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什么都没有。
而且莫氏最疼瑜楚,又有钱,给瑜楚做鞋用的是最好的宋锦。这种料子光泽细腻,柔软亲肤,却最禁不得水,一下水就发皱,做了衣服鞋子只能穿一次,脏了就只能扔。而面前这双鞋,平平展展,一看就没有下过水,决不是洗过的。
被一屋子人盯着,红叶明显有些惊慌,她飞快地看了一眼瑜英,却见瑜英一直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只好诺诺地说:“奴婢……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
莫氏此时已明白女儿的跌倒恐怕不是意外,她又惊又怒,紧紧盯着红叶,喝道:“不知道?你刚才还说二姑娘是自己滑倒的,现在又不知道了?说,是不是你推了楚楚!”
莫氏的注意力全集中在红叶身上,瑜楚却悄悄关注着瑜英。只见莫氏说红叶推了她的话一出口,瑜英就轻轻抖了一下,握着帕子的手已经是青筋暴起。只是大家都忙着看红叶的反应,无人注意到她的异样。
被莫氏呵斥的红叶此时已跪坐在地上,面色青白,嘴里喃喃地说着“我……我……”,其他的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罗氏反应快,她暼了一眼看似镇定的大女儿,又瞄了瞄迷惑不解的小女儿,插嘴道:“红叶,当时二姑娘摔倒时就你在身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不快如实说来!”
瑜楚忍不住要为大伯母今天的表现喝彩了。她从进屋起,说的话句句听起来都是在关心自己,细想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她刚才的这句话就是在提醒红叶,当时在场的只有自己和红叶两个,只要咬死了自己是不小心摔倒了,莫氏再怎么吵吵也只是一面之词,能有什么用?
不行,不能让罗氏再说话了,趁着红叶和瑜英现在心神不定,一定要速战速决!
瑜楚心里焦急,脑筋飞快地转着,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想到这里,瑜楚不再理会红叶,而是看向自己的丫鬟:“琯柚,去把柯小姐昨天写给我的信拿过来。”琯柚只是看了瑜楚一眼,立即答应:“是,奴婢这就去拿。”
瑜楚舒了一口气。她刚才是在虚张声势,柯皎皎这几天并没有给她写过信,她只不过是想借柯皎皎的名字诈一诈瑜英和红叶。还好琯柚是个机灵的,自己果然没有看错她。
听了瑜楚的话,满屋的人都有些奇怪,莫氏更是直接问道:“楚楚,柯小姐给你写信了?娘怎么不知道?”
“娘,我也是昨天才收到的,信里面写的内容我本来是不相信的,这才没有拿给您看。就是刚才联想到鞋子,觉得有些奇怪,这才想到皎皎也许没看错呢。”瑜楚说着,故意看向正紧张地听自己说话的红叶:“大伯母说当时只有红叶你在场是没错,可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的可不光是你。”
话音未落,就见瑜英猛地抬起头,看向瑜楚,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没说出来,又狠狠盯了红叶一眼。罗氏看看红叶,又不着痕迹地瞄了瞄瑜英,也没说话。就连瑜昭也察觉到有些不妥,不安地动了动,却没有开口。直到琯柚拿着一封信走进来,屋内的气氛才有些松动,不那么压抑了。
瑜楚接过信,拿在手里转了转,这才开口:“那天红叶你找的到我的时候,我正在和柯小姐走在一起,对吧?”
虽是疑问的口气,瑜楚却并没有等红叶回答,就接着说:“我跟着你走后,柯小姐觉得不放心,又折回来找我,你猜她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瑜昭话一出口,就被罗氏瞪了一眼,她不满地嘟了嘟嘴,没再追问。
“皎皎看到红叶在我背后推了一把,我就跌倒了,滚下了假山!”
话一出口,就听到身边的莫氏猛地抽了一口气,失声道:“什么?!”
瑜昭嘴巴比脑筋转的快,脱口而出:“你胡说!”瑜英似是诧异似是疑惑地说:“不会吧,柯小姐是不是看错了?”罗氏听了赶忙附和:“对对,离的那么远,看错了也是有可能的,红叶是老太太调教出来的,怎么会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
唯有莫氏,完全没有质疑女儿的话,只是紧盯着红叶:“你这个恶奴!刚才楚楚都拿出证据了,你都不承认,现在有柯小姐做人证,你还有什么话说!”
瑜楚心中一阵感动,莫氏的反应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妈妈,也是这样毫无保留地信任自己。自打穿越,瑜楚在这时才有了些归属感,对身边的莫氏也生出一丝孺慕之情。
地上的红叶已经是抖如筛糠,却依然嘴硬:“奴婢,奴婢绝没有推过二姑娘,不知道柯小姐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说。”
红叶的反应也在瑜楚意料之中,她早已想好了对策,故意说:“那依你说,皎皎是在污蔑你了?我要是相信皎皎不信你,你定然是不服的,不过好在皎皎的父亲柯府尹是有名的断案如神,不如请他来审一审,定然能让真相大白。还有奴才伤害主子,按律该怎样处置,也要请教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