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炽两只眼睛足以喷火,更是转头看向身后的姨娘,二姨娘和八姨娘很是默契的低下头去,良久,二姨娘才嗫嚅的道:
“老爷,这个...妾身还真的不知道。”
她将责任推卸的干干净净,而且自己也听到了一些耳边风,感情奶娘真的对老爷......一想到这里,不免打了一个寒颤,这可是她最信任的人,也是最可靠的人,她绝对不会让这样荒唐的事发生。
然而,韩雨竹本以为韩炽即便是不惩罚几位姨娘也会口头训斥一番,结果却什么都没有,甚至对她这漏雨到不能住人的屋子只字不提,一干人来去匆匆,这事也就这样不了了之。
“怎么了,进屋歇息吧,明天还得奋斗呢。”
见众人离去,韩雨竹打了一个哈欠,转身,见傻蛋如袋子那般睁着一双如星辰的眸子眺望者远方,韩雨竹有着片刻的恍惚,良久,才温声提醒。傻蛋有些闷闷不乐的哦了一声,偏了偏身子,让韩雨竹走在前面,自己则将,们栓好才上了牙床。
“对了,你的伤口还疼么?”
韩雨竹困意来袭,可还是念着傻蛋的脚上,别说,有两道口子还真挺大的,估计是路上的石子又或者是瓦片给弄的,难怪当时血流不止,虽然洗澡之后给他弄了些香灰止了血,可看上去还挺慎人的。
然而,得来的却是傻蛋平稳的呼吸声,但是韩雨竹知道,他并未睡着,只是自己这一系列变化吓到他了,估计还不曾适应,又或者是在自责,自卑,认为自己保护不了她了,这一切都是他的心理战,韩雨竹早就了解他的脾性,讲多了也是无益,只能让他慢慢去适应,慢慢去变化。
翌日一早,傻蛋早早起了床,见韩雨竹正沉睡着,并未发出任何声响,下了牙床,套上草鞋,站在床弦盯着韩雨竹看了好一会儿,并且用着只有自己的声音道:“七姑娘,傻蛋一定会变强大,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欺负。”说着,便是一跛一跛的离去。
韩雨竹看着那瘦弱的背影,心底泛起层层涟漪,叹息一声,便也起了床,像往常那般洗了衣服将被子等物拿出来晒了才上山去。临时还顺手牵羊一张宣纸过来,因为昨天镇里人多,她买了包子结果忘记了卖笔墨,便只能这般了。
到了山上,她便找了些落葵的果子碾碎充当墨水,将树枝充当笔,就这样,将宣纸铺在平整的石块上,画起了炭炉子,并且将制作的步骤一一写了上去,花了小半个时辰才弄好,毕竟纸张有限,笔也用着不便,可是在石块上练习了一番才着手的,对于这结果还算是满意吧。
将宣纸吹干,如若宝贝那般折好放进腰间,突然想起那些野鸡和鸡蛋,顿时,有些担忧的跑了过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