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身吗?”
段传秀看着宝钗:“舍得死,舍不得绑你。”
宝钗回头含泪看自己的舅舅:“他没有绑我,但如果舅舅现在要抓他,他就一定要绑我了。”
王子腾不语,“舅舅他救过我的命,您让他走吧。”家将们都看着王子腾。
“放箭,不可伤了小姐”王子腾黑了脸。箭如蝗虫一般从宝钗身边射过,宝钗吓得呆住,软到在地上。段传秀挺身护住宝钗,箭却停了。王子腾冷冷地:“把这个人给我钉死在她面前。”
段传秀隔开飞来的箭雨,始终将宝钗护在身后。莺儿哎约一声,被箭射散了头发,段传秀护住二人,宝钗忙用自己的手帕为莺儿护住伤口。薛蟠和曹云突然出现在望江楼上,和贾珠一起一场激战,抢了弓箭手的弓箭,锦衣卫的三兄弟汇合,威力果然非比往常。王子腾亲自披挂,命令弓箭手再战三人。
薛蟠大叫:“舅舅住手,你要杀了我妹妹,我和你拼命。”“你这个呆霸王,就会给我惹是生非,放走朝廷钦犯,就是死罪,你们当得起吗?”
“我不管这些,我只要救我妹妹。死罪我们薛家去领,不要你王家参合,可以吧。”
“你个混子,”王子腾大骂,“以后你薛家犯了死罪别找我。
贾珠淡淡地:“王守备,我们兄弟三个今天又会齐了,您不会不记得十年前我们在这里见面的情形吧。”
王子腾听到贾珠的声音心中顿时明白,那时贾珠段传秀曹云在北京城破的那一天掩护他带着家人和财物离开京城,他默然许久,“带上小姐,薛蟠你也跟我走。”
宝钗早软到在地上,要扶莺儿一起回去,王子腾断然喝到:这丫头不许带来,好好地教唆主人,她若回来,我一箭射死她。
薛蟠跳过去,抹着汗:“妹妹大难不死,幸亏我来得快。”
莺儿跪倒在宝钗面前,“姑娘保重。”宝钗跪倒,扶住莺儿,对段传秀道:我把莺儿交给你了,你一定要保她周全。段传秀点头。宝钗不再去看他们三人,走到舅舅面前头也不回地走了。莺儿哭倒在地。王子腾早让几个兵士架住薛蟠,逼薛蟠回去,薛蟠叫着大哥,贾珠想要上去拦住,王子腾冷冷地拦住:“你们还不走,等人来抓吗?”
此时的马车,顶盖也掀了,车轱辘跑得歪了,窗框稀烂,黛玉和贾琏正和一帮清兵近身搏斗,黛玉因为带着面具,贾琏带着斗笠,清兵五个七个一排,长刀长弓,黛玉一次三支短弩,箭头擦得地面火花四射,饶是如此,箭盒也空了。潘又安突然策马过来,将一个箭筒扔给黛玉。司棋见是潘又安和聂青,叫了一声哥哥,奔到他身边,潘又安大叫危险,忙和聂青冲上去挡开清兵刀剑,司棋却已被刀砍伤。潘又安忙将她背在自己身后,司棋将脸贴到潘又安肩上,笑到,我娘说你跑了,不管我了,骂我自己作死,我就知道你不会自己跑了不管我。潘又安含泪道:你好生歇着,我带你冲出去。将她送上马车,自己坐上了车夫的位置。
正说话,此时马车旁的追兵,已经围了二三十人,忠顺王府和北静王府的人在两边道上各自对阵,王子腾的兵马此时也来了,一时西直门外,三路兵马远远围观,一辆马车前围着一些清兵,马车上挂的人如同彩旗一般,黛玉和贾琏在马车上几乎无法立足,四儿被一个清兵削了半只膀子,委顿在地,人马践踏下去,黛玉心急,一把扑过去,将四儿从地上抢起来递给贾琏,贾琏将她送进马车,入画见四儿的伤吓得几乎晕死过去,晴雯挣扎起来,为四儿包扎。聂青在车外看到晴雯病成这样,忙将自己的水袋递了过去。“你喝点水”晴雯道:“把你的酒葫芦给我。”
聂青不解,黛玉忙道,“赶紧给四儿喷酒消毒”聂青反应过来,忙跳上马车,看四儿伤的位置不对,闭着眼给她包扎,晴雯噗嗤一笑,靠在几乎散架的车横档上笑到:“原来你也是个迂夫子。”自己挣扎起来为四儿包扎好。额上汗如雨下,立时衣服都湿了,喘息不止。
聂青看一支长枪离晴雯只有一寸,忙挥剑隔开。晴雯十分气恼:偏偏我病成这样,自己猛咳嗽起来。黛玉看晴雯和四儿司棋都受了伤,
马车后还有跟着追赶的,贾珠几个看到这个情形,心知此时闯进去凶多吉少,但眼见贾琏黛玉受困,若让这二人落入任何一方手中,曝露了是贾府的人,都将引起一场大乱。贾珠看出忠顺王府和王子腾的军队都没有动,只有北静王府的手下和衙门的衙役在拼命。三人心意相通,直扑北静王。
北静王正在寻思这一场恶战若是真的抓了黛玉该如何是好,正在出神,忽然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轻声说道:“若要救林姑娘,你得听我的”正寻思着声音从何而来,谁知天降三人朝自己扑来,正不知这些人是何来历。已经被段传秀和贾珠一左一右搭在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