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咯咯”笑起来,脑海里却回荡着,上辈子他骂她的那些话。
“梅怜宝,你生为欲孽,伺候男人不是你的拿手好戏吗?”
“滚!”
“伺候一个也是伺候,伺候两个也是伺候,去!”
“这才是我喜欢的章哥哥呢。”梅怜宝搂上孟景灏的脖子,笑吟吟的道,“不过,章哥哥你也不要和我客气呦,我真的心甘情愿的想帮你。”
气的孟景灏直接将人抱起,扔到东暖阁的炕上,狠狠教训了一夜。
但孟景灏心里也是愧疚的,因为一开始他是有这个打算。
他恍然想起乐平做的事情,最初,是乐平写了折子抹黑阿宝,把阿宝写成一个谋害亲姐妹的恶毒女人,让他对阿宝生了厌恶之心,接着,他又说阿宝是祸国妖姬,变着法儿的阻止他爱上阿宝。
乐平的目的是什么?
厌恶阿宝?
不、不,乐平更像是承认喜欢阿宝之前的他,嘴上厌恶,心里却念念不忘,蠢蠢生欲。
想着自己之前还真以为乐平是个清心寡欲的和尚,孟景灏简直羞愧的无地自容,暗自唾弃自己蠢。
想着别的男人正惦记着怀里这个香软甜美的女人,孟景灏越发稀罕,彻底纵欢。
天蒙蒙亮时才罢休,梅怜宝已是累的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嗓子都喊哑了,也把孟景灏的背抓成了渔网子。
可惜孟景灏每隔几日都要亲自压着她,给她剪指甲,要不然,必给他抓烂了。
天边星光渐渐黯淡,月亮缓缓隐匿,东方的晨曦从天而射缕缕红光。
借着红光,他单臂拄头,描摹着梅怜宝精致如画的眉眼,想着在昭和郡王府,父皇对她那么强烈的觊觎眼神,心里一狠,越发坚定了自己的计划。
只有成为这天下最至尊的男人,他才能保住她,才能让她只属于他一人。
这是他的女人,觊觎者死!
一夜耕耘,一夜不曾合眼,孟景灏却是精神奕奕。
密召太子妃之父——右金吾卫大将军黎晋。
密召原太子六率军十二卫将军,现左右武卫将军。
密召詹事府心腹。
秦国公领着嫡孙柏元珅,私下串联文武大臣;
秦国公夫人领着儿媳妇入宫见皇后,皇后出自秦国公府,乃是秦国公老夫人小儿子的嫡女。若太子倒台,秦国公府会被诛杀,连同皇后也会被废掉,真正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皇后应下,从旁扶助太后行事。
于是在太后病的几日,皇帝日日被召去侍疾,被打压日久的太子一党却摩拳擦掌,磨刀霍霍,准备大干一场。
与此同时,雍亲王孟景鸿也有自己的打算。
自从上次被长平帝召见之后,从长平帝的口中得知,长平帝欲废太子,改立他为太子,但却缺一个废黜太子的理由,激动之余,雍亲王召集自己的幕僚商议,怎么往太子头上扣罪名。
一个幕僚灵机一动就说了四个字“私造龙袍”。
私造龙袍,意图谋逆,这一个罪名就足够了。
雍亲王大喜,立即命人去造龙袍。
今日正是龙袍被造好的日子,下属用黑皮包袱包了捧来给雍亲王看。
孟景灏挑开包袱一角,看着绣制的栩栩如生的五爪龙袍,压下想要试穿的冲动,淡淡道:“太子府寝宫戒备森严,想要藏匿进去有些困难,是难为了你们。就将这龙袍藏到左春坊内直局,内直局掌管着太子的衣服、伞扇、符玺,龙袍被在那里搜出来也说得过去。”
“属下遵命。”
昭和郡王府。
六皇子躺在素萝的大腿上,捏着一颗荔枝递到素萝嘴边,笑着道:“我都有些等不急了,当龙袍被发现,太子被废黜,我都等不急看他从高处跌下来狼狈的样子了,真是大快人心。”
“不要高兴的太早,太子并没有那么好对付。”素萝说完才咬住了荔枝,秀气的吃起来。
“你指的是他身后的秦国公府,和那些支持他的人吧,擒贼先杀王,王被杀,那些人必会自乱阵脚,到时候,我再趁机收拢……”
素萝和六皇子相视而笑。
素萝赞扬道:“六皇子好计谋。”
“不,没有素萝我也想不到,所以,还是素萝的功劳。”
素萝笑而不语,温柔的抚弄六皇子的头发,像一个大姐姐一样宠溺着他。
六皇子沉浸其中,扬唇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