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儿脸上还戴着帷帽,将女人眉宇间的淡淡怒意遮掩住了,一旁的林氏却紧皱着眉,语气不善的冲着齐川道:“齐大人,你与盼儿已经和离,为了各自的名声,还是远远避过这西街小院儿为好,否则闹的不清不楚,别人还以为是盼儿的不是……”
世间女子多受苛待,这一点林氏心里如明镜一般,哪里忍心看着自己养的娇嫩的女儿,被齐川这个伪君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若没抵挡住这人的花言巧语,被他直接给哄骗了,失了清白,往后的日子怕是越发难过。
想到此,林氏眼中的厌恶之色不减反增,拉着盼儿细软的腕子,将她往后扯了扯,说什么也不肯让齐川靠近。
“林姨又何必如此?我跟盼儿本就是夫妻,现在劳燕分飞不能相聚,的确是我的错,但您总不能让自己的亲女儿整日里抛头露面,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活计,若您不能让盼儿过好日子,不如换我来照顾她……”男人边说还边上前一步,深情款款的看着戴了帷帽的女子,声音略透着几分喑哑挑逗。
盼儿虽然贪财好利,但她最看中的人就是林氏,岂是齐川三言两语就能说动的?帷帽底下那张玉雪晶莹的小脸上露出几分鄙夷,嘴上却装作可怜兮兮的说着:“齐川,我娘身子不好你也并非不知,又为何非要找上门来引她动气?若我娘真被你气着了,我定是要一生一世恨上你的,还请你行行好,别再为难我们母女两个了。”
女人的声音又娇又柔,齐川想着那红润润的小嘴儿唤着自己的名儿,心里头不由一阵荡漾,若是在床榻上也听到这样的动静,定能让人热血沸腾,恨不得将这样娇气的女人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才能舒坦。
盼儿现在看着齐川,心里头便厌恶极了,丰盈有致的身子不住颤抖着,刚想开口,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犬吠声。
齐川一愣,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一条棕毛黑背的藏獒张着血盆大口,湿哒哒的涎水打湿了脖颈处的毛发,狰狞的模样看起来吓人极了。
即使齐川是个处变不惊的性子,见到了这种人事不知的畜生后,也不由变了脸色。因今日来到西街就是为了见一见盼儿,以解心头痒意,齐川身边只带了两个小厮,还都在巷子外头守着,遇上这恶犬时,自然不能及时过来相救。
藏獒好像盯准了齐川般,狠狠一口咬在了男人腿上,将天青色的衣袍都染成了一片血红,那块肉好似撕扯下来一般,瞧见男人满脸痛苦之色,盼儿跟林氏也吓破了胆,再也不敢在外逗留,加快脚步跑回屋,将门死死关上。
门外传来了男人痛苦的闷哼声,即使震耳欲聋的犬吠,盼儿咽了咽唾沫,纤瘦的脊背抵在门板上,心里头不免有些庆幸,若不是齐川帮忙挡了那么一下,想必那恶犬就会直接盯上了她们母女,藏獒生的比人都要大,恐怕要不了几下便能将她嚼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外头的声音渐渐停歇,大概是齐川的小厮听到动静,过来将主子给救下了,即便没了声响,盼儿也不敢开门,生怕再碰上那头凶悍的畜生。
两个小厮为了将齐川给救下来,也挨了好几下,身上满是血痕,主仆三人看起来狼狈极了,坐上马车便回了状元府,还不忘请了大夫治伤。
藏獒那一下咬的十分结实,却没将齐川的腿给咬断,只不过差点连皮带肉的撕扯下来一块罢了,男人疼的脸色青白,额间直冒冷汗,嘴唇也失了血色,虽未昏迷过去,但这模样实在是说不上好。
齐川被扶着回了屋,齐母听到了宝贝儿子受伤的消息,吓得扑通一声坐在地上,不住的嚎哭起来,她嗓门儿本就大,一吵闹整个院子都是她的动静,让人听着脑仁儿疼,齐眉皱了皱眉,费力的将齐母从地上扶起来,口中劝道:
“咱们还得去瞧哥哥,您坐地上哭也无济于事……”
听到这话,齐母伸手摸了一把脸,将眼泪鼻水一起抹去往衣裙上蹭了蹭,齐眉看见这一幕后,秀气的眉头皱了皱,身子稍往一旁侧了一步,母女两个便进了齐川的卧房中。
大夫正在给齐川处理伤口,须得用烈酒擦洗干净,之后才能涂上金疮药,仔细包扎起来。
齐眉看着齐川的小腿,上头那处肉边缘发白,颤巍巍的已经要往下掉,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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