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喜轿上颠簸了一整天,林氏早就饿了。
新房里有两个模样俏丽的丫鬟,端了些点心送到她面前。
“夫人先吃点儿东西垫垫肚子,侯爷怕是还要好一会儿才回来。”
林氏也没准备委屈自己,细白的手指从盘中捏了块儿云片糕出来,小口小口的咬着。
唇瓣上大红色的口脂沾在了糕上,好在口脂是用鲜花汁子熬出来的,直接吃进肚也没什么。
光吃糕饼有些口干,林氏的胃口也不大,吃了两块又喝了一碗茶,起身走到屏风后将手洗了,这才坐在床边。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还夹杂着丫鬟的动静。
“侯爷您慢着点儿,夫人在屋里等着您……”
吱嘎一声,主卧的两扇木门从外推开。
林氏头顶上还遮着盖头,只能看到一双镶嵌了珍珠的绣鞋,别的却是看不清了。
但越是这样,她的感官就变得越发敏锐。
男人的脚步声有些发沉,随着他一步一步的逼近,林氏能闻到一股浓郁到发苦的酒气,也不知道石进究竟喝了多少。
“你们先下去吧。”
即使这话不合规矩,但开口之人可是茹毛饮血的忠勇侯,房中的丫鬟婆子哪里敢多留,一个个忙不迭的走了出去,还特地将主卧的门给关好。
遮住视线的喜帕突然被挑开,林氏心里一跳,缓缓抬起头来。
明明都已经是三十岁的女人了,那双杏眼依旧水润润的,清澈见底,配上柔嫩白皙的皮肤,饱满娇嫩的红嘴儿,让石进不由眯了眯眼,身上的煞气更足。
林氏已经有小半个月没见过石进了,先前见他那几回,男人下颚处一直蓄着络腮胡子,看不清究竟长什么模样。
也不知是为了成亲还是别的缘故,石进竟然将胡子给剃了,刚毅硬朗的五官露在外,俊美中带着一丝威严。
似是感受到女人放肆打量的目光,石进虎目盯紧了玉白的小脸儿,伸手将绾头发的金簪给拔了下来。
丰厚顺滑的黑发披散在肩头,配上火红的嫁衣,又美又娇,嫩的都能掐出水来。
林氏脸上有些发烧,眼神闪躲了些。
粗粝的两指掐住她的下颚,不让她乱动。
石进没有开口,房里头除了两人的呼吸声,就只有灯花儿炸响的动静。
明明已经知道石进是个不能人道的,但林氏却依旧有些发慌,不由屛住呼吸。
她也不是什么黄花大姑娘了,哪能还像不通人事的小丫头那么害臊?
怀里跟揣了只兔子似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男人突然松开手,转身往红木桌走去。
林氏松了口气,明明石进没用多大力气,她下巴上的软肉还是磨得有些发红。
脸上的脂粉虽然是用紫茉莉籽一点点磨出来,还掺了些珍珠粉做成的,但林氏仍觉得面上闷得慌,加上嫁衣又厚又重,她身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儿,既然盖头已经揭了,还是洗漱一番才好。
石进手里拿着酒壶,倒了两杯酒,余光扫见女人的动作,问:
“怎么站起来了?”
林氏从榻上站起来,清楚今夜不会发生什么,刚才的慌乱消散不少,冲着男人笑着道:
“身上有些发黏,我想先去洗一洗……”
林氏与盼儿虽然是亲娘俩儿,五官也长得十分相似,但性子却完全不同。
盼儿看似柔弱,主意却正的很。
但林氏却表里如一,柔婉的好像一汪春水,不笑的时候娇媚动人,笑的时候眉眼含春,让石进心头一震。
低垂着眼,男人面色没有半分变化。
“木桶就在屏风后,我让那些丫鬟送水过来。”
两只倒满酒液的酒杯放在桌面上,石进转身出了门,站在门前吩咐了几句,很快就有两个粗使丫鬟端着冒水汽的木盆,将热水往桶里头倒。
隔着绘着山水图的屏风,林氏听到哗哗的水声,暗想石进当真不错。
虽然肩宽体阔如同铁塔般高大,但却是个细心耐心之人,而且还救了自己两回。
只凭着这份救命之恩,就算他伤到了命根子,一辈子不能行房,林氏嫁给他也不后悔。
身上的嫁衣厚实的很,毕竟现在已经到了九月底,要是穿的太薄,染上风寒就不好了。
纤纤玉指解开腰间的系带,将火红的嫁衣一件件的脱了下来,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因为是大婚的好日子,林氏虽然欢喜素淡的颜色,今天也不得不穿上一身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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