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锦程缓缓地抬头,对她吐出一个字——“滚!”
女人浑身一僵,讪讪地收回手,什么都不敢说,起身走了。
岳萌嗤了一声:“你伤了美女的心了。”
郦锦程扫她一眼:“你伤了我的心了。”
岳萌一窒,顿时说不出话来。她愣了片刻,想问他是什么意思,他却又去喝酒了。
又不知道喝了多少,岳萌担心起来,走过去抢走他杯子:“你别喝了!”
“给我!”郦锦程怒道。
岳萌把酒往身后藏:“你少来!要喝……你回家睡醒了继续喝!你现在喝出问题,我没法向郦爷爷交代!”
郦锦程伸手去抢酒,她一躲,他看着她,见她身子模糊个三个,心痛得厉害。
“岳萌……”他这叫不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郦少!”一个染着酒红色头发的短发美女突然扑进他怀里,带着醉意在他身上扭来扭去,“郦少,好久不见了,贝儿好想你~今晚……我们一起回家吧?”
郦锦程低头看着她,伸手抚着她的脸。她软绵绵地勾住他脖子,抬头吻上去。
岳萌眉头
一皱,未经思考就撞了过去。
女人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扭头火大地问:“没长眼呀?”
岳萌板着脸,把酒还给郦锦程:“继续喝吧,我走了。”
郦锦程盯着酒,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手腕,把怀里的短发女人推开。
岳萌看着他,他靠在她肩头,霸道地说:“送我回家。”
岳萌想了两秒,扶着他离开酒吧。
上车后,郦锦程靠在座位上睡觉,窗外的冷风呼呼地吹着。
岳萌开着车,心情沉重。红灯时,她给若水打了个电话,若水一直没接。
她看了一眼时间,应该是睡觉了,但又不是很晚,多半是被顾有榛压着在做运动。
岳萌放下手机,继续开车,突然想脱离单身了。
到郦锦程别墅时,若水的电话打了过来。岳萌接起:“喂?”
若水轻咳一声,沙哑地问:“有事吗?”
“没有。明月说你们吵架了,我有点担心。不过听你现在的声音,好像不用担心了。”岳萌笑道。
若水呜咽一声,声音委屈悲愤,却没有蹦出一个字来。
“下次再有人打我老婆主意,你可以向我告状。”顾有榛的声音突然传来。
岳萌吓了一跳,问:“你给我什么好处啊?”
“好处没有。不说的话可能有坏处,比如列为顾家的拒绝往来户、不准吃我老婆做的饭……”
岳萌咬牙:“算你狠!”
挂上电话,她疲惫地靠在方向盘上,过了几分钟爬起来,扶着郦锦程下车。
把郦锦程丢到床上,她靠着床脚缩在地上,一个人发起呆来。
或许这就叫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郦锦程这样的天之骄子、人中龙凤,也有如此烦恼失意的时候。而且这件事,她要不要告诉若水和顾有榛呢?
她不应该搀和,可知道这么大一个秘密,心情好沉重。
还有她和郦锦程……
简直一团乱麻!
岳萌叹口气,从地上爬起来。转身时,郦锦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她一惊,看着他。
他睁开眼,朦朦胧胧地看着她:“别走……”他紧紧拽着她,爬起来将她抱住,“岳萌……我喜欢你。”
岳萌一震,手忙脚乱地想推开他。
他捧住她的脸,强势地吻了过去。
岳萌使劲挣扎,郦锦程在她脸上胡乱吻着,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像一头受伤的困兽:“别走!岳萌……”
岳萌停住动作,突然不知道怎么办,呆呆地由他抱着。
他温柔地吻着她的脸,见她没有反抗,像是得了鼓励,一只手将她环在胸前,一只手哆哆嗦嗦地解开她扣子。
衣服一件一件剥落,他将她压在床上,急切地吻住她,精壮的身躯覆上她的……
……
阳光照在脸上,岳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手一动,就碰到一团温热的物体。伸手推了一下,那是郦锦程的身体。
郦锦程趴在她肩上,手横在她胸前,将她整个人禁锢在身下。
她推开他爬起来,刚要下床,郦锦程醒来,一伸手将她拽了回去。
“干嘛?”岳萌喷火看着他,脸色有些不自在,想要推开他。
他低头吻住她,将她四肢压住,整个人贴在她身上,让她动弹不得。磨蹭了一会儿,他再次深埋进她体内,终于放开她的唇。
岳萌喘着气,抬手蒙住眼,在他的动作下发出一声克制不住的呻吟。她猛地咬住唇,郦锦程低头在她唇上啄了啄,低声说:“你真美。”
岳萌身子一僵,挡在眼睛上的手往下移,堵在嘴边,用牙齿咬住。
郦锦程脸色一黯,动作加快。
岳萌颤了颤,眼皮直跳,更加用力地咬住手腕。
一阵过后,郦锦程见她还不肯认输,飞快地夺下她的手,见她手腕上咬出了两排深红的牙印。
他手颤了颤,心痛得不行,猛地将她两只手按在身侧,加速动作。
岳萌终于克制不住地叫了出来,在他越来越快的动作中,哭出声音……
结束后,郦锦程缓缓地退出,下床穿了条长裤。
岳萌躺在床上,近乎奄奄一息。
郦锦程去了衣帽间,拿出一件浴袍放在床头:“左边是卫生间,泡个澡吧。吊柜上有新牙刷、新毛巾,随便用,我去外面的卫生间。”
听到他出去了,岳萌睁开眼看了一下,伸手拢了拢被子,闭上眼睡了个把钟头才起来。
洗完澡出来,看到床上多了几个袋子,她打开一看,是新衣服,内外都有。
她换了内.衣,把自己的扔进去,其他的衣服仍然穿自己那身。提着袋子下楼,看到郦锦程在厨房里。
郦锦程
转身,有点紧张地指了指流理台上的三明治:“吃点吧?别的我不会做,先将就一下。”
岳萌走过去,把袋子放在椅子上,坐下来。
郦锦程把三明治放在她面前,再放下一杯果汁,然后自己也端了份坐在对面。
岳萌沉默了一会儿才动手,郦锦程低着头说:“昨晚的事……”
“不用你负责。”岳萌冷冷地打断他。
他一愣,抬起头,面无表情地说:“我要你负责。”
“你——”岳萌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他欠揍地说:“我喝醉了,你趁人之危。”
“你要不要脸?!”岳萌叫道。
“不要!”郦锦程气怒地说,低头把三明治往嘴里塞。几口塞完,再一口喝完果汁,他把杯子重重地搁在桌上、盘子一推:“你睡了我两回……不对!是两晚,几回还另算呢~”
岳萌瞪着他,猛地哭了起来,哭得伤心欲绝、肝肠寸断。
郦锦程一呆,惊恐地问:“你哭什么啊?”该哭的不应该是他么?这个不负责任的女流氓!
“吃亏的是我好不好?!”岳萌叫道。
郦锦程一顿,低声说:“我知道。所以我想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补偿你也好、试试当情侣的可能也好……不管怎么都好,我想和你在一起。”
岳萌呆呆地看着他:“那你又去追若水?”
“谁叫你不理我?她是你最好的朋友,你总不可能无动于衷。”
“你——你有病啊?”岳萌叫道,“你搞得人家两口子在吵架!”
“能追到你就好了。”他梗着脖子说,一副油烟不进的样子。
“老子不让你追!”岳萌大怒。
郦锦程沉默片刻,抬头说:“没事,我继续。”
“继续干什么?继续***扰若水?”
“不。”他注视着她,“继续追你,以后我就不弄那些旁门左道,一心一意追你行了吧?”
“你有病啊?”
“如果爱上你是一种病,那我已经病入膏肓了。”
岳萌张张嘴,突然说不出话来。他……他是真心的?
他看着她,毫不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