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装深沉,装一本正经,让他口不离无知妇孺!就是要膈应他!苏晚娘在屋里得意忘形的做着胜利的手势,笑的张狂无比,那笑声,孔致书出了几米外都听得一清二楚。
孔致书出了屋子,外头冷,苏晚娘好不容易才从厨房脱了身自然不会再出门去,干了一早上的活腰酸背痛的,这时候躺在床上休息才是正事!
枕边还放着一早苏老太带来的旧衣裳,苏晚娘一躺下脸就挨着衣裳,鼻息间竟是衣服陈旧的味道。
可现在她可没有心情嫌弃衣服旧,她来了孔家好几天了,澡都没有洗过,衣服都没有换过,全身都觉得难受,即使外头天冷,可她还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洗一次澡换一身衣服。
二十一世纪的生活便捷自在,苏晚娘就有个天天都要洗澡的习惯,就算是冬天也一样,下了班回家,泡一回澡全身都舒坦,可没有想到,一朝被被老天踢到了这样的破地方来,洗了澡都费事。
苏晚娘的跑路让徐氏一个人在厨房里忙开了,等到了饭点的时候,孔老爹饿着肚子出来厨房,一件徐氏一个人慢腾腾的做着饭一下子又骂开了。
因为还生着孔致书的气所以孔老爹骂起人来是嘴里丝毫不留德,句句连珠,骂的徐氏几乎是一个字都不敢接更不敢吭声,只得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心里暗自将苏晚娘骂了一通。
她这慢动作一开始也是故意的,就是想着到了饭点所有人都来看看苏晚娘偷懒将整个厨房交给了她,她一个人是又烧火,又做饭,多辛苦,可没有想到,这一招就引来了孔老爹怒头上的一顿骂,徐氏也知道这孔老爹是心里憋着火没处发往她这来撒了。
一顿午饭,徐氏都没有给苏晚娘一个好脸色,一家子的人因为早上的事都闹得不愉快,所以,一家子的人一餐饭都不吭声,就只有翔哥儿偶尔咋呼几句话,又安静了下来。
苏晚娘病好以后这孔家的饭桌是真的坐不下了,一家人都有各自不让座的底气,到了最后,却是孔乐怡主动捧着碗站着让出了位置给苏晚娘,可苏晚娘这么一坐,一个顶两的身子叫这桌子更拥挤了,这惹得孔月月更加不快。
孔月月几口将稀饭吞下,拿着地瓜就下了桌,声音带着几分怒气,“真是讨厌死了!这么挤,有些人也真不害臊,明知道自己肥的可怕,还不知道好好的呆在屋里!”
这话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很自然的,谁都心知肚明孔月月埋怨的是苏晚娘。
其实,也不是苏晚娘要欺负这个寡妇姑子孔乐怡,而是,这孔家风气就这样,让人一步就以为她好欺负,她要是推搡着不坐,这一家子就非得以为她苏晚娘万事好说话了。
“可不是!”苏晚娘撇了眼孔月月这个被宠坏的女孩,接下话,“有些个当晚辈的就是这般没有礼数,明知道桌子挤却还是要这么不讨喜的凑着,坐着便坐着了,嘴也闲不下来,要真觉得坐着难受,大可以回她自己的屋里去吃,一间屋子,宽敞着呢,可没有人和她去挤。”
苏晚娘说话的时候还故意的朝着孔月月瞥了去,嘴角带着讥讽嘲讽的笑意,见孔月月脸色刹变,她倒反而觉得有趣,瞧着吧,说别人的时候嘴下不留情,被别人说的时候,也不好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