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八月过后,羊城炎热的气温渐渐地降了下来。
陈楚制衣厂最近的一个巷口处,一间不起眼的小卖部前。
小卖部大冰柜面前,四个塑料男模特身上,正套着一条条样式完全不同的牛仔裤子。
下午五点钟,从巷口吹来的风,驱散着午后暑热。几个年纪超过六十岁的闲人,正围坐着观看中间一老一少捉棋人之间棋局的变化。
“将军,后生哥,你又输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眉色飞扬,他缓缓地将炮移到中线,出声道。
在他的对面,冯希凡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又输了,陈伯,看来我得再练十年才是你的对手啊!”
观棋的闲人们,纷纷议论着冯希凡和陈伯刚才的那一盘棋。而冯伯听了冯希凡的话,却是哈哈一笑,道:“不用那么久,后生哥,你天天陪着我捉棋,棋力提高得快,说不定用不了一年就可以超过我……”
一年……冯希凡的看着小卖部前几个模特身上的牛仔裤,脸上露出一丝苦色。
如果要这小卖部呆上一年,他非得疯了不可!
】,他现在的主要工作,就是看守着这几个模特。
表哥租不到主干道厂房开厂的恶果,终于还是出现了。大裕村主干道两边的制衣厂,最大的优势就是有着绝佳的展示位置。外地的客商来到大裕村进货,一般都只在主干道看货,很少进入小巷。至于陈楚那间仓库制衣厂,处于工业区工人们的生活区域,外地的客商更是不会到那里去。
当表哥制造出样版以后,就开始为如何展示产品而头痛。不过,到最后,表哥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就忽悠了巷口的陈伯,让陈伯很乐意地让他们在小卖部前摆放模特展示。
而这几天来,冯希凡的主要工作,就是守着这几个塑料模特,等待着可能上门的客人。
“后生哥,要不要再捉多一盘棋?”陈伯显得兴致很高,问道。
“不了。”冯希凡看了看小卖部内挂钟显示的时间,这个时点,表哥差不多应该出摊,而他也要回去看守办公室了。
他一把抬起两个塑料模特放到肩头上,道:“明天再战吧,我要收档了。”
“哈哈……”陈伯哈哈一笑,道:“那就先祝你明天钓到大鱼了!”
刚才围观着冯希凡走棋的人群,随之爆发出一声声哈哈的笑声。
在这样的笑声中,冯希凡深深地低下了头。
制衣厂办公室内。
陈楚正端坐在办公室前,手中握着一支铅笑,微微地蹙着眉头,似是构思着什么。
冯希凡将四个模特搬进办公室后,忍不住出声道:“楚哥!”
“有什么事吗?”陈楚的头抬也没有抬,出声答道。
冯希凡抱怨道:“我们这样子下去根本就不行,三天了,我已经在巷口守了三天,没有人上来问价,连个苍蝇也没有,现在就连陈伯都笑我,说我现在像就像在钓鱼一样悠闲。我觉得这样守下去,没有什么意义。”
陈楚正在划着图画的笔,终于停了下来,他看着冯希凡笑骂道:“希凡,这样不是很好的吗?不管你叫我们厂那位工人跟你互换工作,他都很乐意。厂里又有哪个人像你这样自由自在?”
“那你宁愿不要这一份自在。”冯希凡叹气道:“我觉得我就是留在厂里剪线也比呆在外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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