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
罗钰撇撇嘴,不就是为了刘四海吗,让人欺负小丁,还要老板来和事。
“小丁,昨天的事是个误会。”
丁陡默不作声的点点头,换上白色褂子,一言不发的进了自己的隔间。
脾气好,不代表能让人随便欺辱。
那龌龊的名声太大,他可不敢承担。
今天是周六,不过人不算太多,刚放过假,公司企业都是正忙的时候。
丁陡靠着墙壁打瞌睡,昨夜凌晨快三点才到家,七点都起来了。
现在真要困成那啥。
丁陡几乎是瞬间就睡着了。
他感觉到有人拍拍他的肩膀,塞进他手里一个比头还大的西瓜。
丁陡瞪大眼睛,看着西瓜了几个黑籽正欢快的游泳。
他正琢磨这是个什么东西是,突然看见有个男人在大西瓜里游了出来,光秃秃的脑袋,手里拿着一朵花。
等人走近的时候,丁陡噗嗤笑出声,那光头男人的嘴巴是一块粉嫩的果冻,嫩嫩的,软软的,手感超级好。
丁陡问,“你是谁啊。”
他脖子上带了个牌子,上面写着‘我是芍药精’。
张开嘴巴像个大大的黑洞,问,“你吃鱼吗?”
然后手伸到西瓜汁里——咕嘟咕嘟,有什么冒了出来。
“我吃饱了,真的!”
丁陡吓得猛地朝一边摔去。
然后忍笑醒了过来。
噗,芍药精。
绍先生给他的感觉太强烈了。
丁陡握着手腕,想起来昨天绍耀粗粝的手指在上面揉捏的感觉,脑中不自觉又浮现出光头男人果冻嘴唇。
抿嘴偷笑,他对不起绍先生。
他错了。
他不该肖想他。
一天很快过去了,快下班的时候,罗钰才知道丁陡晚上去酒吧唱歌,不仅担忧道,“夜里两三点,你又看不见,太危险了,小丁。”
丁陡打开导盲仗,想起来昨天只一晚上就挣了五百多,如果每个星期他在酒吧两次,起码这一个月的家里的开销就能减轻一点了。
这样他在推拿店的工资都可以存起来还欠款了。
只是有点晚了,夜里也许人更少一些,他只要再小心一点就没有事了吧。
酒吧里,被称为小妖精的严京闷闷不乐的喝着红宝石色的鸡尾酒。
海峰从后面摸了一把屁股,笑嘻嘻的问,“小妖精,都快上班了,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做给谁看呢,可就惹我心疼了。”
严京很瘦,裹在一团花色的衬衣里显得几分惹人怜爱,他一勾唇,拉住海峰吻了上去,将酒水渡了过去。
他微微一瞥,看见门口站着的丁陡,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话,让海峰顿时一热。
严京晃晃悠悠走过去,摸了一下导盲仗,握住他的手,“我带你去办公室,你自己来的吗,章大少呢。”
丁陡一愣,知道他是谁后,礼貌的微微一笑,“我能记住路,谢谢你,严京。”
海峰摇摇头,笑着将吧台整理下,小孩吃醋了啊。
小妖精这是担心丁陡抢他的生意呢。
严京坐在办公室的沙发里看丁陡换衣裳,突然问,“你多大啊。”
“二十二了。”
严京扭着小腰懒洋洋的靠在肩膀上,上上下下将丁陡看了个遍,说,“二十二,比我大两岁岁。你家很穷吗?”
他见丁陡没说话,急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因为我听说你有工作,这里平常凌晨两三点下班多累啊。”
丁陡微微一笑,“我只是想多挣些钱。”
严京偷偷将两只手圈成个圈,朝着丁陡比了比,然后心里一乐,腰没我细!
他扶住丁陡,抬手将丁陡脖颈个口子解开两粒,“露一点好看,男女都喜欢。”
哦。
真心不是他没品位,他十二三就失明了,脱光的人在他面前也没有什么影响。
严京将他带到吧台,问他要不要牛奶。
丁陡眨了眨看不见的眼睛。
他看起来真的很需要补钙吗。
每个人都喜欢让他喝牛奶。
严京眼睛一瞥就看见朝这边走过来的人。
章咨岳跟了丁陡一路,见他能自己到酒吧才放下了心。
严京朝章咨岳微微点头,走了过去。
丁陡捧着个杯子,用手肘撑着下巴,自己安静的乖乖坐着。
“想什么呢,吃晚饭了吗。”章咨岳忍不住在他鼻子上一点,太可爱了,牛奶贱到鼻尖,丁陡想只偷喝牛奶的猫咪,喝够了,懒洋洋的。
丁陡惊讶,“咨岳,你也来了。”
“嗯,反正我下班也没事。”
丁陡想了想,说,“其实我自己能来的。都习惯了,没事的。”
早就习惯黑暗了,习惯记下脚下的路才能到达自己需要的地方。
习惯磕磕碰碰。
章咨岳点根烟,“我是来免费听歌的,还能看美女,这里面到处都是,还有盯着你的呢。”
丁陡笑,“你想听什么?我会的不多,不过喜欢的话,我可以学。”
“小丁唱什么都好听的。”
酒吧里音乐碰撞,炫彩灯光四处闪烁。
一杯薄荷蓝的酒放在严京面前。
严京一弯唇,是个女人,很漂亮的,年纪有三十左右。
“美女,需要我陪你跳舞啊。”
女人摇摇头,两张红票子放在他面前,问,“我叫方韵,点一杯流光给那边的人送过去。”
严京哎了一声,站起来又坐下了,“不过小丁不会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