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玛摇头道:“老僧与师弟宁玛是化外之人,怎会与这些俗物有所瓜葛?只是这镖物之中有一样曾是我大罗宫之物。”
阎震心中一阵鄙夷,眼前秃驴说的道貌岸然,却也是觊觎箱中宝物,不过能让大罗宫高僧千里迢迢远赴中原的东西,又岂是寻常之物?看来封千里那家伙说的不错,眼前的这几十口乌木大箱装的只怕真是价值连城之物。
细思至此,阎震心中一片火热,笑道:“原来大师是为了取回昔日宫中旧物,这样好办,就由本城主为大师代劳,等处理了这些人后双手奉上即可。”
宁玛一时哭笑不得,蜀中枉死城在江湖中一直声明狼藉,这次更是干出了明抢的勾当,大罗宫这次若是与枉死城合作,以后在江湖中也算是声名尽毁了,当下婉拒道:“多谢阎城主美意,老僧这次准备随镖到京师,等见到雇主后再作打算。”
阎震脸色微变,宁玛刚刚轻描淡写一个甩袖便化解了自己一掌,修为绝对比自己只高不低,旁边那个跟宁玛并肩而站的宁吉想来也差不到哪去,难道这次又要无功而返,要知道现在可是引厉天途出来击杀掉这个心腹大患的最有利时机,还有这一批红货更是诱人,那可是足以让枉死城十几代衣食无忧的,如此一举两得可谓千载难逢,此时他进不的,却又舍不得退,陷入两难之境。
厉天途远远看到镖队被一骑骑幽冥鬼卒包围着,心下大呼不妙,脚尖一点径直起身飞出了马背,跃到半空中看到阎震正与两大红衣番僧对峙,姬东来、姬月容父女安然无恙站在一旁,不由暗暗松了口气,最后悄无声息落到了最后一辆镖车上。
镖车上的福伯此时已失去了以往的老神自在,正神色紧张朝正前方张望着。
厉天途伸手轻拍福伯肩膀,老头被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是曾经那个共乘一车的熟悉小子,神色一喜道:“你小子还没死,真是太好了,福伯我前不久还给你买了茴香豆的,就怕你小子死在凉州城,没命享受了。”
厉天途心下一阵感动,嘿嘿一笑道:“就是太想念福伯的茴香豆了,才如此没日没夜尽早赶过来的。”
福伯从初见厉天途的喜意中醒转过来,轻叹道:“你也莫要怪总镖头没等你就出发了,眼看城内的官兵都要搜到沙柳客栈了,你的房间里还留个重伤半死之人,总不能连累了手下这一大帮弟兄。咱走镖的还是要以保护镖物为重的。你看,眼下的路越来越不好走了,底下遇到的茬子一个比一个来头大,看到那个领头的黑脸大汉没,那可是天下有数的地榜高手,寻常江湖人即便是一辈子也是极难得见的。就算你小子与龙判官有旧,也是多半没用的。”
厉天途本无在意镖队先行之事,只是心中暗暗祈祷坠在后面的颜梦雨能及时发现沙柳客栈中重伤的阿大,毕竟凉州城死的人已经够多了。等坐定之后,他缓缓看向了前方,目光却不去注意阎震,而是移到了两个大罗宫的红衣番僧身上,凭着久习天道真气那超人的直觉,厉天途感觉这两个吐蕃老僧绝不简单,虽然不知道他们又为何会为龙门镖局出头,但大罗宫与自己绝对是敌非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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