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美铃道:“那为什么不找我商量一下呢?这种事情,应该叫上我!”
玛瑞诗亚笑道:“你不是生病了吗,我们就没打扰你。”
苏白美铃摇晃了一下脑袋,道:“我的病啊,早好了。上午多亏了赵秘书!”
一句话,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积到了我身上。对此我有些哭笑不得,因为苏白美铃的话很朦胧,容易令人产生联想,再加上上午苏白美铃那暧昧的举动,更是令我脸上一阵燥热。但我还是自圆其说地附和道:“是美铃小姐身体的抵抗能力强,我只是帮你跑跑腿儿买了点儿巧克力,你能恢复我们都很高兴。”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对这个Y籍华人产生了强烈的反感,尤其是想到她那些暧昧的行为,我都会觉得很匪夷所思,而且更是觉得这个苏白美铃水性杨花。
由梦拿一副异样的眼神看着我,颇有兴师问罪的含韵。
我尴尬地一笑,再没说话。
我在考虑是不是应该将苏白美铃那奇异的举动告诉由梦。
良久我对伊塔芬丽等人说道:“你们先谈,我和由梦出去散散心。”
伊塔芬丽意会,笑着点了点头道:“去吧去吧。”
我拉过由梦,由梦起初不肯,但最后还是出去了。
一出门由梦就又发起了牢骚:“这次来执行任务真是见鬼了!”
我没会她的牢骚,只是沉默,直到走出了酒店大门,我才开口道:“由梦,我也总觉得这里面好像很蹊跷。你发现没有,刚才当苏白美铃进去的时候,所有人的脸色刷地都变了!”
由梦抱着胳膊道:“蹊跷又怎样?谁知道这个凯瑟夫,还有玛瑞诗亚他们在搞什么名堂,就连伊塔芬丽小姐也跟着掺和,瞒着我们!”
我道:“由梦你冷静一点儿。既然伊塔芬丽小姐都表态了,我们为什么还要抓住不放呢?我们应该相信他们,相信伊塔芬丽小姐!”
由梦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泡泡糖,嚼在嘴里,愤愤地道:“赵龙你是不是我的男朋友?你知道他们在我房间里安装摄相头意味着什么?也就是说,我平时的生活、休息以及一切隐私都会公开了,这种‘优待’这种‘礼遇’,你让我怎么冷静下来?即使他们真的有什么苦衷,那也是建立在牺牲我们的利益做基础,我受不起!”
我劝说由梦良久,仍然无效。
我能体会到由梦心中的那股怨愤。
我和由梦走出酒店东门,顺着一条路往南走,这一路上,我都在劝说由梦,但是由梦似乎已经禁锢在一个特殊的思维空间之中,无法自拔。
我有些着急,毕竟,这次护卫伊塔芬丽小姐的任务,是我们俩同时应承,如果由梦中途而退,既是对伊塔芬丽小姐的一种伤害,也是对中Y两国关系的一种破坏。我尝试从国家的角度向由梦论证利害关系,但是由梦仍然以自己独特的见解看待此事,难以开通。
由梦一个劲儿地嚼着泡泡糖,吐着泡泡,她是吃泡泡糖吐泡泡的高手,但是此时,再大的泡泡再掩饰不住她内心的忧伤。
她略带沉重的脚步声,踩出了阵阵无奈的旋律,我知道她的心里很乱,她不是一个脆弱的女孩,但是面对这些境况,她也的确是受到了伤害。
我们几乎是走出了将近五里路,大热的天,由梦的脸上已经有了微汗。
我回头望了一下,伊士东大酒店已经消失在视线当中。
还要继续走下去吗?
望着仍然满怀心事的由梦,我有些犹豫。
这时候只见由梦突然止住了步子,面向我道:“赵龙,要我们继续留下保护伊塔芬丽小姐,可以。但是你必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仿佛见到了一线曙光,追问道:“什么条件?”
由梦将口里的泡泡糖吐出,目光闪烁地道:“你必须得答应我,在今年----不,是明年3月份的世界警卫交流会上,你一定要打败凯瑟夫!”
听到这个条件,我顿时愣了一下。确切地说,我怎么也不会想到,由梦会提出这么一个条件。
她这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
是因为过于憎恨凯瑟夫,还是在有意识地激励我?
无从而论。
但我还是使劲儿地点了点头,道:“这个嘛,当然没问题。即使你不说,我也会做到。打不败凯瑟夫,我心里的石头就永远落不了地!”然后我话锋一转,试探地问道:“你怎么突然之间提出这么一个条件?”
由梦说了一句极为朦胧的回复:“不为什么。为的是一口气!”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附和道:“这口气,咱得争!”
就这样,在这戏剧性的交谈之后,我和由梦转身返回了伊士东大酒店。
回到套房,伊塔芬丽小姐正跟苏白美铃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我们回来,伊塔芬丽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冲我们一笑,两手攥在一起,柔声细语地道:“回来了师父,由参谋。”
我点头道:“回来了。”我暗地里冲伊塔芬丽小姐摆了一个OK的手势,意在由梦的思想工作已经做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