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开始了新的生活,可是好景不长,战火袭来,男子被军队应征入伍。临行之前,男子对女子说,等到明年的今天,梨花又开放的时候,他便会归来,让女子于明年的今天,在梨树下等他。
一年过去了,男子没有归来。
两年过去了,男子还是没有归来。
女子知道自己不能再等待下去了,于是,她女扮男装,应征入伍。烽火连三月,女子终究还是在战场上见到了男子。男子非常感动于女子的痴情,他们又秘密的在一起了,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他们依旧肆意的爱着。
某一天夜里,敌人悄悄潜入了他们的军营,无数士兵,在追梦中便已身首异处。而此刻的男子和女子,正在营地旁边的梨树下悄悄相会。男子感受到了气氛的异样,让女子先行离开,而男子则转身和敌人搏斗起来。男子身手矫健,很快便打到了两个敌人,正当男子想去寻找女子的时候,一把尖刀,悄无声息的,穿透了男子的心脏。
倒地前,男子的手,用力的握住了女子曾经曾与他的短萧。
多年以后,女子还是嫁作了他人,诞下一子,所取姓名,与男子相同。
…………
红娈一曲跳罢,听风坊中,先是短暂的沉默,继而是热烈到足以湮没一切的掌声。
云白筠早已沉浸在红娈的故事里,哭的泣不成声;一向欢喜的白白,也偷偷拭着眼角的泪;墨憎并没有哭,却也是心有灵犀般的沉默着。
一时间,所有人都明白了听风坊如此火爆的缘由,这个红娈,的确是太过于出色了,不管是舞姿,还是故事,都令人叹为观止。不管是女子初见男子时的柔美;征战沙场时的激烈;男子遭到偷袭时候的紧张,都精准的一丝不差。
而冷清秋,早在看完第一段的时候,就疯狂的紧张起来。
不是因为这个故事本身,而是因为,他认出了那个舞女红娈。
能跳出如此灵动的舞蹈的,想必只有巫舞族人了吧?
乌兰芙雅。
冷清秋摘下脖子上的琥珀之珠,叫来店小二道:“我要见红娈,你把这个拿给她。”
“好嘞!”小二接过琥珀之珠,忙不迭的跑走了。
墨憎似乎明白了冷清秋的意思,皱皱眉道:“你是说?”
“没错。”冷清秋点点头。
云白筠在一旁看的一头雾水,他们在说什么呢?墨大哥和冷清秋的关系,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默契了?
红娈很快站在了众人的面前,云白筠惊讶的合不拢嘴:“你……芙雅?”
乌兰芙雅点点头:“是我。”
“你疯了!”冷清秋的眼里终于再也没有了温柔,他粗暴的捏着乌兰芙雅的手:“你忘了你们巫舞部落的忌讳了么?”
乌兰芙雅坚定的摇摇头:“我没忘。我现在回不去了,我再也不是巫舞部落的人了,也就,再也没有什么安定可言了。”
接着,乌兰芙雅声音一下子变得软弱下来:“冷哥哥,我现在没有家了,你愿意带我一起走么?”
冷清秋忽的感觉头痛欲裂,痛苦一波一波的蔓延过来,让他忍不住双手抱着头,无力的靠在墙上。
心里,像是有什么正在动摇。
——你为什么不回家呢?
——我没有家。
乌兰芙雅被冷清秋的样子吓坏了,她忙扶住冷清秋,说道:“冷哥哥,对不起,我不任性了,也不为难你了,我回家,我现在就回家。”
冷清秋定了定神,可怕的头痛感终于退却,他摇了摇头:“不,芙雅,我带你回家。”
说着,冷清秋带着乌兰芙雅,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据说,从那以后,听风坊,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云白筠一行人回到客栈之后,没有跟去的贺知青,便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了?榴梧印在‘听风坊’吗?”
云白筠摇了摇头:“没有,出现在听风坊的,是乌兰芙雅。”
“乌兰芙雅?”贺知青吃了一惊,随即又像明白过来什么似的,说道:“这姑娘,还真是痴情。”
云白筠没回答贺知青,而是转身问墨憎:“墨大哥,我们明天去哪里呢?”
“明天?本来是想去‘天香阁’,不过看来明天冷清秋应该是不能和我们一起去了,就先去‘雨凇坊’吧。听说是文人雅士聚集的地方,我也很想见识一下。”墨憎说道。
“好,那就明天贺大哥和我们一起去吗?”
“嗯。你、我、贺知青还有颜睿一起吧。吟诗作对这种事,白白可不在行。”墨憎微微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