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慕那孩子,也不知是怎么了,前几日生了场大病,发烧昏迷不醒,好容易醒来,睁眼竟是一跃下床,抽出墙上悬着的佩刀,一刀朝正陪着夫人来看望他的七姨娘砍过去。”
“他那一刀砍得突然,谁都没料到,等到大家反应过来,七姨娘早就气绝身亡了。”
“威远将军一怒之下,说是要将他乱棍打死!”
苏瑜闻言,惊得面色苍白。
七姨娘……
上一世,距离现在大概五年以后的时间,沈慕母亲因病身亡,过了孝期,威远将军便抬了这个七姨娘做贵妾,也不再续弦,只将府中中馈交给她打理。
而沈慕,却是在第六年的时间,被这个七姨娘撞破,和威远将军新纳进门的妾室有染,那妾室甚至还怀了他的孩子。
威远将军怒极之下,就要将他乱棍打死。
那可不是吓唬吓唬,是真的要将他乱棍打死啊!
好在沈慕跟前有个武功颇高的小厮,眼看情况不对,拼着一切将沈慕救出。
沈慕逃出之后,威远将军甚至都不解恨的派人去追杀他,只是沈慕径直逃到宫里,此事皇上出面,威远将军才不得不歇了杀心。
从那以后,沈慕另立门户,和威远将军府彻底断绝关系,重伤难养,足足熬了三个月,他那皮开肉绽的伤口,才算愈合。
恰逢边关报急,沈慕便求了圣谕,远去边关戍守。
这些,都是她零零星星从三婶那里打听而来的。
而她和沈慕的一夜之情,便是在沈慕离京的前一夜。
沈慕跃窗而来,本是来和她告别,许久不曾见面的人,他来的那样猝不及防,四目撞上的一瞬,一切就那样顺其自然的发生。
直到那一刻,苏瑜才知道,原来她深深埋在心里的人,一直都那样鲜活的存在。
沈慕却是在惊觉她到那时都还是完璧之身时,失声痛哭,哭的肝肠寸断。
缠绵密实的吻伴着他滚烫的泪,如同烙铁,烙在苏瑜每一寸肌肤,他的嘴唇,颤抖炽热。
沈慕走前,捧着她的头,含着她的唇,几乎要将她丰盈的嘴唇咬破,含混不清的说:“等我回来!”
哪曾想,只那一次,她便怀了他的孩子!
为了保住这孩子,她只得邀了赵衍在她房中吃饭,酒水里略作手脚,一顿饭不及吃到一半,赵衍便昏迷过去。
不过是并肩在一张床上躺了一宿,赵衍便以为他们是有了夫妻之实。
原以为,能等到沈慕回来,哪成想……
前世的记忆铺天盖地的涌来,苏瑜低垂着头,满眼痛苦。
王氏以为苏瑜是被她的话吓到,忙道:“哪里就能真的打死他,不过是气急了的狠话,还有威远将军夫人在呢,沈慕不过是挨了几棍子,就被夫人给拦下,现在正被将军关起来了,故而不能来赴宴。”
苏瑜敛了心头思绪,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王氏,“好好地,他怎么就要杀七姨娘?”
王氏摇头,“不知道,将军夫人说,当时情形来的突然,沈慕又是昏迷中突然跃身下地,恐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附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