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着身子,不知道反抗这个极具侵略性的男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她感觉到嘴角轻如羽毛的触碰,触电般微麻的感觉,下意识慌乱推开他,“时暮,别这样!”
而她推拒的手一下子被他抓著,时暮垂下清冷好看的眸子,显然有被她抗拒的几不可见的薄怒不悦,“你那天不是说你有生理需求,要我碰你的人不是你吗?”
这女人平时看上去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可是,有时候却连他也搞不懂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就像现在,不明白她为什么抗拒他。
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他,又跟他说什么生理需求,害得他想了那么多天,才做了这个决定。
她的拒绝,似乎真的惹怒他了。
安静眼神微闪,她只是一时不适应他的亲密,并不是讨厌他的碰触,一紧张却口不择言,“可你碰过苏微然,我不喜欢这样。”
话音刚落,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僵冷下来。
时暮冷下了幽深的眸子,捏着她的下颌,平时根本不会解释的他,忍不住从唇缝低冷吐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碰她了?”
“我……亲眼看着你们开房,一起进酒店套房。”他问,她就如实地回答。
安静清澄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即让人觉得单纯,又让人觉得无话可说的愚笨。
所以,时暮没再解释,松开了自己的手,冷着俊颜从她身上起开,他何必跟这样的蠢女人解释?
她不让他碰,他还不想碰!
安静缓缓从床上起身,然后整理了下自己凌乱的衣服,只听得砰地一声,从浴室传来关门的声音。
她蹙了下眉,刚刚那样的气氛明明很好,可是却被她不经意煞风景地搞砸了,也难怪他会生气。
可是令她疑惑的是,他今晚是怎么了,突然扑到自己身上来了?
她抿了下唇,唇角还留有他清冽的余温,难道是他也有正常男性的谷欠望?
安静余光瞥了一眼在浴室冲澡的他的身影,该不是谷欠求不满在用冷水冲澡冷静?
她猛然摇了摇头,制止了自己下-流的想入非非,这两天他们的关系是好了一些,从他肯将她从公关转作他的贴身秘书,再到细心不耐烦的教她。
这些,她都能感受得到。
她不想因为今晚的不愉快,而闹得往后又变回之前的不冷不淡,甚至冷眼相待。
安静犹豫了很久,才从床上起身,走到一旁替他拿了换洗的衣服,再走到浴室前,敲了敲玻璃门,“时暮,你忘了把换洗的衣物带进去了,我给你拿来……”
她话音刚落,突然毫无预兆浴室的玻璃门突然打开了——
只见时暮毫不遮掩地转身继续走去冲澡,似乎不在意她的存在,她的‘偷窥’。
安静立马脸红心跳地收回了视线,然后把衣服往旁边一塞,就立马转身离开,躺回到自己的床上,可是脑子里还是他衤果露的修长背影,再回想起刚刚他压着自己的吻,脸蹭的红透,她将脑袋埋进了枕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