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今日妹妹也准备一下。”
黛玉于是请紫鹃带了家里的物件来,紫鹃将王悦悉心打扮,这一打扮,大家都放了心,紫鹃又用一些牛胶做的薄模,将有些瑕疵的地方悉心做好,这样看起来和宝钗几乎一模一样,他们让王悦坐在房里,叫莺儿过来倒茶,莺儿进来看见宝钗,不解地:林姑娘和悦姐姐走了?
王悦扑哧一笑,说,“可不是走了,”连说话也一起学了。莺儿奇怪,“她们走了你有什么好笑的,今儿个高兴得奇怪。后天就选秀了,你看看你笃定的样子,总该拿个办法出来,没地把我愁死了。
王悦道:林姐姐有个绝活,叫易容术,教给了她家里的紫鹃。我拿来用用,让你替我去好吗?
屏风后的紫鹃笑起来,说你这可不像了,宝姑娘叫我加姑娘总是叫妹妹的,你到叫起姐姐了。三个人一起出来,莺儿到唬了一跳:说玩的玄虚,也不告诉我。
宝钗笑道:你只说像是不像。
莺儿道:我都分不出,自然没有问题,表小姐说话还有一点不像。
黛玉笑到:你只要明日不要吭声,大选的时候但说无妨,谁知道你说话什么样子的。若一径都做作起来,反而不好。
于是大家商量如何如何。等着后日进宫。
正说话间,早有小丫头来报,说姑娘紫鹃快去,琏二嫂子到潇湘馆来了。莺儿带了王悦进到内房去,黛玉告辞,和紫鹃一起回来,却是建宁公主来了,和潇湘馆里几个小丫头在那里玩牌九。黛玉看她玩得高兴,示意小丫头们不要喊她,建宁正输了钱,她可没有带过钱的,就要欠着。雪雁不依,说你要欠着,回头还的时候得要利息,建宁笑道:你比你家姑娘可爱财太多了。黛玉忙让给送钱过去,她们见了黛玉都住了手,建宁笑道:我这还有一圈,林姑娘可要试试手气。
黛玉一笑:我若玩这个,这府里上下的钱都得送给我了。
雪雁笑道:我家姑娘就看老太太太太她们几个打牌,帮她们支招,老太太就进了不少银子,所以老太太太太都不让她打。怕她赢呢。
建宁偏不相信,说我们且打一个风,你若赢了,我许你提一个要求,若没有赢,以后有空陪我玩这个,我自然让车来接你。
黛玉笑笑,说那我可真不让你,探春和史湘云进来,说这样好雅兴,我们原来拉你们去诗社呢,怎么林姑娘也玩起这个了,我们也凑一下。
于是重新起了桌子,让宝玉来做裁判,宝玉道:要林妹妹玩牌,所有的牌得翻好,让几个小丫头洗牌,大家不信,偏要试试,牌刚码好,黛玉竟然笑眯眯地把四方的牌各取五礅报了一遍,翻开一看果然如此,大家说这还怎么玩。果然一圈打下来,要不就是自己的牌先胡了,要不就是大家胡什么都在她那里,扣着各家要胡的牌笑眯眯地不说话。面前的银子立时堆了起来。
建宁输干净了自己的筹码,却见凤姐在那里笑呢,说这算什么事,把个小宝公公丢在我们那里,自己到玩起这个来了。原来小宝去和贾琏的小厮们玩去了,见这边一直没有过来,不太放心,让凤姐过来找找。大家知道凤姐是个牌上伶俐的,忙让她替了史湘云,紫鹃趁机给凤姐使眼色,放建宁胡了两把,黛玉见她来了,也故意胡乱点了几炮,说二嫂子真是厉害。几个人会房里说话,小丫头们继续玩。
史湘云和探春大喜,说大嫂子本来让我们请了林姑娘去一起找你,让你参加我们的诗社明日的大聚,可巧你在这里。
建宁笑道:什么聚会,我也参加一个。
公主要来,明日须得早一点,明日有放风筝,荡秋千,钓鱼,划船,弹琴,写诗,射箭好多项目,每一项取一到两个厉害的,丫头们都要参加,晚了就只有吃饭了。
建宁连自己的来意都忘了,和小宝回来,却看见北静王在那里等着消息呢,这下拍拍额头,说只知道玩,真正是忘记问了,明日且去,北静王道:要不你让我也去。
你如何去,莫非你能装个女人。
我装成你的奴婢可好。
建宁笑道:我哪有你这么高大威猛粗鲁的宫女。北静王道,你等我装起来再说。
而这边的宝钗却已经悄悄到了药铺,看到药铺里那上下忙着的人,可不就是段传秀。只是他伤了腿,一瘸一瘸的,但那神态那隐藏的锐气,不是他是谁。宝钗呼吸急促,身体发软,心里乱跳,正要上去说话,却见一个女子端了一个簸箕出来,笑着招呼段传秀,一个三四岁的男孩子拉着段传秀叫爹爹。宝钗心里慌张,忙把马车的帘子放了下来。半晌想不起要做什么,车夫奇怪的,我说姑娘,你是下车还是不下车。宝钗于是打开帘子,那边却不见段传秀,只见女子和他的孩子。
在她马车的后面,聂青悄悄地盯着。正在明布道买线的晴雯看到聂青,站住了,在拿了一把扇子在他背后一拍,“这个人,这么专心,在盯梢谁呢?”聂青吓了一跳,这一见到晴雯,方想起今日自己的初衷,呵呵地笑起来。
原来晴雯贪玩,让鸳鸯平儿几个先走,自己在这街上乱转。正转了要回去,却看到聂青,两个人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却见几个如狼似虎的官兵,把明布道的老板抓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