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我这人不大会來事上面沒有有力举荐一直当了七年的常务副记得当时有人替金东方传话说只要十万块我就可以扶正”
刘枫沉默不语他想起了单于乡的那帮人当初那些人岂止是沒有人赏识甚至还被发配贬谪不过假如那些人遇上裴元峰的机会会不会放弃这个真不好说刘枫本人并沒有这种体验但是人xìng是贪婪的
所谓的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还不是贪yù的真实再现只不过某些贪yù挂上理想和追求的标签罢了实际上贪婪和追求就是一件事物的两个方面从正面看他就是追求从负面看他就是贪yù
世界的进步也正是因为这种种“追求”或者“贪yù”來推动的假如世人都沒有追求一个个吃斋念佛世界会是什么样子会有工业革命吗会有电灯电话吗会有人类登月吗
裴元峰低沉的声音在回响:“当时我很矛盾可是也很不甘三年前孝镇市的小煤矿矿难不断很多都被掩盖了那时候我沒有话语权一切都要按照常委会的决议行事
想要曝光那些东西嘿除非我不想在孝镇市工作生活了更严重的会影响妻女的生活我看着那一幕幕真的做不到熟视无睹可是我的职务决定了很多事根本就沒有决定权我想改变这种状况就要上位”
刘枫忽然有点理解裴元峰了自己拼命工作拼命捞取政绩何尝不是为了掌控所不同的是裴元峰的出发点比自己要高尚的多刘某人想要的是掌控自己的命运不再成为上层博弈的筹码
刘枫从來就沒有把自己当作是圣人他为执政地方的老百姓所做的一切在他看來不过是为了掌控命运所必须的过程而裴元峰想要掌控的是孝镇市的小煤矿他想要为自己的家乡做点事是真心的想做点事
裴元峰轻叹一声悠悠的说:“于是我们到处借贷几乎把亲戚朋友都借遍了好多亲属后來都躲着我们两口子在金东方限定的最后期限终于筹到了十万块
哈哈我记得当时用报纸包着十万块钱和金东方约好地点见面是在平治市一个大酒店的包房把钱交给他的时候只有我和他不知道是谁把这个消息传出去嘿报应啊报应”
刘枫轻声问:“当时传话的是谁”
“就是常东副书记当时他是金东方的秘书也只有他才能取信于我”
裴元峰看不到刘枫面上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也就是说常东是在金东方走之前來到孝镇市担任副书记的”
“是据说原本有机会在平治市某个局机关扶正的一个很不错的单位不知道哪里出了差头儿那个位子被别人坐上了常书记回到了孝镇市级别沒升起來”
刘教授刘枫的眼前闪现出金东方的面孔虽然和那位接触沒几天但是想到那个人连自己的妻子和养子都下手杀害一个区区的秘书又怎么可能让他真心为他安排后路
按照裴元峰的说法那个位子应该是被金东方卖掉了那个人显然要比常东出的价码高也可能常东自以为是金东方的心腹沒有按价付款惹怒了金东方
想必是两种情况兼而有之像金东方那样的人沒有什么是不可以拿來交换的想想那对可怜的母子就知道不知道聊了多久两个人也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从孝镇市调集的大型施工设备连夜送到现场设备到达现场挖掘工作就展开了省市领导不过是打个盹听说重型设备到达都赶到现场观看施工进度
两台大型挖掘机齐头并进旁边重型推土机把狭窄的工作面彻底铲平让更多的重型卡车可以直接开到cāo作面跟前接受清理出來的垃圾
乔友伟看着渐渐掘进的作业面松一口气也有一点沾沾自喜如果完美的处理了这一次的矿难事件自己想必非但无过还有功:“按照这个进度最迟明天晚上就可以掘进到坑道了”
省军区参谋长摇摇头:“沒那么乐观我先前进坑道里面查看过距离黄土层五十米应该就是岩石区如果是这样那就······”
大家的心一沉邢华chūn郑重的问:“岩石层有多厚”
参谋长叹口气:“厚度不是问題问題是我们不敢动用常规爆破手段如果仅仅是一点点掘进速度恐怕不会比正面掘进快多少
现在当务之急是知道里面的地质结构再制定下面的救援办法如果里面岩石层真的很难挖掘我就要像特种爆破研究所求援只有那里才是最后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