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钱拿药,然后到注射室睡着打点滴手背静脉。艾保国在一旁守着,心里还搁着艾雯和家里的黎霞。输了会,晓黎要###,护士叮嘱别漏针了,又让艾保国一手举着药瓶,一手挽着晓黎去卫生间。病人也顾不了男女性别的,羞涩的避着,只是厕所里的臊气扑鼻难闻。回到床榻上,晓黎象战场上下来的伤员恹恹地闭上眼睛。一会,她包里的手机响起,挠得晓黎不情愿的睁开眼。艾保国说,我来接啦。晓黎回话都不愿的。电话是黎霞打来的,问情况么样,担心死了。艾保国佯缓说,我们在县里等通知,今天不回去,你放心,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别感冒了。黎霞听出话外音,你没感冒啦。晓黎呢?艾保国吹牛说,我身体壮着,感冒不了,晓黎也好。黎霞嗯后,缓地压了电话。刚关机又吵人的响了起来,不需允许了,还是艾保国接的。是李源打来的,听是男人的声音,忙客气说,对不起,打错了。晓黎侧向艾保国,说妈打电话来了,又问谁又打了?艾保国没在意,随口说人家打错了,你好好躺着,别担心,有爸呢。晓黎舒躺着,觉得人轻松了些,便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看着女儿熟睡的样儿,他又溢出了酸泪。
一大瓶两小瓶药水足足滴了两个多小时,艾保国真想让女儿自个睡醒,但医生拨针时晓黎醒了。下床来好人一般,再不需老爸的搀扶了,难怪说休息是最好的治疗。父女俩散步回旅社,不是为艾雯哪来这天赐良机让父女俩闲情逸致,品味县城生活。艾保国问怎么样,晓黎说好了。前天在武汉输了液也好了,不知怎的又染上了。刚才我睡了吧,比吃饭还舒服。艾保国看了晓黎又青春活力的,踏下心来。凭着自己的经验说,那是你的感觉好了,病根本没好彻底。加上今天你又拖累了一天,医生说是病毒性的,非要把病毒杀死的。按医生说的没错,还坚持打两天。晓黎说,医生还不是巴望你买他的药。艾保国不这么认为,告慰女儿,身体才是本钱,只要身体好,还惜那几个钱。晓黎想知道花了多少钱,艾保国不让她管。又叹息,你姐一人关着,不知怎么过的。晓黎让老爸放心,说我看了,那房里有空调比我们旅社强多了,又热又蚊虫叮咬的。艾保国说,不这么说,那关紧闭不等于与世隔绝,生活环境与心理精神压力不可比,要人的精神承受得了的。从老爸的话里晓黎在感受也许那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想说是姐自己闹的,还充当第三者,怕老爸接受不了这事实而没有说出来。要不是妈几次电话里催,要不是老爸跟着,她真想一走了之的。想到这她又暗暗自责了,怎么连亲人都不顾的!
回到旅社就10点多了,晓黎觉得肚子饿,让爸端了碗包面来吃,武汉可称馄饨。趁着这空隙,她给李源打了电话,说真想立刻坐电话飞回到他身边。李源的心情也一样,还说要不要他来,他可立刻打的。又关心说了他俩的事么。晓黎轻巧说,无大碍,老爸就这两天出院的。要他不来,等老爸出院了再说他俩的事。李源又关爱说,你感冒还没好,声音嗡嗡的。晓黎说早好了,我是怕人听见,才这样悄悄说的。才一天他俩如隔三秋,声调都温馨如蜜。李源相信她的话,说我们亲个,两人果真在手机里咂吧的吻了下,又接着聊。李源说,你才去一天,我怎么象煎熬一年似的。晓黎说,我也这样感觉。他们的话语无穷尽的不断线。这时,艾保国端着包面进来了,晓黎啪的关了机。艾保国叫女儿趁热吃,热得发了汗就好了。又接着问,你妈又来电话了?晓黎接过一次性塑料碗,险些弄泼了。艾保国忙伸双手帮着,让她只管挑的吃。慢慢吃着,那浓郁的葱香味使她感觉自己又回到了童年,依偎爸妈的无忧无虑的幸福。她说是同学的电话。艾保国没有多问看她吃得美满,脸上堆起微笑的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