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苏婉晴笑了笑说道:“没关系,王伯伯喜欢提携后辈那可是出了名的,你便叫声伯伯好了。”
老爷子喜欢提携后辈?我咋不知道?王庆站在王唯一身后,微微撇嘴,对李慕云的话有些不以为然。不过他一个没什么名声的小年轻,在这种场面下怎么也轮不到他说出,所以他的表现便被众人毫不在意的忽视了。
而此时苏婉晴已经重新向王唯一见过礼了,这老家伙才又对李慕云说道:“贤侄啊,令尊为何不下车来呢?”
李慕云知道自己捡回来的那个老头儿是嫌弃这个诗会的档次太低所以才不下车,不过他总不能这么直接的说出来,是以婉转的说道:“家严……性格有些古怪,又喜清净,所以便没有下车,得罪之处还望伯伯见谅!”
“哦,原来是这样!”王唯一点了点头,心中虽然依旧对马车里的老头儿感到好奇,但却没有机会再多说什么。
因为就在他与李慕云寒暄的这段时间,于志宁已经下了马车,带着老仆走了过来,对于这位爷,王唯一虽然不至于怕,但总是不要得罪的好。
于是对着李慕云歉意的笑了笑,便向于志宁迎了上去,远远的便热络的打起招呼:“于侍郎。”
“王使君。”于志宁拱了拱手,待到走近了才笑着说道:“于某叨扰了!”
“于侍郎说的哪里话来,您这样的大人物,可是请都请不到,今日能来王某可是荣幸之至啊!”王唯一打着哈哈说着,随后看向会场下面的众人说道:“今天给大家介绍一位重要的嘉宾,中书侍郎于志宁!”
“哗……”王唯一话一出口,下面瞬间就是一乱。
都是大唐的读书人,于志宁的大名没有几个不知道的,而且这老头儿一般都是在长安,很少会到地方上来,他们这些身处边城的学子根本没有机会见到,现在见了活的,如何能不惊讶。
只有李慕云不着痕迹的撇撇嘴,他可不认为这老头儿有什么重要的,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巴不得这老头儿赶紧离开,省得天天监督自己背书。
李慕云这个不经意的举动就连他身边的苏婉晴都没有注意到,可是坐在他对面的析州刺使卢庆宏却看的清清楚楚。
这家伙的心胸本就不太宽,前段时间又被李慕云坑了一回,使他被于志宁好一顿说教,再加上李慕云这一年时间大批量的收人,让他心中芥蒂更深,现如今见到李慕云露上出如此表情,心中立刻生出挑拨的念头。
于是这家伙便端起桌上酒杯,起身走向李慕云,高声说道:“久闻逍遥候乃青年才俊,师出于侍郎一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知可否为今日这诗会赋诗一首,也好让下面的学子们长长见识?”
不得不说,卢庆宏这家伙还真是个草包,一句话说完立刻引得于志宁皱了皱眉头,王唯一也是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要知道他这话说的的确不怎么高明,明明是针对李慕云的,结果却把于志宁给捎带进去了,如果小李同志鼓捣不出一首好诗,不光是丢了自己的脸,还会把于老头儿的脸丢个干干净净。
可是卢庆宏却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甚至他还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很高明,看着有些愕然的李慕云脸上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而李慕云虽然早就知道这种诗会必然会面对这种局面,可是却没想到来的如此突然,而且提出来的竟然会是卢庆宏这个不知所谓的家伙,所以在惊讶过后淡淡的看了王唯一一眼,然后才说道:“在下才学疏浅,当得不得什么才俊,卢使君怕是误听了什么谣言吧?”
“这怎么可能,陛下向来唯贤是任,逍遥候如此年纪便作到了开国候的位置上,如果说没有几分学识这只怕是看不起我等了吧?”卢庆宏见李慕云有推托之意,不由开始加码拉仇性。
而等他话音刚落,下面便有与他同行的析州学子起哄道:“就是,堂堂候爵总不能是个草包吧!就算是草包打油诗吟上几首也行啊!”
狗血,真特么狗血,以前李慕云以为这种狗血一般的剧情只会出现在小说里面,可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硬生生撞见了一回,好特么尴尬啊,要不要送他一首《鹅鹅鹅》呢。
不过,还没等他开口,刚刚坐下的于志宁便已经沉声说道:“慕云,既然卢使君盛情相邀,你就随便露一手儿吧,莫要让人轻看了!”
“不错,逍遥候还是露一手儿吧,下面的学子们可是期待的紧呢。”卢庆宏见于志宁开口了,还以为是自己计谋得逞了,奸笑说道:“但是今日可是中秋,逍遥候所做的诗却一定要与月有关,至少也要带上一个月字,这不算是很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