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侠士。我很兴奋,更加努力的学武功,我一直在等待,让马奎贤和山河,血债血偿的那一天。
在师父觉得我快要可以学成下山的某一天,惊鸿却拿着两把剑来找我。他说:“王,我想和你比一次剑,可以吗?”
我笑:“你以为你这种对于剑法只懂得皮毛的人,可能赢得过我么?”
惊鸿也笑:“我们之间不需要胜负,我只是想和王切磋一下。”
我没再推脱:“好。”
因为不是真正的生死角逐,对方又是惊鸿,我并没有太上心,只是用千水小孩子都会的招数发起攻势。惊鸿则也不慌不忙的抵挡着,却总是在抵挡之余,用剑有意无意的点一下我的心口。我被惊鸿激起了斗志,开始逐渐认真起来,招招都是强势,剑走成峰。
而惊鸿,却依旧不紧不慢地化解着我的招数。
我急了,近乎偏执的向前进攻着,而剑法这种东西,则往往是欲速则不达。
最后,惊鸿的剑,抵住了我的咽喉。
我摇着头:“不,这不可能。”
惊鸿伸出手把我从地上拉起来,笑道:“的确很意外,王的剑法明明比我好那么多。”
我摇摇头:“惊鸿,这不是巧合吧?”
惊鸿点点头:“的确,我是故意要和王比试的。”
“你是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刚才和王比试的时候,王还没有来得及出招,下一步的动作就已经在我的脑海里了。”惊鸿笑着说。
“读心术。”我一语道破。
“没错。”惊鸿点点头:“我知道王从那以后便一直认为占星术不重要。
但是剑法人人都可以会,而占星术和读心术,却只有我们占星族人做得到。有些时候,我们正在做的事情可能并没有给我们带来什么恩惠,但是只要一直坚持去做,就一定会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
惊鸿顿了顿,继续说:“更何况,还有一些使命,必须要由您来完成。”
在那一刻,我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偏执,不管是剑法、是复仇、还是我的整个人生。
我对惊鸿点点头:“惊鸿,谢谢你。”
惊鸿摇摇头,说:“我期待下次比剑,王可以赢过我。”
我笑:“我再也不会给你赢过我的机会。”
随即,我找到师父,我说,我要下山。
下山之后,我和惊鸿去了榴梧,一个以舞蹈为生命,却争强好胜的国度。
在榴梧人的眼里,每一个人都决不允许有人赢过他们。在最底层的民众里,充满着尔虞我诈与勾心斗角。起初,并不了解这一切的我被他们欺负的遍体鳞伤。惊鸿劝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却说,如果想重振占星族,这些世故与算计是我必须要修的一课。我开始钻研我的读心术,因为之前荒废了太久,所以我的读心术退步了很多。我在和榴梧人交涉的时候,一点一点的揣测着他们心中的真实所想,从最开始的完全看不透,到后来的可以多少了解他们的情绪,再到基本可以看穿他们的心境,一直到最后,我无需看着他们的眼睛,他们的想法便早已映射到我的脑海里。
那段时间,我白天一边练剑,一边同这些机关算尽的人周旋,而晚上,我则开始钻研我的占星术。我知道,那是我将赖以为生,又将引以为傲的宝贵财富。
惊鸿对我说:“王,你不要太拼命了,还是注意身体要紧。”
我摇摇头:“惊鸿,比剑吧。”
惊鸿一愣,随即点点头道:“好。”
这一次,惊鸿理所当然的输了。
我对惊鸿说:“惊鸿,你想回家么?”
惊鸿又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当然。”
就这样,我和惊鸿踏上了回家的路。
那一年,我刚好十八岁。
我和惊鸿回到了庸赋,曾经的属于占星一族的星城的领土,已然成了马奎贤暗之城的一部分。我和惊鸿在马奎贤的军队里充了军,马奎贤强取豪夺的爱好时隔六年还是一点都没有变,他喜欢四处征战,颇有几分让整个庸赋都跟他姓了马的意味。
我和惊鸿的剑法都不错,每次征战沙场,都奋不顾身,拼命杀敌,也算是立下了汗马功劳。马奎贤听说我和惊鸿的气势如虹,有意让我们成为他的贴身下属之一,因而在营地的某个夜里,马奎贤把我们叫去了他的王宫。
“听说你们二人在战场上杀敌无数,所向披靡,可有此事啊?”马奎贤在王座上翘着腿,问我和惊鸿道。
那一瞬间,我很想冲上去直接一刀砍下马奎贤、和站在他身后的山河的头,可是我知道我不能这样做,甚至连这个想法都不能有,一旦这个念头被他们看穿,那么一切将功亏一篑。我绝不能这么轻易的放过马奎贤和山河,我要让他们马府的所有人,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