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彩无法埋怨蒲牢,只能静静的看着。
当她走出房间,看到房外的一切,不由的怒视着蒲牢:“他们是无辜的,你何苦要他们的性命?你只需要打晕他们就能进来。”
“我东海龙宫的将士与我母妃也是无辜的,我不过是以牙还牙。”蒲牢道。
“那你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药彩道。
“难道我和他们还有什么区别么?同样的仇恨来自于亲情的丧失,难道有错么?”蒲牢道。
药彩能够理解蒲牢在伤痛下的疯狂,却接受不了如此的大开杀戮,让无数无辜者成了他泄愤的葬品。
却又无法斥责蒲牢。
她来到翔云的房间,蒲牢跟随在后面,横月和迷露守在那里。
翔云在慢慢的苏醒,手指和头都在他睁着眼睛的状态下活动着。
横月和迷露惊恐的看着蒲牢,挡在翔云前面。
药彩看了看蒲牢,走向翔云。
蒲牢拦在前面:“小心横月和迷露,她们都有杀你之心。”
横月和迷露惊讶的看着蒲牢。
她们想从蒲牢身后杀了蒲牢,刚刚亮出兵器,蒲牢就像是背上长了眼睛,瞬时转身,一手抓住一个,卸掉了她们的武器,拽着她们的手臂,就把她们扔到了一边。
药彩走到翔云床前,为翔云检查了身体状况,除虚弱外,伤病都已经痊愈了。
翔云睁开眼睛:“药彩,我没事了。你去找蒲牢吧,我不再强留你了。我想明白了,爱你就应该祝福你,让你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我怎么的照顾你,也不及他看你的一眼……”
药彩怎么能在这样的时候离开翔云,他还不知道魔界发生的重大变故。
“没事就好,好好休息,你还很虚弱。”药彩的眼睛闪烁着,不忍看翔云。
蒲牢走了过来,看着药彩:“你还要留在这里?”
“你应该了解我,明白我的意思。”药彩道。
翔云听后误会了,以为他不求回报的爱,得到了药彩的爱,才不愿意离开的。
“我们应该尊重她的选择,不是吗?”翔云笑了笑,斜视了一眼蒲牢。
“我不勉强她,从来没有过。但我要留下来保护她。”蒲牢道。
“你在怀疑我们魔界保护药彩的能力?”翔云道。
药彩瞄了一眼蒲牢。
蒲牢不咸不淡的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药彩点了翔云的睡穴,让他继续昏睡。
她看着蒲牢:“帮我把他弄到药石山上去。”
“你是不希望他走出这个房间,看到魔界的变故?那是我所为,与你无关。”蒲牢道。
“他现在经不起这样的打击。”药彩道。
“你还是那么关心他,就不怕他身体恢复好了,找我报仇么?”蒲牢道。
“你确实做得太过份了,我要为你赎罪。”药彩道。
“你何罪之有?”蒲牢道。
“有,一切都因我而起。如果没有我的存在,一切的悲剧都不会发生了。”药彩道。
“是的,都是你,没有你,一切都不会发生。”迷露道。
横月“嗯”了一声。
蒲牢尊重药彩的决定,不情不愿的把翔云扛到了药石山上。
横月和迷露跟了去。
等药彩把翔云安置好,蒲牢把横月和迷露拎到了药石山一个偏僻的地方。
“出来吧,你们俩个。”蒲牢道。
“谁出来?”横月和迷露对望了一眼。
“陆丝雅,萧迷芳,你们二位也可算是各界都知晓的魔界十大魔女之二。你们怎么死的,我不知道,我只是不希望你们的鬼魂附身于横月和迷露,成天想着害药彩。”蒲牢道。
横月和迷露惊讶,和蒲牢动起手来,又自知不是对手,陆丝雅和萧迷芳只好从横月与迷露的身体里出来,逃离了药石山。
当翔云醒来,发现自己在药石山:“药彩,我怎么到了这里?”
“是我带你来的,药石山上药材齐全,有利于你养病。我也想念药石山了,又不放心你。”药彩道。
善意的谎言,往往又能让被骗者有其他意思的误解。
这一张谎言的纸,又能将火包多长时间?
蒲牢听了药彩的话,回了东海龙宫,他也需要回去,帮忙料理释怀的后世。
翔云在药彩精心的照顾下,一天一天康复起来。
一直照顾药彩,如今被照顾,更让他心里温暖、幸福。
哪怕永远也做不了名副其实的夫妻,这样的相敬如宾,让翔云也倍感知足。
陆丝雅的鬼魂找到了白飘飘,控制了白飘飘。
萧迷芳控制了雾毒姬。
她们知道蒲牢能看得出,悄悄潜回药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