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和两名教授明显是有分工的。
不知是因为瓦内儿多疑,还是另有提防的缘故,他根本不愿让石磊见到顾情她们这几个被掳劫的心脏源。
“如果我只负责手术可以,但如果你们提供的心脏源有问题,手术出了问题,产生了排斥反应,后果自负。”
“这点还请石博士放心,约瑟夫爵士他们会保证心脏的适配率。”说话间,瓦内儿看了看另外两名心脏学教授。
“那就好,手术完成后,你确信会负责送我们离开?”
“当然。”
“手术现在就开始吗?”
“看来石博士还是个急性子,手术的时间安排在明天,石博士今天还有一日休息的时间。”
自从进到这个地方后,叶红鱼和顾惜朝一直保持沉默,当壁花。
他们之所以没让石磊直接提出去见顾情她们,就是不想打草惊蛇。
他们的目的是跟着石磊,混进这个守卫森严的别墅来。
如果明天就动手术的话,不出预料的话,瓦内儿在手术前,极有可能将他们安置在主别墅区。
果然,不出他们两人反应,因为石磊还算配合,瓦内儿没有再威逼利诱他们,直接下令手下,将他们带到了别墅区的左侧安置。
这个地方并不是什么最佳位置。
从原本的推测得知,这主别墅去的右侧,极有可能关着顾情她们,现在他们却住在左侧,想要凑够左侧出发救人,难度自然就会再增加一些。
主别墅区的守卫更是森严,一路上,他们三人都没怎么交流。
等进了给他们安排的房间,叶红鱼马上就发现他们失去了行动自由。
这房间的布置自然要比他们昨天住的房子装饰的富丽堂皇多了,住在里面也舒适多了。
但顾惜朝还是很快在里面发现了许多监视设备,还有窃听设备。
不仅如此,门外瓦内儿还安排了两个站岗的。
这两人手中拿着武器,他们现在虽进入了主别墅区,可明显彻底失去了行动自由。
时间紧张,既然瓦内儿都说了,手术极有可能在明天举行。
那么,他们接下来只有半天和一夜的时间用来救人。
时间浪费不得。
白日救人是不现实的,在没有任何理由下,他们根本出不了这个房间。
这房间里卫生间什么的都是齐备的。
顾惜朝如果打算救人的话,除了也躲开这些监控设备之外,还必须躲开外边这两个站岗的。
好在他们所住的房间的窗户没有防护栏。
顾惜朝利用夜色的话,可以像壁虎一样贴着墙壁,从旁边的阳台通过。
好在行动起来,一切还算顺利。
叶红鱼也没闲着,为了迷惑监视的人,她在被子里放置了一些东西,垫成一个人形的样子,然后又将原本录好的声音放出来。
监视的人只看着被子乱动,里面不断发出暧昧的声音,自然会以为她和顾惜朝再*做的事情,不会怀疑,顾惜朝已经偷偷地离开房间了。
原本监视的人,也没怎么把顾叶二人放在眼里,这次救人时,实行了多套计划。
顾凌晨他们这次虽然没到岛上来,可也在外边虚张声势,引开瓦内儿的注意力。
等待是很难熬的,大概过了足足有半个多小时,别墅突然想起一声爆炸声,这爆炸声太猛烈。
让她觉得整个别墅都有些震动了。
她相信,这不是顾惜朝弄出的动静,可她更关心顾惜朝的行动计划。
这爆炸声,让警报声响成一片。
惊动了这主别墅区的所有安保人员。
而且,整个主别墅区的电源也被截断。
先前都说了,暗箭猎手组织每发布一个箭标后,都有多人参与猎杀。
除了顾惜朝碰到的那个女猎手之外,这岛上还潜入了其他猎手。
其中一名猎手甚至神不知鬼不觉时,将炸弹安置在了瓦内儿的卧房。
只是定时炸弹爆炸时,瓦内儿恰好在宝贝女儿的房间,虽说他的宝贝女儿这次心脏移植手术,已经做了万全准备。
可瓦内儿还是亲自到女儿房间安慰女儿的情绪,告诉她没事的,明天的手术一切都会顺利的。
“爹地,明天动了手术,我将来会像那个跟我长的很相似的女孩一样,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跑就跑,想跳就跳吗?”
瓦内儿的女儿口中的那个跟她长相相似的女孩自然指的是顾情。
由于心脏病在前两天又发作一次,这个女孩长相虽然跟顾情有几分相似,但她的身体看起来更瘦弱一些,脸上也没有多少血色,此刻说起话来,声音软软的,有些吃力。
即使瓦内儿并不想让女儿知道他都在做什么,可他女儿又岂会对即将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明知道她移植了健康人的心脏,被移植了心脏的人必死无疑,可她从来都没阻止过自己父亲的所作所为。
她只担心手术是否成功,手术后她是否能成为一个正常人,对别人的生命她并不在乎,甚至对顾情这个跟她长相有些相似的女孩,她有一种本能的嫉妒。
“当然,等进行了手术,宝贝你会好起来的。”无论在外边怎样,但在自己的女儿面前,瓦内儿永远是一个慈父,伸出手抚摸着女儿的头发道。
“爹地,我不想让人知道,我的心脏是换别人的。”瓦内儿的女儿对上父亲慈爱的目光,眼神闪了闪,又撒娇道。
“放心,爹地不会留下什么后患的。已经安排好了。”瓦内儿在一瞬间,原本慈爱的目光变的狠戾起来。
可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女儿的目光有些不对劲,充满了惊恐。
本能地他觉得身后有什么危险,还不等他回头察看,只觉得头脑在一瞬间似乎被什么击穿的感觉。
在生命的最后意识中,他还是努力地侧了一下头,看到身后站着一个身穿护理服的女人,
这个护理是他专门为女儿聘请的,已经在女儿身边待了三年多了,可此刻对方手中端着一支枪。
就是那支枪中的子弹洞穿了他的头部。
瓦内儿的女儿生生地看着自己的爹地的头在他面前被爆了,想要喊叫,可口中感觉就像被什么堵住一样,怎么也喊不出来。
然后,她感觉原本已经很脆弱的心脏一阵猛烈的抽痛,呼吸困难。
她还不想死,她带着哀求的目光,希望站在门边刚杀了爹地的那个女人将放在旁边的药给她拿过来。
可对方只是这么冷冷地看着她。
让对方这么看着,她很快发现眼前这个让她原本以为熟悉的女护理要比往常她见到的高一些,而且对方是个左撇子。
她是个假的。
然后,她的心脏再一次猛烈地抽痛起来,她心中明白,就要在对方这种冰冷的目光中死掉了。
到生命的最后时刻,她的眼睛都不甘心地这么睁着,为什么,为什么?
明明明天她可以进行心脏移植手术,从此变成一个正常人,为何却死在她即将获取新生的前夜。
在生命最后的意识中,她看着那个杀掉自己爹地的女人,手一抖,一张素描画无声无息地落在爹地的尸体上。
她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人,可当她用眼睛的余光看到那张素描画时,顿时感觉到她就是画中那个被猎手射杀的无助的兔子。
就在这名女猎手打算退出房间时,距离这间房间不远的一个房间,传出了爆炸声。
这名女猎手既然已经完成了猎杀任务,她只是面无表情地向那边看了看,就打算带着枪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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