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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衡赶忙抹了把脸,略显惊讶地转过头去:“李姐……”
却听王航大笑着,连带胸腔都在共鸣:“好姐姐,这还用你嘱咐?”
“臭小子!”李经理假装生气地一掌拍向他的后背。
王航提前租了辆美系的越野车,马力强劲、空间宽敞,加速性能尤其卓越,在高速路上一骑绝尘,直朝纽约市中心的曼哈顿岛而去。
在路上许衡才知道,李经理的父母也供职于大洋集团,与王航家是世交。两人虽然隔着年岁,但因为长辈的关系,彼此之间情如姐弟。
“我怎么从没听你提过?”许衡坐在后排,拍了拍前排司机座位的靠枕。
王航一边开车一边头也不回地说:“人家等着在法务部上位呢,要注意避嫌。”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坐在副驾驶座的李经理被呛得差点喘不过气,“这种话也能乱讲?”
上市成功后,需要成立专门的投资者关系部,负责交易所公告、停复牌、年报等一系列事务。法务部原来的主管十有八*九要留任新部门,这样必然会空出位置来,李经理作为副手有想法很自然。
只是在传统航运业,女性地位本来就不高,想要成为部门老大——即便是远离核心业务链的法务部——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许衡闭上嘴,心下对李经理的尊敬已渐渐转变为钦佩。
大洋集团的美东子公司地处曼哈顿上西区,毗邻中国驻纽约总领馆,是一栋战前兴建的三层小楼。
往前追溯得再久一点,大洋集团创办于清末民初,是民族资本主义在极其艰难的背景下发展起来的成果。有鉴于国内形势的动荡不堪,公司的所有人并未将鸡蛋放进同一个篮子里,而是在世界范围内广泛置产,既是投资也是扩大再生产。
子公司的办公地点在一楼,二楼三楼全是成套的公寓,供公司职员居住、中转,由专门的物业公司负责打理。
三人抵达时已是午后,王航将车停在地下室,熟门熟路地按下电梯:“姐,我跟小衡先上楼了,公司那边晚点再去打招呼啊。”
“去去去,”李经理不耐烦地挥挥手,“有事我会打电话。”
许衡还想多客气两句,却被人霸道地用力拽走:“电梯来了。”
厚重的铁闸门刚刚合拢,王航便将她逼到梯轿的角落里,隔着若有似无的距离,轻声问道:“你这么着急去查账啊?”
他双手撑在电梯墙的夹角上,形成一个小小的闭匿空间,令人无处可逃。
许衡不敢看那双眼睛,低下头糯糯地说:“我是来出差的。”
王航气得笑出声:“你干嘛不说你是来考察的?”
许衡将头埋得更低了,脸上热得快要烧起来:“我……”
男人弯下腰,准确地吻住她的双唇。过电般的触觉在两人身上迅速蔓延,电梯里的空气被抽干,时间在即刻静止,所有感知凝聚成束、纠结成团,再轻颤着铺撒开来。
许衡双脚软的站不住,贴着墙就要往下滑,却被对方死死锢在怀里。
一双薄唇紧贴着她的头皮:“别动,再动我在这儿办了你。”
电梯铃声适时响起,铁闸门再次咿咿呀呀地滑开。
两人牵着手,一前一后地走进楼道。
许衡腿还在颤,视线几近迷离,只见王航不太自然地佝着腰,步伐也失了稳健,几乎是拖着人往前冲。
房间的门禁就是大洋集团的职工卡,他抖着手从衣兜里摸出来,在识别器上“滴”了一声。
门刚打开,王航便连人带行李地被推了进去,背靠着墙壁,紧贴而立。
许衡用手勾住他的颈项,不管不顾地攀附着、亲吻着、需索着,毫无章法,却也无从抵抗。
他从未见过她如此主动,自己的四肢反倒像被抽光了力气,只剩下渐渐粗重的喘息。
许衡的脑子里有一团火在烧,烧光了所有理智、矜持与犹豫,只知道遵从最本能的欲*望,想方设法地贴近、再贴近。
一双柔荑在男人身上不知疲倦地摸索,她急于解开最后的禁锢,却发现那衣物多得令人发指,而且越脱越乱、越脱越复杂。
后来连王航都忍不住帮忙,试图直接领子从头顶扯开,最终却将颈项堆满,根本转不过身。
两人隔着这凌乱狼藉大眼瞪小眼,忍不住相对着大笑出声。
许衡笑着流出了泪,擦干后伸手轻抚男人的脸庞,目光缱絹、声音轻柔:“……我想你了。”
王航侧首吻住她温热的掌心:“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