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伤害你们。她并不会感谢你们,有她在的一日,你们永远活得憋屈下贱。”
叶落音心急如焚道:“你们倒是说话呀!你们不能姑息养奸,不能纵容她们!”
若影说起风凉话,“让她们说谎,她们自然不愿意。”
苏姑姑沉缓道:“无需强迫他人。人活一世,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便可。”
终于,有一人站出来道:“的确是绯颜等人用水蛭欺负叶落音……”
另一个胆战心惊道:“我看见她把装水蛭的木盒扔到外面了。”
绯颜骇然变色,睚眦欲裂,完全没想到她们竟然有胆子说出来!
若影、雨婷四肢发软,面面相觑,尔后着急地看向绯颜,怎么办?苏姑姑一定会重重责罚的。
莫姑姑怒道:“绯颜,真的是你!”
热泪涌出,绯颜泪盈于睫,格外的凄楚可怜,她哑声道:“苏姑姑,莫姑姑,是我一时糊涂,听了若影和雨婷的谗言……她们不堪洗衣的辛苦,对卿卿等人怀恨在心,就唆使我教训她们……”
若影、雨婷震惊地瞪大眼,她们一向敬重、依赖的绯颜姐姐竟然将责任推到她们身上!
绯颜哭得伤心,饮泣道:“苏姑姑,我真的不是有心伤害卿卿和叶落音……若影和雨婷对她们积怨甚深,总对我说她们的坏话,我听得多了,加上她们的确辛苦,我就心软了,才想着为她们出头一次……苏姑姑,我知道错了,恳求您饶恕我这一回……”
叶落音对她弃车保帅的伎俩嗤之以鼻,“说的比唱的好听。”
兰卿晓心里冷笑,她们果然是一丘之貉,做了事,却没胆量承担。
莫姑姑听了这些话,道:“一定是这两个贱蹄子唆使绯颜的,绯颜刺绣功夫好,怎么可能有闲心去想欺负人的事?不如这次就小惩大诫吧。”
苏姑姑看着珠泪涟涟的爱徒,坚硬的心慢慢软化,道:“你仗着我对你的喜爱,这几年在针工局颐指气使、作威作福、欺凌他人,以为我全然不知吗?我念在你刺绣的功夫好,一次次地饶恕你,给你机会,你非但没有悔改,反而变本加厉,心肠歹毒至此,我很失望。”
“我错了……”绯颜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跪着蹭过去,抓着她的衣角。她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再也不可能有挽回的余地,只能卑微地求饶,“苏姑姑对我的喜爱,对我的好,我铭记于心……苏姑姑你喜欢卿卿的刺绣功夫,还把自己记录刺绣心得的小册子给她看……我一直想看看那小册子,学习更多的刺绣技艺,可是你总说不行……之后苏姑姑一直对她很好,我恐慌、害怕,我以为你不喜欢我了,要让卿卿取代我……”
“你怎么会这么想?”苏姑姑恨铁不成钢道,“绣房这么多绣娘,不可能一枝独秀,你一人也绣不过来。我喜欢别人,不表示就不喜欢你。我暂时不把杂记给你看,是因为你心浮气躁,刺绣的基本功还不够扎实、不够完美。待你心平气和,能够处变不惊,好胜心不那么强了,我再让你看。我平日里跟你说了这么多,你怎么就不明白?”
“苏姑姑,我错了……我大错特错……”绯颜好似终于被这真相击溃,哭得稀里哗啦,也不介意旁人如何看待,“我以为你要卿卿取代我的位置……我被猪油蒙了心,苏姑姑,我再也不会了……我会好好研习基本功,我会静下心来……你相信我……”
“绯颜应该知道错了,这次就……”莫姑姑求情道。
“这一次小惩大诫,罚扣三个月月银。若你再兴风作浪,我必定将你逐出宫去!”苏姑姑严肃道。
“谢苏姑姑开恩。”绯颜痛哭道。
“那若影和雨婷……”莫姑姑迟疑道。
“让金公公处置。”苏姑姑道。
若影和雨婷呆若木鸡,连求情都不会了,说到底,是因为绯颜反水对她们的打击太大了。
叶落音转头看兰卿晓,似乎在说:绯颜真的会痛改前非吗?
兰卿晓耸耸肩,等着瞧喽。
说到底,苏姑姑还是爱惜人才的,不愿损失一个刺绣功夫精湛的绣娘。
原本兰卿晓打算去毓秀殿绣成衣比试的衣裳,绯颜刚刚受罚,想必暂时不会出手,那么绣房应该安全。因此,兰卿晓决定留在绣房。
忙了八日,终于大功告成,尔后把衣裳锁在衣柜里。
距离成衣比试还有三日,她打算提前一日上交衣裳便可,不过这日,几个绣娘低声议论着什么,神神秘秘的。
拂衣凑过去问:“你们在说什么?”
一个绣娘道:“绯颜不是参加了成衣比试吗?她绣好了衣裳,不过今日一早发现不见了。”
另一个道:“她已经禀报苏姑姑和金公公,不知道会不会搜绣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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