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前不会受到任何人的迫害,可是暗地里,煞血卫却是在替燕国开国皇帝监视太子的一言一行。
煞血卫的每一个成员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浑身煞气,做起事来也是残暴非常。抽筋剥皮、挖心掏肺,无所不用其极,不过这只针对犯了王法还拒不认罪的犯人。对于无辜百姓,煞血卫看都不会看一眼,更不会无故伤害他们。所以,尽管煞血卫手段残忍,燕国的百姓们却并不是非常畏惧他们。
从燕国开国皇帝那一代起,煞血卫代代相传,传到燕天这一代,他却无心管理煞血卫了。
也不知是否是因为燕天当年在做太子的时候处处被煞血卫监视,如今换做自己的儿子了,有些感同身受,在燕博行弱冠礼的那日,燕天竟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煞血卫的指挥权直接交给了燕博,且言明煞血卫从今往后都不用向他禀报太子燕博的任何言行。
不过燕博也并未让燕天失望,燕博真正的接管了煞血卫后,带着煞血卫协助刑部破获了数十起杀人逃逸案,且捉拿的犯人无一错漏。
虽然清楚的知道来人的身份,也深知煞血卫的恐怖,可是那几名手持长矛拦路的官兵现在却是进退两难之境:退,在燕国谁不知道皓月公主乃是燕昌帝的爱女,若是皓月公主的送亲队伍因此遭受到什么不测,就是给他们一千颗脑袋都不够砍的;不退,他们挡住的可是当朝太子!燕国未来的皇上!!一边是皇上,一边是储君,两边都不能得罪啊!
就在那几名手持长矛拦路的官兵犹豫不决之际,只听得送亲队伍前方忽地传来一声:“停!”紧接着,原本缓缓前行的送亲队伍渐渐停了下来。
扯动手中缰绳调转马头,欧阳烨离开送亲队伍最前方,驱马朝着被挡在送亲队伍尾端的那七人行去。
等到人走近了,瞧见原来是他们的威远大将军欧阳烨驱马过来了,那几名官兵终于松了口气,纷纷收起手中长矛退回了他们原来守卫的位置。有威远大将军在,就没他们这几个小兵什么事儿了。
驱马行至燕博对面,欧阳烨勒停胯下骏马,手握马缰朝着燕博双手抱拳,冷眼看着燕博和他身后的那六名煞血卫,欧阳烨话语虽恭敬却显得十分生冷:“太子殿下,不知您此番带着煞血卫前来所谓何意?”说罢,欧阳烨便放下了双手。
街道两侧的围观百姓中有不少妙龄少女,骑着黑色骏马,又如此高冷的威远大将军欧阳烨瞬间便捕获了她们的芳心,人群一时间骚动起来。
“阿烨,你非要这般对我吗?”看着儿时最要好的玩伴如今却与自己形同陌路,只剩下君臣之谊,燕博的心便忍不住地发疼。
“殿下!!”欧阳烨忽地高声一喊。
这一喊,吓得他们四周的官兵与百姓皆是一抖,原本还骚动不已的妙龄少女们瞬间噤若寒蝉。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不知何故的时候,却听得欧阳烨恢复了他原本的生冷语气道:“君臣有别!还请殿下莫要再这般亲昵地称呼末将,末将,受之有愧。”
“愧?呵!还不知是谁愧于谁!”听闻欧阳烨的话,燕博却是这般喃喃自语。
似乎没有听见燕博的喃喃自语,欧阳烨只固执地问着:“殿下,敢问您此番带着六位煞血卫护卫前来所谓何意!”话语虽恭敬,但欧阳烨却始终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对面的燕博。
深知当年的事在欧阳烨心里是道磨灭不去的伤,燕博也不再坚持,只接话道:“威远大将军,本殿下今日匆匆赶回都城只是想为本殿下的十妹送行,毕竟此去经年再难相见,莫非威远大将军要阻挠本殿下不成?至于本殿下为何带他六人一同前来,此乃机密,威远大将军无须过问。”
闻言,欧阳烨冷冷地回道:“既是机密末将自当不会过问。既然殿下与皓月公主兄妹情深,殿下又不辞辛劳地特意从边疆赶回都城为公主送行,末将自是没有阻挠之理,亦不敢阻挠。”说罢,欧阳烨就这般调转马头朝送亲队伍前方行去,丝毫不再理会还杵在原地的燕博一行七人。
明明欧阳烨说的每一句话都带着刺儿,可当燕博看着欧阳烨端坐于马背上的坚毅中透着萧索的背影时,燕博终究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毕竟错在于他,怪不得欧阳烨啊!
轻扯手中缰绳,燕博带着他身后的六名煞血卫驱马朝着燕清秋所乘的凤辇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