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抽泣起来,“儿臣又何尝不想温柔小意?可是那一夜万岁爷也不知如何来的火气,当众削了儿臣的面子,儿臣才·······”
太后扶额,他们夫妻房里的事,自己如何多加过问?余光睨了皇后一眼,四十的人了,又生了三个孩子,本就不是极好的容貌,眼下更是不堪了,色衰则爱弛果然是应准了的。“皇帝是哀家的儿子,他是怎样的性情,哀家知道。他是宽厚的人,尤其你是后宫之主,大度一些,温软一些,皇帝不会刻意为难你的,至于令妃·······”她沉默半晌。
苾芬忙抬起头,眼神之中带着急切,“儿臣虽然年纪渐长,比不得令妃,可是后宫之中如忻嫔之流都还年轻,更适合为万岁爷孕育皇嗣啊。”
“得了,得了,”太后摆摆手,“你起身吧,眼下令妃正怀着孩子呢,皇帝也不是那没有分寸的人,他自知道。还有,皇帝说得也对,你的孩子再金贵,也不能老是在屋内锁着,时常带出去,永瑆和永璂年纪差不多,定能玩到一起,多出去走走。”
苾芬无奈,只好福身道:“是,儿臣遵旨。”
申时末正是天气凉爽的时间,苾芬瞧了瞧外面的天色,对斌娘等四个乳母道:“眼下也凉快许多了,你们带着十二阿哥和五公主出去走走,记着,若是十二阿哥和公主有任何异样,仔细你们的皮要紧!”
斌娘等打着摆子福身,带着永璂和静姝去了泉石自娱后面的水边顽。这兄妹两素日被苾芬闭锁于深宫之内,甚少能出门,自然十分欢喜。静姝手中握着一个圆圆的蝈蝈笼子,宫里规矩大,胡同里孩子不稀得玩的物件,穿到宫里就显得精贵。这蝈蝈笼子还是斌娘给淘换进来的,成了静姝最喜欢的玩物。
也是凑巧了,这一日永珩正带了永瑆出来玩,永珩护着弟弟,不许他独自到桥上去,递了一个老桑根雕的空竹给他抽着顽。
永瑆正玩得高兴,忽然被永璂劈手夺去,嘴一撇就要去找他哥子帮忙。永珩早就得了若翾的交代,不能找永璂的麻烦,笑着哄他,“永璂是咱们的弟弟,让着他一些,哥哥带你到那边放风筝去。”
鸳鸯抱起永瑆,抱夏拉着永珩的手,一行四人就要过桥。
永璂把玩着手中的空竹,到底没顽出什么意思来,听见他们去放风筝,也要跟着去,“你们等等我,我可是嫡子!”这句话,他听苾芬说的多了,自己也就记下了,不由得说了出来。
被鸳鸯抱着的永瑆对着他吐舌头做鬼脸,“嫡子又怎么样?我才不和你顽,只同我永珩哥哥顽。”一行人脚步快,已经过了石桥。
永璂虽然小,但这话还是听得懂的,撒丫子就要追上去,吓得三个乳母忙跟上去护着。永珩蹙眉扭过头,心忖还是应当带着永璂和静姝一同顽,便独自折返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