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着的感觉。
“本来现在就是国内货物生产旺季,再加上非洲货也到生产旺季……那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忙!你没看前一段时间,我感冒时差一点连嗓子都哑了吗?”冯希凡道:“要处理的事务很多,我整天开口说话嘴都没有停过。”
说到公务,冯希凡很快就提出一个问题。
“楚哥,非洲市场那一块……我们就这样停止扩张?”冯希凡忍不住出声道。
“怎么了?你觉得我们应该继续在非洲上扩展业务?”陈楚反问道。
“是啊,非洲这一条线多赚钱啊,我们厂里现在生产的货物,大多数都是非洲货。”冯希凡道。
非洲市场现在是制衣厂最重要的市场。上一个月,制衣厂在只有六个据点的前提下,往非洲方向的日均出货量就超过八千条。而这个月已经扩张到八个据点,制衣厂往非洲方向日均出货量绝对会大幅度增长。
在外贸市场上有“圣诞季”的说法,在西方,圣诞节前一段时间是日用商品的销售旺季;而在非洲,像达尼亚和肯干达这样的国家,基督教徒占据总人口的大部分,当圣诞节快要到来的时候,也是这些国家的销售旺季!
制衣厂这段时间如此繁忙,正是要赶制圣诞货物。正因为要生产圣诞货物,制衣厂这一段时间的生产资金也显得分外紧张。非洲市场货的利润虽然相对比较高,但资金周转率却比国内货物要低,比如就说现在,陈楚制衣厂还有十个以上货柜的货物正在海洋上漂泊着。只要这些货物还没有运到非洲市场销售出去,都没办法变成钱周转回国内。在资金周转较为紧张的情况下,陈楚甚至要求非洲店铺每隔两天就要结汇转帐回国。
这也是陈楚一直对非洲西海岸生意不太感兴趣的原因。相比起非洲东海岸,货船到达非洲西海岸起码要多十天时间,资金周转周期,也起码增加十天以上。
“冯希凡,算了吧。”陈楚摇了摇头,笑道:“我们应该吃的肉,都到我们的碗里来了。剩下的还是一些硬骨头,就让其他人去啃吧!”
二零零六年后,非洲市场竞争必定会越来越加的激烈,陈楚借着最后黄金时机完成跑马圈地,已经没有兴趣再开辟新的市场。
“冯希凡,如果有一天你到达非洲,你想怎么样开拓新市场,就怎么样开拓新市场。”陈楚淡声笑道。
“好啊。”冯希凡倒显得斗志十足,哈哈笑道:“楚哥,你就看着吧,等我到了非洲,我一定会到一个新的国家开拓新的销售点。”
“你能有这样的斗志就好!不过,我要提醒你一点,如果你是想到一些动乱的国家开辟市场,我可是一万个不答应的。”
对于陈楚来说,他的非洲布局已经全部完成。据陈楚估算,八个销售点日均出货量接近一万二千条,像圣诞这样的旺季,日均出货量甚至会增加百分之七十以上。前一段时间,陈楚估算过制衣厂在非洲市场稳定下来的利润,当他在电话中将这个数字告诉冯希凡时,冯希凡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从制造到最后的销售环节,制衣厂每条裤子的平均利润大约是九块五,按平均每天一万二千条的出货量来算,制衣厂的日均利润超过了十一万元。仅仅是非洲市场,陈楚制衣厂每年的利润就超过四千万元!
在得出这个大概数字时,冯希凡就感叹他终于明白陈楚为什么一定要进入非洲市场。这个市场,对于陈楚制衣厂来说,就是一个金矿。为了这个市场,冒再大的风险也是值得的。
在陈楚看来,市场永远都是瞬间万变的。非洲市场在二零零六后会迎来越来越激烈的竞争,但是在可以预见的三四年之内,楚哥制衣厂在非洲市场上,依然有着极大的竞争力。
人民币汇率改革已经开始,人民币相对美元将会慢慢升值,用美元结算的产品,竞争力将会不断地减弱,美国、拉美等国出口贸易条件也将会有所恶化。但非洲地区不同,因为曾经是欧洲殖民地的原因,非洲很多国家货币与欧元挂钩,而欧元在往后几年间相对人民币是升值的,这样的汇率变化不止对陈楚非洲生意没有冲击,甚至还能增加陈楚的利润。
“楚哥,我跟你说说现在的情况。”冯希凡道:“现在我们制衣厂的产能已经严重不足……我们制衣厂的非洲货,大部分都是交给其他制衣厂加工的。”
冯希凡感叹道:“在电话我也跟你请示过,希望能砸几十万再开二条生产线。不过,我们制衣厂是真的拿不出来钱扩张。前一段时间,有一位客户到我们制衣厂下订单,在路口附近不认识路,打电话叫我开车过去接他,然后他一看到我开的是摩托车,愣在那里差一点转身就走人……等他到我们制衣厂参观完签订合同后,他还很好奇问我们这么大规模的制衣厂,怎么连一辆小车也没有呢?连冲当门面的小车也没有,让人怎么你们制衣厂的实力啊?”
“生产线会有的,小车也会的。”陈楚道:“等到忙完这个圣诞季,我们的流动资金就会充沛起来,那个时候我们再进行扩张也不迟。”
冯希凡嗯了一声,点头称是。
“对了,我们国内市场货方面最近有什么动态?前几天我在非洲看了一下你传过的帐本。”陈楚道:“表姐这一段时间的生意很火爆,日均出货量好像增加七八百条?”
冯希凡倒是摆了摆手,笑道:“现在是旺季,出货量当然比前一段时间要多,这有什么好奇的?对了,楚哥,下一次扩张,我们制衣厂应该扩大到多大规模呢?”
“扩大到什么样规模?”陈楚摇了摇头,道:“冯希凡,我对制衣厂应该扩张到多大规模,现在也是心里没有底。”
冯希凡的双眼微微张大,惊讶地道:“不会吧,楚哥,连你也没有底吗?”
这个消息的确是让冯希凡感到意外。在冯希凡看来,自从一年前制衣厂开张以后,楚哥对于制衣厂什么时候应该走那一步,似乎都有很明确的预期和计划,而事实也证明,楚哥在走的每一步都很平稳。上一次表哥在电话中还和他提到,他正在制定制衣厂未来发展的短期发展计划还有中期发展计划。
但现在,楚哥竟然说还没有确定制衣厂未来的发展方向?
“管他呢。”冯希凡很快就摆摆手,道:“不如,我们制衣厂先扩张到日均一万五千条裤子产能的规模,反正我是不想再让加工厂赚走那一块钱的加工费。”
听到这个说法,陈楚的眉头轻轻地挑了一下。
现在他已经有两个不同的方案草稿。只是还在犹豫着应该按那个方案行事,毕竟,这关系到制衣厂未来几年的发展方向。
“说的也对,我们先把产能扩张到日均一万五千条产量再说吧!”陈楚出声道,反正,将产能扩张到一万五千条,和他心中的两个方案草稿没有冲突。
陈楚现在的主要身份是制造商,但他未来的身份,不可能永远是制造商,就像去年他进入到服装批发行业,而在今年年初进入到外贸批发行业一样,陈楚的事业迟早会扩张到服装行业的其他方面。
比如说,利润率最高的零售行业。
但无论如何,在比较长一段时间里,他还是得依仗制造环节。毕竟,在前世时候,他的身份一直是制造商,制造是在整条行业链条中最熟悉的环节,说得高大上一点,在他的血液内部,流动着的是制造业的基因。
不过,在牛仔裤行业摸爬打滚十一年后,陈楚觉得也是时候突破牛仔裤的单一品种,开拓其他服饰品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