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瑜双目咄咄,转眸朝赵衍看去,“还望殿下能给臣女表姐主持一个公道,她虽是妾,可她腹中胎儿却是殿下骨肉。”
满目气势,分明是寸步不让,要给陆清灼撑腰,讨一个公道。
萧悦榕哀怨哭诉,“殿下,清灼好可怜啊,殿下,求殿下给清灼一个公道。”
她方才下了力气掌掴自己,此时满面红肿,悲恸之下,泪痕浸染,让人瞧着,格外的触目惊心。
碎红抱着陆清灼,“姨娘,姨娘……”
赵衍只觉脑仁发疼,胸口像是堵了一团乱麻,深吸一口气,没有接顾熙的话也没有接苏瑜萧悦榕的话,只对满座宾客道:“今日宴席,府中出了些意外,不能让大家尽兴,等到来日,本王再设宴席,款待诸位。”
无论如何,总不能就这么一直当着所有人的面闹下去吧。
孰是孰非,总是要关上门解决。
满座宾客,之前还一直幸灾乐祸的看热闹,可陆清灼腹中胎儿一落,大家便立时如坐针芒了。
有些热闹能瞧,可有些热闹,瞧了却是要丢命的!
及至赵衍行来,瞧着赵衍阴沉的面色,就更是坐不住,此时闻音,立刻如蒙大赦,起身告退。
只是还不及他们动作,头顶便传来凌厉的声音,“不行!”
众人一愣,顺声音看去。
顾熙满面怒容,“谁都不许走,今日之事,不是本宫所为,本宫若是不能查清真相,还一个清白来,谁都不许走。”
众人顿时……你们家的事,我们不想参合啊!
赵衍被顾熙气的额头青筋发跳,正欲开口,却是被苏瑜抢先截断!
“没错,今日之事,诸位都是见证,殿下子嗣受人戕害,还是查个水落石出的好,今日侥幸没有一尸两命,明日可就未可知了!”
苏瑜此话,直指顾熙,用词毫不客气。
顾熙凌厉的怒气扑面而来,指着苏瑜道:“她这胎儿流产,根本就与本宫无关,你凭什么指责本宫,说是本宫使了手段让她滑胎,就算本宫容不下她容不下她腹中胎儿,如何偏要在这生辰宴,当着满座宾客的面动手!”
苏瑜冷笑,“那就要问娘娘您自己了,什么叫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怕是不用臣女解释,大家也知道,就因为今日动手,所有人都觉匪夷所思,绝对不会怀疑娘娘,所以娘娘才敢如此大胆吧!”
赵衍原本也觉蹊跷,顾熙就算再容不下陆清灼,也不会在今日当着满朋宾客的面动手,可苏瑜的话,却是让他醍醐灌顶。
在众人面前下手,反而不会有人相信是她做的。
眼见赵衍面上神色微变,分明是信了苏瑜的话,顾熙只觉心头愤怒如烈火烹油。
一双眼睛,凄厉的看着赵衍,“我说了,不是我!殿下可知前朝王皇后,武媚娘如何构害王皇后,殿下熟读典故,难道连这样浅显的道理也不知道?”
说着,顾熙朝苏瑜恨恨瞪过一眼,又对赵衍道:“今日之事,分明就是镇宁侯府看雍阳侯府倒了,欲要让陆清灼将我取而代之,才使出这苦肉计来,殿下与我自幼相熟,我是什么样的人,殿下难道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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