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没有听到,而是继续深入的吻着她,直到她已经微恼了,他才勉强是松开了她,意犹未尽的舔着她嘴边的晶晶亮亮。
“你干嘛啊!”秦苏瞅着那边窃笑着的摄影师和工作人员,小声的抱怨。
刚刚的这组照片,摄影师只是要求两个人亲吻对方,并没有特别要求是深吻或者是什么,可他的薄唇贴上来以后,便不由分说的撬开了她的牙齿,将舌头给伸了进来。
碍着照相机在拍摄,她也不能停止,所以就任由着他去。
中间好几次,她都跟着意乱情迷了,尤其是他贴合在腰部后面按揉着的大手。虽说这样的亲昵姿态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不算什么,可这毕竟不是在家里或者两人缠|绵时,正是在拍照,那么多人看着……
越是想,就越觉得脸上发烧。
“怎么了啊。”司徒慎无辜的眨着黑眸。
秦苏咬唇,见他那副餍足的模样,也懒得跟他掰扯个一二三,直接提起婚纱的裙摆,询问着,“我们刚刚这个,已经是最后一组了吧?”
“是的,都拍摄完了。”摄影师点头,回答着。
“好,谢谢,辛苦了!”秦苏也笑着点头,道谢着。
因为天气的关系,再加上秦苏怀有身孕,所有剩余的婚纱照都是在室内拍摄,没有到外面取景,所以省下了不少的时间。不过婚纱照拍起来也是最累人的,那么多套婚纱和镜头要换,他们卸妆换回衣服出来时,也已经都是暮色四合了。
大致在电脑里浏览了一下拍摄的照片,嘴甜的摄影师始终在强调着,基本都不用过分修太多东西,只需要到时将背景和光线调一调就可,他们简直是绝佳上镜。
带着摄影师的赞美,和店员们的热情相送,两人从婚纱店里走出来。这个时候雪已经停了,整个城市都有种静止的安宁,坐上了车以后,司徒慎一边替她拉扯着安全带,一边问,“累不累?”
“不累。”秦苏笑着摇头。
明明是离了婚又去复婚领取的结婚证,可是这一系列下来,加上刚刚的婚纱照拍摄,她怎么竟然有种是新婚的错觉呢。
偏头看向驾驶席正发动引擎的男人,薄唇扯动着,念念有词,“结婚证,婚纱照……还差一样。”
“什么?”引擎发动的关系,她没有听清,不解的问。
“没什么。”司徒慎斜睨过来,勾唇着说,随即抓着她的手握了握,然后道,“现在回家。”
秦苏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追问,一整个下午摆造型摆的累到不行,靠坐在位置上,跟着他在夕阳下开着车往家里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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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似乎总是这样,流走的飞快,日子一天天的过。
经过前些天下的那迟到的第一场雪以后,接连几天都连续下着雪,终于是恢复了冰城本来的原貌。
夜色早已经降下来,外面的雪还在下,开了灯的房间看起来像个遗世独立的小小城堡。
秦苏走进来后,回手在将卧室的门给关上,从浴室里刚走出来的司徒慎,看到她进屋,便立即上前伸长着手臂将她给抱住,薄唇间哼哼唧唧的,缠|绵的喊,“老婆——”
他呼出来的气息都喷在皮肤上,秦苏心里也烫烫的。
她抬手稍稍推开了他一些,然后见他额头抵上来,低柔的问,“儿子睡了?”
“嗯,睡着了。”秦苏点了点头。
小家伙现在真的是越来越长大独立了,可以每晚自己看会故事书睡觉,她若是不放心的话,小家伙便会信誓旦旦的说自己长大了,以后是要照顾小妹妹的。每次听到小家伙提到小妹妹之类的,秦苏就哭笑不得,真怕到时候生出来的是小地弟可怎么办。
“老婆,你困不困,要不要也睡?”司徒慎又继续问着她。
“还不困,待会儿吧。”她摇了摇头,还没有太感觉到困意,想在过个一个多小时的再睡。
“老婆,那你要不要喝杯牛奶?”司徒慎继续又继续。
秦苏摇头,微微咬了嘴唇,犹豫着提出来,“司徒慎,你以后能不能还喊我秦苏。”
从两人领了结婚证以后,几乎每一次喊她的时候不再像是以前那样,恨不得每一句开口前面都带上老婆这个称号。其实这倒是很正常了,夫妻之间都是这样称呼,可先前的六年婚姻里,彼此叫名字已然是习惯,他冷不防这样,倒是让她不太适应起来。
司徒慎听后,立马不高兴了,“我就喊,你现在是我的合法老婆,我想怎么喊就怎么喊!我受法律保护我!”
“算了,当我没说。”秦苏默默的叹了口气。
走到chuang边,chuang头柜上有放着的洗好的果盘,秦苏虽然已经洗漱完,可可能是怀孕的关系,还是想要吃东西,拿起了一个苹果,又拿起一旁的水果刀准备削苹果吃。
还没等将水果刀的刀盖拔下来,就被跟上来的司徒慎抢了过去,“想吃苹果吗,我帮你削!”
“不用了啊,我自己来就可以。”秦苏笑着说。
“我来!”司徒慎却很坚持。
“好吧。”秦苏很是无奈。
虽说他不是那种特别会照顾人的,可怀孕以后,她几乎都是饭来张手衣来伸手,不管做什么他都会不由分说的替她来完成,完全的将她捧在手心里。
司徒慎握着的水果刀很稳,手指修长又干净,只是削的动作太过笨拙,一两下就会断了个皮,而且还会削下去不少的果肉。见状,她忍不住开口,“还是我自己来吧?”
“不用,我能行!”司徒慎侧坐过去一些,坚持着。
两道浓眉因为注意力集中而紧蹙,薄唇也过度的抿紧,盯着苹果的眼神也特别的郑重,看起来特别搞笑。
终于削好了以后,他特别有成就感的给她递过来,“吃吧!”
“嗯……”秦苏接过来,看着已经瘦了不止两圈的苹果,放在嘴里咬着。
不敢多说一句,害怕他继续拿着水果刀削,更甚至都没准明天开始就要练习削苹果了。不过想到他为自己的这份心思,不由的将苹果吃的嘎嘣嘎嘣脆。
吃完了水果,秦苏去漱了口,便换了睡衣躺在了chuang上。房间里只剩下一盏台灯亮着,秦苏翻身看向窗边,出声询问着,“你还不睡?”
窗边的坐地长桌上,男人正坐在地毯上伏案看书,模样像是不久将来要备考的高中生。
“我把这本看完了,再睡。”司徒慎点头,黑眸从书里抬起了视线。
秦苏目光落在他手里翻着的书,都是孕婴的书籍,以前他买来的那些也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本来都是孕妇看的,他却每天临睡前都很认真的翻阅,都还拿着钢笔和本子将里面的要点记录下来,她曾设计在卧室里的长桌,现在几乎已经变成了他的专用。
她望着他,目光越发的柔,心里也是。
“司徒慎。”她轻声喊着他,知道他今天起早跑了江北忙了一整天很累了,怕他看的太晚,心疼他太累,所以招手说着,“你过来陪我聊会天,有点睡不着。”
“好。”司徒慎一听,立即放下手里的书。
掀开被子躺进去,司徒慎长臂直接朝着她伸过去,秦苏也是跟着抬起脖子,顺势的侧身过去偎在他的怀里,垂着的手刚好搁置在他胸膛间,能感受到他的心跳位置,一系列动作两人做的都特别熟练且自然。
像是哄孩子一般,他搭在她腰背上的手一下下轻轻拍着,秦苏闭着的眼角都上扬。
两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家里和公司里发生的小事,以前和以后的事,一件件的,漆黑又安静的房间里,都是两个人的低声喃语,温馨一片。
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说到了很多年前的那次文化宫演出,她一身小红裙在舞台之上,他坐在台下,包括那个吻合最后的搭讪。随着他的细细描述,秦苏半是迷茫半是了解的将当年的情景在脑海里重现了一遍。
得知她根本不记得自己,以及说起那个吻之后心中想法时,顿时不高兴了,“你记不起来也就算了,竟然还当我是猪!”
“唔……”秦苏眨巴眼睛,尴尬起来。
关于那年的那一段插曲,她是有印象,可没有安在他的身上,毕竟那么多年过去,再加上当时她几乎都没正眼看过他,只记得他那双漆黑的眸子,毕竟是年少时的小小片段啊。
见他直哼哼,秦苏以为他真的是不高兴了,正准备想安抚时,嘴唇上便是一痛,罪魁祸首还不高兴的在那,“哪里有我这么帅的猪!”
听他这么说,她倒是哭笑不得了。
“要是早知道,当时我绝对会再追上去。”司徒慎有些懊恼的说着,当年真的太过懵懂的年纪,也是年轻气盛,只是划过心尖并没有深追那是什么,只当做了一段无疾而终的小猎艳。
秦苏微笑着,将整个人更加的靠过去。
夜色安宁,两个人还在低声轻语,她握着他厚实的手掌细细的摸,从他掌心间传来的温度那样暖,一如当年游泳池边。
她偷偷的翘唇,也怀揣着自己的那份最初。
(昨天老同学聚会玩到半夜才回家,有点喝大了,睡到下午才起来,浑身都好难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