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门之人所求的乃是划江而治,掌握江南富庶之地,让江南之地只有儒而无道和佛,从这一场纠缠数千年的争斗中脱身而出,积蓄实力,让儒门可以成为远古道门一般的存在,操纵天下皇权的更迭,成为皇权的主人而不是皇权的奴隶。
赵桓却野心勃勃,这与儒门的初衷悖逆,一旦赵桓真的收复燕云十六州,击败道门,树立无上威严,那就真的能够将儒门彻底掌控,让儒门再次成为皇权的奴隶,这是儒门所不愿意的。
而且战乱就意味着儒门的衰落,武人的强势,所以江南一地才是儒门真正中意之地。
面对儒门的强势,赵枢都不得不将扬州和江浙路的人、物、钱全部迁移向邕州,因为寿县的石炭资源,无法撤离,一面高筑墙,一面派遣战舰在淮河上巡逻,以武力震慑宵小之辈。
面对赵桓北上收复燕云十六州的野心,儒门不断拖延甚至在扯后腿,阻碍这次的行动,赵桓却没有发现这一切,将全部的心思放在北上,完全没有发现朝廷已经被儒门所掌控,各方政要也是儒门之人,他已经快要指挥不动这些人了。
天欲其亡必令其狂,如今的赵桓便是沉浸在大业之中而无可自拔,一面命令大军巩固燕云十六州,一面调动手中力量镇压反抗自己的力量,全面提升自己的实力。
在赵桓忙着巩固权利的时候,燕云十六州下起了一场大雪,这场雪下得很大,尤其是北冥海的寒气入侵,使得这场大雪弥漫了整个北方,一夜间就将燕云十六州全部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雪,第二天的时候,这场大雪便已经齐脚踝了,任然没有停歇的状况,放眼望去,全都是白雪皑皑,目力也只有数米,在望去就只能是白雪了。
在大雪笼罩的天地间,所有的人都缩在房子里,便是各地的守军也紧缩在城池中。
而在女真平州之地,十几万内穿貂袍,外罩铁甲的女真甲士端坐在战马上,静寂无声,便是座下的战马都屹立不动,如果不仔细看去,只怕以为是十几万的雕塑。
“杀向南方!夺了那花花江山,夺了这些孱弱南人的江山。”
完颜宗望举手中的大槊,怒吼一声,声盖整个平州府,刹那间,数万屹立不动的大军瞬间动了起来,化作一直黑色的洪流朝着南方扑去,接着风雪的掩饰,一路上没有任何阻拦的冲到了蓟州城外。
蓟州城高墙厚,乃是燕山府的前卫,城中驻有数千兵马和数万百姓,借助高墙厚城和强弓硬弩,能够抵挡数万大军的强攻,可是在这个巨大的风雪中,所有的守卫根本没有站在城墙上,而是躲在箭楼中,缩在一起,也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人攻城,甚至连城门都没有关闭。
当女真骑兵逼近蓟州城的时候,守卫才被惊动,可是这个时候已经迟了,十几万大军宛如蝗虫过了一遍,城内守卫被屠戮一空。
半日时候,十几万女真大军继续扑向燕山府,还剩下数百女真骑兵驱赶着蓟州府内的百姓南下,这些百姓将成为进攻燕山府的苦力。
当天色微暗的时候,女真骑兵直接扑到了燕山府,数十万骑兵的轰鸣声震动天地,宛如闷雷一般将燕山府内的十万大军惊动了起来,顿时号角声不断,无数的士兵从房屋中勉强涌了出来,关闭城门,拉动弓弩,可是弓弩已经被风雪浸湿,弓弦松弛,无法在使用,一些士兵更是无法松松歪歪的站立着,被风雪冻得哆哆嗦嗦。
“什么敌袭?”
王安被城内的变故惊动了起来,披着貂裘带着亲卫匆忙的走上城墙,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十几万女真大军,吓得浑身一颤,面色苍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节度使大人,女真突袭,破坏宋金盟约,乃是大逆不道,如今必须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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