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他们都留在了苏家, 索性独立的小院子房间够多, 哄睡了呦呦, 苏未留了一盏小夜灯下了楼, 一个人半躺在了葡萄架下的摇椅上,明天就是中秋了, 半空的明月挂在漆黑的天幕前圆似银盘, 苏未觉得有点晃眼眨了下眼睛有东西从眼睛里掉落, 眼前一瞬的清明之后又迅速的模糊了起来。
乔汐和咏儿一块下来了, 咏儿挂在秋千上, 乔汐躺在了另一个摇椅上, 似是感慨,“这椅子质量真好,这么多年了还这么坚固。”
苏未暗暗的吸了一下鼻子, “哪能啊,丁婶说前一段有小问题的地方丁叔都修了一遍。”
“我和陆少谦和好了,还有陆少谦和我求婚而且我已经答应了。”咏儿语气平静像是说着今天的月儿真圆一样。
苏未和乔汐俱是默契的没有说话,等着咏儿说下去,她和陆少谦和好这个是她们知道的,只是求婚一说却是第一次听说了, 想来也是这几天才有的事。
“过了这么多年,我也忘了他这么多年, 现在也想想虽然以前也有不愉快有不开心, 可是不管是以前还是忘了他的那几年, 我好像喜欢的人也只有这么一个了, 虽然觉得有些亏了,但我还是决定继续以前没走到头的路,毕竟不能跟自己过不去,怪也只能怪我眼神不好。”
“你一向洒脱。”苏未看着咏儿笑道。
“是啊,你比我们俩都洒脱,这样也好,小宝儿应该很开心的。”
“洒脱,或许吧,不过就是放了自己随心而已。”咏儿透过头顶葡萄架上稀疏的叶子望着月亮,突然就想到了以前学过的一个物里名词‘小孔成像’,光是走直线的,其实人才是最需要走直线的动物,大好的光阴多数是在迂回试探里蹉跎的。
“回去吧。”咏儿依然盯着月亮看着月球表面哪个类似嫦娥仙子的阴影看得出神可是声音语气都是认真郑重,“回去看看,哪怕就待在周围什么都不做,不要给自己机会用以后所有的日子来为今天的一时意气买单。”
苏未还是回京了,大早上只叫打电话给顾意琛让他送自己去了高铁站,从苏州到京城的一路上,苏未几乎是接了一路的电话,咏儿乔汐的,还有钟世泽和叶旭尧的。
是秦令仪去车站接的苏未,把苏未送回家后急匆匆的又离开了,她见到苏未没多说什么,只说叶旭尧和钟世泽都走不开。
离开没几天到家后苏未也不用怎么收拾,刚把东西一样一样的归置出来放好,陶子佩的电话就来了,约苏未吃饭,呦呦睡了,苏未不方便于是便给了她地址让她到家里来。
陶子佩来的时候两只手里拎的满满的,一进门便都立刻放在了脚边,嘴里还直念叨,“累死我了,咦,你家小公主呢。”
“睡了,我们也是刚到家,刚从老家回来。”
“原来我赶的这么巧啊,不过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假期不刚开始吗?”
“之前请了两天假的。”苏未看着她脚边的一堆东西笑问,“你这是从哪来,这么一堆都是什么。”
“昨天一个客户送我的大闸蟹,我也懒得动手,一会就麻烦你了,其它的是给小公主买的中秋礼物。”
陶子佩坐下苏未切了果盘倒了茶放在她前边的茶几上,“你过节不回家的吗。
“不回了,我妈跟她的朋友去泰国玩去了,回去了也是我一个人,青青又出去了,俞锦接了命令回了家,现在正在赶场相亲。”说到俞锦苏未和陶子佩都笑了起来,‘人民英雄’的日子不好过是她们有目共睹的。
“陆川昨天来找我了,他跟我求婚。”陶子佩转了话题,声音有些苍茫,透着无力。
“最近求婚好像挺流行的。”苏未声音淡淡的,“那你怎么说?”
“能怎么说,以前的陆川我爱不起,现在的陆川我要不起。”陶子佩无意识的掐着大拇指,看着指甲在在惨白和红润间来回切换。
“其实有些无用的不用想太多的,只要想想你自己还爱不爱他,这才该是你唯一的判断,这是咏儿说的。”
“咏儿可真是洒脱,我很难有那份心境。”
“是啊,她是真的洒脱,我是比不了的。”
“你也有心事吧,眼神都写着呢。”陶子佩拿起盘子里的叉子选了块梨放进嘴里,脆甜清凉,直达心底,爱他吗?答案是肯定的。
苏未喝了口水,放下杯子后重重的把自己摔在了沙发的后背上,“我以前跟你提过一次吧,我有个哥哥小时候走丢了。”
“嗯,上次你喝醉时也说过,苏哲嘛。”
“前段时间我找到他的。”
“这是好事呀,你怎么还心事重重的。”陶子佩放下了送到了嘴边的梨肉转头看着苏未有些迟疑,“难道是他过得不好?”
苏未摇头,“没有,他很好,而且你还认识,就是钟世泽。”
“钟世泽?你是说钟世泽是你哥?”陶子佩惊讶,然后便是摇头笑了起来,“也怪了,以前我就说钟世泽这人有点冷,笑容里都透着凉意疏离,可你却说他笑起来亲切,到头来症结在这呢,可这不更是好事吗,钟世泽可不是一般人,而且你们之前关系就不错,你多了这么个哥哥,再加上叶旭尧,以后大概就可以横着走了。”看苏未神色透着浓浓的愁绪陶子佩不确定的问,“难道他不愿意认你,不能啊,钟男神不是这样的人呀。”
“不是。”苏未摇头,“我哥怎么可能不认我,我还见到那个人了,我从未见过的生父,他居然还是我哥的养父。”
陶子佩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待把苏未的话整理了一遍理解其意后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只听苏未淡淡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很荒唐是吧,哪有这样的事情,可是它就是真实发生了,我说我恨他,特别是看到他家庭完整幸福的时候我恨毒了他。”
“可是他又无意中收养并且养大了我走丢的哥哥,在见到他之前,养大哥哥的不管是什么人于我来说都是恩人,莫大的恩人,谁知到头来他却是那个让我母亲等了一辈子我该称之为父亲的人,所以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恨他了。”苏未转头看着表情依然有点错愕的陶子佩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有丝凄然带着无措,“而且他现在病了,躺在重症监护室,咏儿说我该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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