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山阴县城里,灯火如昼,各式彩灯布满街头巷尾,四个硕大的戏台子分东西南北被搭在城门口。
它们分别属于程家,柴家,尉迟家和刘家,四个纨绔都是好面子的,到了山阴县之后一直声名不显觉得有些憋屈,于是便命人出钱请了戏班子搭台唱戏,显示自己的存在。
这就像后世那些有钱的大老板过年过节发红包放烟花庆祝一样,就是为了个名声,扩大一下在百姓中的影响力。
甚至作者菌还遇到过有钱的大佬闺女结婚,不收红包反而发红包的,不管认识不认识,只要进去说一声百年好合,立马就发一百块钱,作者菌很没骨气的进去了,而且还是两次,收了两百块钱,第三次没敢进,怕被打!
书归正传,却说戏台子是搭好了,不过说起热闹,还是谁也比不过县衙门口热闹。
李慕云那个贱人,竟然弄出了好多的烟花,五颜六色煞是好看,大晚上的在夜空中就好像燃烧的星星在不断坠落一样,引的几乎全城的百姓都去围观。
纨绔四人组被气的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里盘算如何能从李慕云手里搞些这种烟花来,如果能够拿回长安,那绝对是泡妞装、、逼的利器。
不过好在李慕云烟花燃放的时间并不长,只有短短的一刻钟,这才没有让纨绔四人组的戏台子白搭。
苏婉晴并不是第一次看烟花,但却依旧是看的目眩神迷,依偎在李慕云的身边满脸都是幸福之色,将白天发生的事情全都忘的一干二净。
公孙兰斜靠在一根县衙门口的廊柱之上,抬头有些失神的看着天空,璀璨的星河下,火树银花不夜天的景像让她的眼神也有些迷离,与四周热闹的人显的有些格格不入。
“公孙姐姐,在想什么?”苏婉晴发现了如同离群孤雁般的公孙兰,从李慕云的身边走开,来到她的身边关心的问道。
“不知道师兄眼下在什么地方,多年前为了保护我们,他一个人担下了所有的事情,我们公孙一脉欠他的太多。”公孙兰将视线收回来,与苏婉晴对视着,目光中甚至有一丝羡慕。
别看苏婉晴这丫头武力值爆表,但性格上却并不是那么坚强,按李慕云的话说就是属于爱心泛滥那种。所以这丫头最是见不得别人伤心难过,看到公孙兰的样子便忍不住劝道:“公孙姐姐放心,你师兄是好人,他一定不会出事的。而且慕云不是也说了,他只是带着徒弟进山修行去了,说不定很快就会出来也没准儿呢。”
“希望如此吧,阴山实在太大了,我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师兄,只能在这里干等,只愿苍天怜我,不要让我空等一场。”
“要我说你就是自寻烦恼!”李慕云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两女身边,耸耸肩说道:“说不定你师兄已经喜欢上了大山里的清静日子,不想被你找到呢,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因为我欠师兄一个道歉,我要当面向他认错。或许师兄已经不记得当年的事情,或许师兄并不想见我,但是我决不会放弃!”公孙兰扫了李慕云一眼,似乎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又或者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苏婉晴十分担心的看了公孙兰一眼,又看了看李慕云。
她可以看得出来,公孙兰似乎已经把找到师兄当成了人生唯一的目标,这是一种很危险的状态,她的全部精神全都在靠着这个信念支撑着,将来不管能不能找到他师兄,对她整个人都是一种伤害。
或许等她找到她师兄的那一天,失去这份精神支撑以后,很可能会……。
李慕云当然知道苏婉晴在想什么,不过对此他也爱莫能助,除非现在立刻就能帮这丫头把师兄找出来,否则就只能这么拖着。
……
而就在整个山阴县都沉浸在除夕夜的气氛中时,县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却有几个人聚在一起讨论着什么。这些人一个个背刀枯负剑看着就不像是什么好人,聚在一起也是彼此间横眉冷对显的互不相服。
良久,一个脸上有刀疤的汉子敲了敲桌子,开口了:“大家都不要这样子,现在我们需要面对的是如何应付眼前的情况,李慕云既然已经下了战书,蛟龙会的董老大便是他的战帖,你们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人家可是皇帝眼中的红人儿,杀了当朝三品刑部尚书,最后还不是逍遥候过日子,谁能把他怎么样,你们没看到山阴县令见他跟见了自己祖宗似的。”随着那刀疤脸的声音刚落,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