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青瞳威力惊人,饶是以他深厚根基,一日也只能使用一次,但逼命瞬间,剑风激荡竟使胡不归突破极限,邪眼前所未有的再开!
青芒注视之下便是公子翎也要一个晃神,应飞扬如何能抵御,瞬间神识受控,剑势一转,擦着胡不归的身子而过,刺向了公子翎。
胡不归逃过这一剑,冷汗瞬间出了一身,却是颓然跪倒在地,再吐一口鲜血,心中暗自苦笑。
强运邪眼虽躲过一时穿胸之险,但这一瞬之际已被应飞扬延误,且邪眼反噬也随即而至。而他分神瞬间,孔雀幽冥印的气劲也再压抑不住,开始遍走全身。此时他无论精神气力都萎靡到了极点,再无反抗之力,只待公子翎随手解决应飞扬后,接下来就是他亡命之刻。
只听公子翎喝了一声:“多事!”瞬间制住了应飞扬。却没有再攻胡不归,胡不归心思灵敏,明白了公子翎用意,稍一回气,便起身向公子翎拱手道:“孔雀公子当真名不虚传,在下输的信服口服。”随后狐遁发动,化作一抹青烟,失去了身影。
原来公子翎性情高傲,若无应飞扬那一剑,他自忖确实也留不住胡不归。有妖能从他手上逃脱,已让他不快,又怎会再赞掌击杀胡不归,落得个与后辈联手夹杀的名头。
公子翎一拍应飞扬脑门,应飞扬如梦初醒,混沌双眼恢复清明,忙丢下剑向孔雀公子赔罪。孔雀公子冷哼一声:“一日之间两度对本公子刀剑相向,竟然还能活命,你可以在世间,夸耀孔雀公子的仁慈了。”
盘膝坐着的清苦却说:“就这么放了胡不归?”
“东西拿回来了,来历我也知道了,这老狐狸心思太多,本公子没兴趣惹得一身骚。”孔雀公子说着摆摆手,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黑色长形药盒,掌上运劲,药盒化为齑粉,只留一根七彩斑斓的孔雀翎。
“连带你的来历,我也清楚了。想不到以你绝世剑艺也敌不过时光无情,不过几年未见,你竟衰老如斯,可怪不得本公子一时没认出你来。早知是你,本公子何必跟你客套,直接三掌将你拍死,也算除了个祸害。”
“还是瞒不过公子。不如我请公子来敝观小饮几杯,算是赔罪。”清苦苦笑道。
“罢了吧,我倒不记得几时和你有了这交情,凌霄剑宗之人,相见不如不见。走了。”
孔雀公子轻笑一声,语中竟带萧索之意,转过身子摆两下手算是道别,突然又停下脚步,问了句:“那小子,你名唤什么?”
“他叫应天命。”
“我叫应飞扬。”清苦和应飞扬异口不同声的答道。公子翎也不在意,淡淡说了句:“刚才那剑,不错。”说着,迈了三步,便已消失在远方。
应飞扬今日见了他来去如风,虽然还是分不清他算敌还是算友,但也不由为他心折。
“这便是世间最顶尖的大妖么,果然高手就该有这气象”
“行了,被人夸了一句还美上天了。”清苦嗓音响起,声音已不再虚弱,看来伤势无碍了。
“师父,你没事了啊。
“还死不了!”清苦没好气的答道。
应飞扬又疑道:“对了,方才那药盒不是我昨日给莫。。。胡不归的吗?怎么里面竟藏着公子翎的孔雀令?”
清苦翻着白眼答道:“你问我我问谁去?谁知道你昨天被莫云踪骗取耍了什么幺蛾子?”
“昨天。。。昨天帮莫。。。胡不归拿了药,然后我就回来了啊。”应飞扬低头苦思,虽然不过是昨日,但当时情景竟似陈年旧事一般,分外模糊。
“算了算了,这破事还得我出马才能弄明白,你给我老实的回观里呆着,等我回来。”
应飞扬仍是放心不下,多嘴了一句“你伤势还没好,我陪你一起去吧。”
“又不听话,让你回去你就回去,再到处乱跑我可没命再救你一次!”清苦道人翻了个白眼,起身拍了拍袍子,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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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不归身负重伤,在夜幕之下且行且奔,到了成都城,已过五更天,城门刚开,但这寒冬腊月又刚下过大雪,这个时辰街上哪会有人,虽然带着一身按捺不住的妖气,但也无人察觉。走到一间民房拍了两下门,不一会,门便打开,应门者正是胡言。
胡言见胡不归内息紊乱,神色萎靡,便立刻将他扶入屋内坐下,手按他背心赞功。待到胡不归头顶白气氤氲蒸腾,才停掌收工。
胡不归闭目一会,面色回复红润光彩,吐了口气,双眼再睁,却是语出惊人,对胡言说道:
“布局者终陷局中,算计者难逃算计。胡某落得如此,也算因缘果报,只是胡某自负聪明一世,不想死前糊涂,还请告知我你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