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
抱夏记下了忍冬的话,一路走,一路想,待回了储秀宫,她细细地向若翾说了忻嫔的境况。
若翾蹙眉,“万岁爷忙着前朝之事,自然不能去瞧忻嫔,我只是担心八公主,忻嫔到底年轻,眼下又病着,底下人若是不用心,六公主和八公主岂不是要受苦?”
听了全程的焕春开口道:“眼下舒妃娘娘膝下无子,若是能抚养八公主,于舒妃娘娘、八公主不是两厢有益吗?只是···不知忻嫔是否愿意。”
这个话自然是不错的,但此事只能由忻嫔提起,若是自己去说,岂不是叫人觉得越俎代庖、多管闲事?三人正自沉默之间,外面响起吴书来的唱喏之声,弘历随着走进来,身上带着一层细雪,若翾这才发觉下雪了。
殿内时常备着弘历的常服,抱夏寻了一件石青色缎缉米珠绣四团云龙棉衣在熏笼上暖过,弘历换上,若翾亲自沏了热茶,又寻了干帕子,帮他擦拭湿润的发丝,“外头下雪,万岁爷怎么还来了?若是有事,宣召奴才过去就是了。”
弘历靠在她身上,发出舒适的咕哝声,“这段日子朕忙着没来瞧你,听张义之说你身子不大好,怎能让你再颠簸?”
若翾靠在他肩头,对镜人成双,两人的目光在镜中交汇,她看得到弘历眼中的担忧,“奴才会保重自己的身子,更会努力保住万岁爷和奴才的孩子,万岁爷成日里辛苦,眼底都青了一片。”
弘历握住她的手,笑意温存,“朕听说忻嫔病了,当初朕念着忻嫔是初次有孕并未将六公主交给任何妃子抚养,眼下八公主出世,朕想着为八公主寻得一位养母。”
若翾心中一动,这不正是她们方才所说之事?沉吟片刻之后,她缓缓道:“眼下纯贵妃娘娘病着,自然不妥,愉妃姐姐抚养咱们永璐,奴才这边还有涵昉,又有身孕。如此看来,还是舒妃妹妹最妥,她从前失了孩子,若是有八公主在侧。”
弘历颔首,“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是这样好,内务府已经为八公主拟了‘紫菀’之名,吴书来,去延禧宫传朕口谕,八公主赐名紫菀,着舒妃抚养。”
吴书来弓身,出了储秀宫。
舒妃失子多年,眼下得了八公主定然欢喜,可是看着弘历这意思,对忻嫔也并无晋封之意,她回身,帮着弘历束发。
弘历看着镜中人温婉柔和的面庞,心中却带上一丝愁绪,“你这几日去瞧过纯贵妃吗?”
若翾手一抖,险些扯疼弘历的头皮,面上笑容亦不大自然,“奴才有了身孕就不大爱出门了,倒是颖嫔妹妹和庆嫔姐姐时常相邀去探望,怎么了?”
弘历垂首,面色有些黯然,“纯贵妃是潜邸陪着朕的老人了,虽然朕与她情分日渐淡了,但也要给她几分薄面,她病得日益重了,朕想着尽快完成须弥和永瑢的婚事,让她安心,你以为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