她问。
葛凯森和葛凯拓各有各事,只有高争气注意到了她表情的夸张。实在是不自然。
“没啥,想睡觉了。”葛凯琳揉揉眼睛。
她自己也感觉到了脸部的僵硬。为勉露出破绽,还是结束话题为好。
“哦,那我回去了。”高争气从葛凯森手里夺过雕像,揣进口袋里出了屋。
葛辛丑和两个儿子一回来,葛凯琳就得去吉瑞丽那里睡,也好给葛辛丑和郝沈梅两口子腾地方,高争气回他自己家睡,给葛凯森腾地方。
葛凯森跟着高争气出屋,等高争气出了院子后他也好从里面闩院门。
就在两人一前一后出屋门的当儿,门外一个人影迅速窜出胡同。
今儿个晚上葛辛丑和郝沈梅不在家,葛凯琳不用避去吉瑞丽那里,等两个哥哥都睡了,她在被窝里翻看绪祥给她的药草书。
从头到尾翻了一遍,又倒着看了一遍,没有找到葫芦帘,哪怕只是文字性叙述也没有。
葛凯琳泄气,看来绪祥学师的那家店里,没有葫芦帘这种草药的记载。
第二天依然是高争气一个人过来吃早饭,说是绪涅今早醒来就在闹别扭。
葛凯琳打算吃完饭上门去道谢,那本书真的很有用,虽然没有牧老师给她的药草书上的种类多,却有一半以上都是她没看到过的。
吃过饭还没来得及出门,葛辛丑和郝沈梅回来了,说起了孙颖梨在葛益鸾家的情况。
说也奇怪,孙颖梨到了葛益鸾家后,脑子竟然从完全糊涂,变成了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原本天一黑就入睡的孙颖梨,在葛辛丑和郝沈梅赶黑到了葛益鸾家的时候,她竟然还没睡,还认出了葛辛丑和郝沈梅,尽管转脸就忘了。
“那奶奶认得大姑吗?”葛凯琳好奇。
郝沈梅也是一脸稀奇:“认得咧,从我和你爸到那儿,你奶奶就揪着你大姑不撒手,一会儿一声鸾妮的叫唤,生怕你大姑不要她了一样,睡觉也要跟着你大姑睡。”
葛凯琳忍不住笑道:“哈哈,咋跟小娃子离不开妈一样,这到底谁是娃谁是妈。”
“啪,”葛辛丑一巴掌轻拍在葛凯琳脑门上,笑骂,“你这妮子咋说话呢,没大没小。”
郝沈梅也笑:“人都说老人家小娃娃,人越老越倒回去活,说不准我老了还不如你奶奶。”
葛辛丑叹道:“今儿个天不亮我和你妈就起来吃早饭,你奶奶也起来了,一会儿嘱咐我和你妈,天冷,趁热吃,凉饭吃了闹肚子,一会儿又叫唤我老吴,真不知她到底有没有糊涂。”
郝沈梅安慰自家汉子:“当年狠心嫁了咱姐,就是咱妈的一块心病,要不她咋一糊涂就想起了咱姐,如今咱姐不恨她了,还愿意接她到跟前,咱妈这心结一解开,说不准病就好了。”
高争气那次发狂把孙颖梨吓糊涂的时候,孙颖梨见了谁都叫唤鸾妮。
“唉,”葛辛丑没有郝沈梅乐观,“人家医生说了,得了老年痴呆,大部分人的脑仁就萎缩了,只能看发展地快与慢,好转的可能性很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