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不其然,已经有几个名门闺秀注意到他们,恨不得一掌拍她出去。
兰卿晓早就觉得古怪,暮雪的刺绣功夫还不如拂衣,按说暮雪的手早就好了,怎么可能变成这样?这当中是否另有隐情?
更古怪的是,燕王带她来参加寿宴究竟有什么目的?
“殿下,那些绿矾真的不是奴婢的。”
“本王知道不是你的。”燕南铮道。
“那殿下为什么收押奴婢?”
“掩人耳目。”
兰卿晓就知道是这样,这样就能迷惑杀人凶手,他更方便查办命案。
她气得咬牙,“那殿下查到什么?”
燕南铮靠近她,夹杂着酒气的灼热呼吸喷洒在她的面颊,“用绿矾栽赃陷害你的人,本王已经找到。”
她本能地往另一边移去,避开他的靠近,腮如雪玉,流红芳菲,娇艳之色令人垂涎。
这么说,他找到凶手了?
那边,玉肌雪舞毕,徐徐下拜,气息急促,“陛下,臣妾献丑了。”
掌声如潮,慕容文暄轻快地离案,过去托起她的手臂,扶她起身,“爱妃这支舞妙绝,艳惊四座,朕喜欢。”
玉肌雪玉容生晕,霞光流彩,娇媚道:“陛下谬赞。”
然而,她更想得到燕王的赞美,极度地希望燕王看她一眼,一眼就好。
她辛苦了这么久,为的就是今日在寿宴献舞,让他看看她的美、她的才华。
可惜,从头到尾,他只看了寥寥几眼,而且眼神那么的冰冷。
谢皇后如泥塑木雕般一动不动,痛恨地盯着她,美眸深处藏着冷厉的杀气。
这个贱人,胆敢跟她争夺、跟她抢,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
歌舞继续,寿宴气氛融融,满堂华彩,言笑晏晏。
几位才艺不错的名门闺秀循序上去献艺,希望得到皇帝陛下的青睐或是燕王的赏识。
寿宴接近尾声,众人吃饱喝足,一边欣赏歌舞一边闲聊。
忽然,燕南铮站起身,似是从天庭下凡的高冷谪仙,纤尘不染,“陛下,臣奉了太后娘娘的懿旨查办后宫命案,时至今日,臣已经查得差不多。不如趁此良机,道出命案真相。”
慕容文暄迟疑道:“这不太好吧。不如明日九皇叔到宁寿宫向母后禀明。”
“后宫两桩命案颇为离奇,宫里宫外流言蜚语甚遽,臣想趁此机会对众人言明命案经过,如此便不会以讹传讹,胡乱揣测。”
“九皇叔所言极是,那就说吧。”
“谢陛下。”燕南铮淡淡沉沉道。
“太后娘娘驾到——”这时,外面传来太监尖利的通报声。
慕容文暄和谢皇后立即站起身,寂静的大殿响起窸窸窣窣的轻响,所有人都起身迎驾。
刘太后不是说不来的吗?怎么又来了?
众人大气不敢出,兰卿晓悄然抬眸,刘太后步履极稳,淡冷的面容流露出几分凤威。
刘太后身穿深青凤袍,头戴龙凤珠翠冠,妆容精致端庄,长眉的尾部向上挑起,萦绕着几分王者霸气。
倘若不分男女,刘太后自然比皇帝陛下更显王者之气。
众人躬身下拜,山呼万岁,比方才迎接皇帝陛下的时候更加恭敬。
谢皇后亲自搀扶她坐在早已设好的宴案,与帝后的御案平行而设。
刘太后拂开广袂,霸气隐隐,“平身。”
众人落座,她扬声道:“皇后寿辰,哀家本该过来瞧瞧。皇后,不会怨怪哀家来得迟吧。”
“怎么会呢?母后能来,儿臣开心还来不及呢。”谢皇后温柔道。
“方才你们在说什么?”
“九皇叔说差不多查清后宫两桩命案,想趁众人都在,解析案情,查出真凶,以免宫里宫外妄加揣测。”
“燕王,你查到了什么?”刘太后意味深长地问。
“太后娘娘,臣先说说两名死者是怎么遇害的。”燕南铮从容不迫地说道,“两名死者都是针工局的绣娘,二十岁出头,皆死于子时到丑时之间。凶手杀死她们之后,用绿矾油泼在她们面上,毁她们的容貌。”
低低的议论声从各个角落响起,众人皆惊奇,杀人还毁容,太残忍暴戾了!
兰卿晓不太明白,为什么燕王非要在谢皇后的寿宴揭露案情?莫非凶手在宴上?
谢皇后蹙眉摇头,一副怜悯惋惜的模样,“这凶手太过凶残,这得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才能下此狠手。母后,陛下,一定要抓到凶手,从严处置,以正法纪。”
慕容文暄皱眉问道:“九皇叔,为什么凶手要毁她们的容?凶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