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调整姿势,把人往怀里带了带,只目不斜视,看着前方,大手捏了她小手摩挲。这男人……
后院女人见长瑶已经是椒房独宠,更是借着肚子,经常煲汤送饭给侯爷。
齐忧首先坐不住,“侯爷,奴婢敬您一杯,恭喜您得了长子,恭喜瑶妹妹得了麟儿。”说完一饮而尽,长瑶听了话,迷迷糊糊的觉得是恭喜孩子的,随即轻轻柔柔的举起皓腕,红唇贴着玉白的酒杯,慢慢饮尽。
玉荣轩点头,特别是那句长子,很得他心。又看到长瑶已喝完,随即仰首饮尽杯中美酒,难得给了齐忧好脸色。齐忧和顾盼是太子最近送来的妾室,乃是没落的世家子侄。希望檀儿能不气才好。
齐忧立刻喜形于色,又规矩的给长瑶行了礼才回了座。这下子其余女人一一上前连番敬酒,争相讨好。
玉荣轩咳嗽一声,众女皆惊,老老实实回了座。
乐师又弹奏着轻缓舒快的小调,女人们各自凑趣闲聊。长瑶偶尔和淑芳搭搭话,采喜则老实坐着,也得了长瑶赏下的贡果。
正热闹间,一个丫鬟将手中的酒盏啪的一声落了地,人也手捂胸口突然倒了下去,随手抓了衣衫。
立刻惊了众人,齐齐往那小丫鬟处看去。
这一看才发现那丫鬟满面痛苦,呼吸紧促,咳嗽气喘,像是随时都能闭过气去。一时间正厅里乱作一团,惊叫声此起彼伏。
采喜往玉荣轩身边凑,淑芳也不落人后。顾盼也趁机接近玉荣轩身边,一时间纷纷往上面涌来。
玉荣轩俊脸黝黑,眼风扫过,众人无不瑟缩退后两步。吩咐请大夫,又让人仔细盘问,严加拷问,看有无帮凶。
敢在别院行凶,必然是要害子嗣的。想到子嗣…玉荣轩寒目带刺。
拉着长瑶坐下,玉荣轩立在一旁,神情讳莫如深,请了大夫给长瑶诊脉。
大夫诊了脉,开了单方,只说是受了惊吓,并无大碍。玉荣轩才仔细抱了人回去将养,一众人才慢慢散去。
玉荣轩送了长瑶回院子,哄了她睡下。看着玉蓝送来的字条,神情莫辩。
不想居然还会有人将主意打到宴会上,真是谋算得好。
看来府中需要清洗一次,否则即便有暗卫,也不是万无一失。
……
如今玉荣轩去了齐忧那里,长瑶很是不满。长瑶一脸忧郁的梳洗歇息,竟比往日还憔悴几分。看得服侍的嬷嬷等人眉头直皱。几人忐忑的出门,面面相觑,毫无办法。
碧苑那边熄了灯的消息传到正等着看长瑶反应的众人耳中,某个男人顿时暴起,一把抓过茶杯砸了。又强自按耐,反复琢磨,到底是如何她才肯听自己解释。
时至半夜,玉荣轩突然站起,眸中两簇火苗,吓得齐优不敢妄动分毫。披着外袍的玉荣轩骤然推门而出,满身冰寒的转道去了碧苑。
长瑶正睡得香甜,迷糊中突然被人抱起,睁开双眼,就看见玉荣轩放大的俊脸。
“璟晟?”声音泛着困意,微微嘶哑。眼眶微红,眼角带有泪痕。
只阴阴责问,“你不知道我在别人屋里歇下?”这话好伤人心。
长瑶听得男人话语全是不满,愣神片刻,立马色变,遂红了眼眶,好不委屈。
“璟晟,紫檀绝无打扰之意。”
半夜截人可是后宅大忌,想害她被厌弃,真是打得好算盘。
某人盯着她的变化,只觉得全身火气都没了劲道。
“你还知道截人这回事儿?”
大肚子的女人一万个委屈,犹自点头。
“明知我睡了别的女人,你就安心歇下?”语气已见危险。
傻愣愣的望着玉荣轩,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你去睡别的女人,难道是要她去截人?要不是相信你,我就可能真的去了。
宣南候盯着她许久,没得到回应,笑哼出声,“怎么?从没想过截人?”
“可是,……”被抬住下巴的女人稍微犹疑。
“妾,不是生气来着嘛!”
“长瑶,你何时如此懂事?”说完轻轻摩挲她侧脸,目光在小脸上巡视一圈,才放开她自顾取了外袍。上了榻,一把抱过长瑶。在其耳边说道。
“你只管逆着来,我耐性好得很。今日就等你不到,那我就自己过来。”
说完就闭了眼眸,呼吸放缓。
长瑶脑子本就没清醒,耐不住孕妇嗜睡,迷迷糊糊闭了眼睛。
待某孕妇一睡,旁边的人双眸乍然睁开,望着女人发顶,鼻尖是她惯有的香气,再次搂了人紧贴着胸膛。
众人一早去请安,发现瑶太太整个人都恹恹的侧靠在软榻上,不时打个秀气的呵欠。
待玉荣轩从书房出来就扶着长瑶坐在桌上用膳,其他女人也陆陆续续的上桌。
其余女人坐在下面可没长瑶得闲,还有心思浮想联翩。众人看齐忧虚弱不堪,只嫉妒的双眼发红,暗自扭紧了手中绢帕,心里恨不得扇她两耳光。好一个贱婢,不知怎么暗地里勾搭了侯爷,竟还将人留了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