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三人匆忙走开,叹气:“这老头,每每我救他,他总是教训我,我也总是不改,真是前辈子欠了他的。”兀鹫笑到:“你是欠了他前世,我可只是这辈子欠的。当初为瘟疫病得要死,连我父母都放弃了,是他一口一口将我喂活了,但有一口气,总得报这个恩的。”
兀鹫叹道:“和你说真要救他们,还得去铁槛寺通知来个人,这几个人回去,饶是送死。”
“我们大部分人受过他的恩,每次去抓他都互相推诿,估计老大也不会太为难他。”
“这老头倔,万一不肯屈服,弄死了自己,以后京中瘟疫,可找谁救人去。还是去铁槛寺报信为好。”
谁知铁槛寺戒备森严,原来皇帝和董鄂妃在铁槛寺里。二人正要从后山设法进去,却见宝玉抱了一把扫帚在后院山上扫落花。飞鸢大笑:就告诉宝二爷好了。二人心领神会,冲过去抱住宝玉,宝玉出于本能,忽的将二人甩开。兀鹫道:呵呵,二爷原来有这样功夫,如此更好,就让他去救他亲姐姐姐。
宝玉原来和这二人在学堂关系较好,此时笑到:“你两莫要混闹,如何我躲在这里,也能被你们找到。”
兀鹫笑到:“你自以为躲得严密,这京中只怕无人不知你躲在此处,皇上有了新娘娘,懒得理你。我们家王爷和北静王争权夺利,没空理你。我们哥两若逮着你,那也是个烫手山芋,所以干脆不招惹你,如今我有个好消息,要你去救人,你拿你身上宝贝来换。”
“只有这个玉,换给你。”宝玉笑道。
你这玉太有名,要了脱不得手,我们再满处搜搜。宝玉笑,不必搜,除了我这怀里藏的我林妹妹送我的荷包,其余你们尽可以摘了去。
两人捞了点玉佩佛珠,把事情说了,宝玉唬了一跳:说诺大事你们还闹我,还不快引了我去。飞鸢笑:你骑我的马,去了只说夺了我的马来的,就算给我开脱了。
宝玉策马奔走。
这边元妃正让两个孩子梳洗,二姐回来一说,几个人忙赶了车要走,车刚套好,七煞的老大鹰王已经堵住了大门。旁边跟着贾雨村的门子。
“里面的人听着,忠顺王府有令着请元妃携子去忠顺王府暂住,其余人等自便。”门子道:你们这样一叫唤,里面的人还能不跑。
鹰王冷笑:“这前不巴村后不着店,几个妇孺跑到哪里去。你就少多心,等屋里人来答应,和你说怎么人家也是个皇妃,母凭子贵,有朝一日出了头,我们可就得掉脑袋。”门子道:爷说得是,只是若他们趁机跑了,只怕我们都脱不了干系。
鹰王笑:怕脱不了干系你自己进去,来人呀,把他给我扔到墙那边去。
门子忙赔笑,再不敢多话。
外面人安静地等着。
元妃看着二姐和胡太医的夫人,小儿子胡斐不知如何是好。却见后院子里的草垛里露出一个头来,却是胡太医的女婿赵信,在地道里向他们招手:快来这里。
几人鱼贯而入。
这边宝玉赶到,正是鹰王发现所有人走脱的时候。宝玉正高兴着,看这小队往鹰嘴崖追,有些不放心,远远跟着。
原来鹰王等估计妇孺走不远,脱逃出去以后应该是就在近处。不如把队伍带远一点。门子就守在院子里不走,鹰王怕胡太医回来中了圈套,让人烧了胡太医的房子,这样胡太医看到烟火一定不会再来自投罗网。谁知这帮妇孺还真是慌张,出了地道居然就往鹰嘴崖来了。鹰王带了队伍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了那些慌慌张张的老弱妇孺。这一下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去,要带走元妃几个。
宝玉忙去挡住鹰王。
鹰王见来了个解围的,让手下的几个一个个和宝玉车轮战,自己在一边观战。这宝玉原来是内功深厚,招数却不多,和雕,鹞子,鹗,隼无论谁打都是那几招,只让人觉得慌里慌张,乱七八糟。打了几下听得一个人在那里说,不通不通,真是不通之至。
只见一个少年人带了一对仙鹤。元妃和二姐的两个孩子早被这对仙鹤吸引了眼神。
这个就是斜月,武当山当今掌门大弟子,姓什么已经无法考据了,最喜欢骑着仙鹤四处跑。此时见宝玉内力浑厚,却不知使用,就像一个守着一堆财宝饿着肚子的乞丐。忍不住笑了起来。宝玉为人,最是谦恭和顺,知道别人是在笑自己,一定是自己哪里没有做好,立即对和自己打正打着的鹞子拱手道:好兄弟,且住手,待我见过这位兄台再与你动手,鹞子深知自己打不赢宝玉,也乐得大方:“宝二爷快去请教,莫要一下子成了高手,兄弟更加打不过了。”这边贾雨村府尹的门子几个真是无比气恼,但他们自己功夫不高,也无可如何。门子对鹰王道:我现在知道七煞是如何糊弄忠顺王爷的。
“老子就是这样办案的,你到去告去。”鹰王捏住拳头,做了个要揍他的样子,门子老实闭嘴了。
斜月看着宝玉,笑笑:我也不叫你别的,看你的功夫,应该是得了我武当派的内功秘籍,
强调内功修练,讲究以静制动,以柔克刚,以短胜长,以慢击快,以意运气,以气运身,偏于阴柔;主呼吸,用短手,武当功法不主进攻,然而亦不可轻易侵犯。只是不知将此内功传于你的是谁。
好像是江湖上称为弱水柔易九转功的柳真元。
是他就对了,只是这种功夫,把对方的掌力吸住,宛若掉入泥淖之中,不能自拔。需要太长时间修炼,临敌之时,有时灵,有时不灵。宝玉道:确实有这样烦恼。
我如今教你几招无极玄功掌,你再去与那几人打过,让他们一起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