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风的房遗直微微皱了皱眉头,对进来的薛延陀人如此轻浮的作法表示了浓浓的不满。
苏婉晴多灵醒的一人儿,如何能听不出那薛延陀人的话里的意思,不过相较于此,她更觉得这个薛延陀人有些傲气的过份,那种说话的方式就好像高高在上的帝王一般。
不过尽管如此,不管是苏婉晴还是房遗直全都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的看着进来的薛延陀人,场面瞬间变的尴尬无比。
可是大度设此时却几乎忘了前来大唐的目的,双眼直勾勾的盯在苏婉晴的俏脸上,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必须把这个女人带回薛延陀,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
房遗直终于还是看不下去来人的样子,有些不悦的问道:“你是何人,来我山阴县何事?”
“你是逍遥候?是山阴县令?”大度设略一偏头,斜视房遗直反问道。
“某……”
不等房遗直说完,大度设便又接了一句:“如果不是请你闭嘴,在下是在跟这位姑娘说话!”
太特么气人了,身为宰相之子,房遗直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一个异族番绑竟然对他如此说话。
倒是苏婉晴这个时候说话了,只见这丫头俏脸紧绷,透眉微皱对大度设问道:“你又是何人,凭什么对我大唐官员指手划脚?”
“我乃薛延陀真珠夷男可汗之子,薛延陀二王子,大度设!”
有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大度设此时就是这样的情况,见到苏婉晴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将此行的目的全部抛到了脑后,发誓一定要将她带回薛延陀,所以被问起身份的时候,便直接报了字号,说白了,就是在装、、逼。
不过,他这个逼装的显然不怎么成功,不管是苏婉晴还是房遗直都对他这个二王子不怎么感冒。
首先是苏婉晴,她的哥哥曾经带着两百骑兵突袭过颉利的牙帐,那颉利可比真珠夷男厉害多了,所以这丫头自然不会被一个真珠夷男的二儿子吓到。
其次是房遗直,作为老爹是宰相的公子哥儿,他的身份真说起来并不比真珠夷男的儿子差,而且小房可是嫡长子,将来那是要继承老头子国公爵位的,和大度设这个没有继承权的二儿子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所以大度设这个逼明显就是装错了地方,在不该装的时候面对不该装的对手装了一次不该装的逼,为自己的未来埋下了杀身之祸。
不过此时的大度设却没有一点这样的自觉,看着默不作声的两人,兀自说道:“这位美丽的小姐,虽然你已经许配人家,不过本王子并不在乎,只要跟了本王子,立刻就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好过跟着一个县令苦熬。”
“无耻之徒!给本姑娘滚出去!”苏婉晴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调戏,终于忍不住了。
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下来。
也不知道这薛延陀的大度设脑子是怎么长的,竟然跑到大唐地界上,公然抢夺一个开国县候的女人,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哪里来的自信。
“小姐何必如此不近人情,要知道,本王子可是真心实意的。”
大度设摆出一副不要脸的架式,似乎只要苏婉晴不答应,他就不离开。
不得不说,这家伙的胆子的确是不小,他完全意识不到自己面对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色迷心窍的他还不知道,这个他一心想要带回去的女子其实并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如果真把这女人惹毛了,估计他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过,幸好丫有一个比较不错的老子,薛延陀二王子的身份让他侥幸逃过了一劫,苏婉晴在考虑到会给李慕云带来麻烦的后果之后,并没有立刻动手弄死他,只是命人将他驱逐出去。
“小姐,本王子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内如果你还不同意跟我走,那么本王子会带着十万大军踏平整个山阴县城,到时候数万生灵因你而亡,希望你不要后悔。”大度设在离开县衙之前,看着这个他连名子都不知道的女子威胁道。
在他看来,山阴县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县城,所谓逍遥候也不过就是一个幸进的家伙,否则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身为候爷却只是一个县令。
但他不知道的是,那位逍遥候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大唐候爵,因为那家伙其实就是一个疯子,一个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