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里飞跃重重暗影,疾似鬼魅。
巡守的宿卫察觉到有一阵凛冽的寒风刮过,不过有人看见半空飞过一抹黑影,疑惑道:“我好像看见有人影掠过,我眼花了吗?”
另一个人不屑道:“你肯定眼花了,有人飞过我怎么可能看不见?”
兰卿晓抓着燕王,以防掉下去。搂在她腰间的那只手臂,那么强势那么有力,她感觉他掌心贴着的侧腰烫热得可怕,浑身不自在。
终于来到存墨阁,燕南铮搂着她落地,她立即挣脱开来,气恼道:“殿下带奴婢来这儿做什么?”
暗影绰绰里,他的容颜如冷月泛着温润的光华。他不发一言,牵着她的小手走进寝房。
她用力地甩开手,义正词严道:“夜深了,奴婢要回去就寝。”
“你一人回去,不担心被宿卫发现,当作刺客杀了?”燕南铮清冷道。
“奴婢的事与殿下无关。奴婢告辞。”兰卿晓转身就走。
忽然,一股强猛的气劲攫住她,她迅速地往后飞移,尔后看见燕王搂着她飞速入内,疾如幻影。“砰”的一声,房门立即关上。
极为短暂的一瞬,极为神速的一连串举动,她根本来不及反应,脑子是懵的,身不由己,心砰砰地跳动。
现在,他依然抱着她,将她压在墙上,身躯紧紧相贴。
心跳越来越剧烈,快要跳出嗓子眼,她感觉身子暖热起来,尤其是搂着她的燕王,身躯热得惊人。后背抵着的墙壁却是冰冷的,忽然,她察觉到丝丝的痛,是那两道鞭伤撕裂了。
寝房里黑漆漆的,她看不间眼前这个男子是怎样的神色,只觉得他像一座大山压着她。
她蹙眉,用力推开他。
燕南铮搂着她,体内风起云涌,血脉疾行,胸膛腾起一股灼热,心跟着剧烈地颤起来。
有多少午夜梦到这样的情景,他抱着她,温香软玉在怀,他可以亲她吻她咬她爱抚她,倾尽潮水般的思念;有多少话想对她说,可是当抱着她的时候,所有的言语都化作浓烈可怕的热念,只想沉沦于她馥郁的娇躯、柔软的香甜里……
他制住她的双臂,紧紧地抱着她,把她的头按在肩头,却听到暗黑里一声“嘶”的轻音。
对了,她后背有鞭伤。
他放开她,低沉地问:“碰到你的伤口了?”
兰卿晓颔首,趁机推开他,与他保持两三步的距离。
方才她激烈的挣扎,加上他比较用力,的确撕扯到后背的鞭伤。
“奴婢乏了,明日还要早起赶绣活,奴婢告辞。”她再一次道,火速逃离。
“你逃不掉。”燕南铮淡淡道,五指微转,雪色气劲蔓延开来,似是雪色的水雾,笼罩在房门四周。
她用力地开门,怎么也打不开。她气急败坏道:“殿下究竟想怎样?”
他招手,“本王给你上药。”
兰卿晓无语地翻白眼,“奴婢已经抹过药,是鬼煞给的药膏。”
鬼才要他上药!
他是她什么人呀,再说男女授受不亲好吗?
“鬼煞的药膏需七日才能好得七七八八,本王的药膏四日就能痊愈。”燕南铮轻淡道,但骨子里是霸道的,“过来。”
“不必了。奴婢只是小小的绣娘,用不起殿下高贵的药膏。”
“过来。”
“奴婢告退。”
兰卿晓又去开门,还是打不开,气得想踢门。
今夜燕王是怎么了,有病吗?脑子进雨水了还是被门夹了?
燕南铮走过去拉她,她激动地甩开手,气愤道:“殿下忘了吗?奴婢与殿下再无任何瓜葛,桥归桥、路归路!”
他好似没听见她的话,无视她的怒气,不由分说地拉她。
她激烈地挣扎,“殿下,放手!”
他索性从身后搂住她,扣住她两只手,半挟持她走向床榻。
她动弹不了,怒得用脚踩他的脚。他早有防备,躲开了。她气得大叫:“奴婢不抹药!放手!”
他在她耳畔道:“再动来动去,本王封了你的穴道。”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她浑身战栗,不再反抗。他一向言出必贱,为了自由,还是暂时先按兵不动。
燕南铮要她趴在柔软的床榻,她气得咬牙切齿,却也只能乖乖地听话。
寝房里有两个火盆,暖气蔓延开来。
他点燃烛火,接着抽开她腰间她的衣带。她按住他的手,“奴婢自己来。”
他一定有病,而且病得不轻,才会霸道地要给她上药!
兰卿晓慢吞吞地解衣,脑子里滚过几个逃跑的念头,可是貌似都行不通,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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