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刀疤脸有些怕了,后面的响马头子,却不这么想。
他上前,冷声道,“女人,识相的话,就留下银子赶紧滚,否则,爷爷们既劫财又要劫色了!”
白婉璃蹙眉,缓慢起身,“我有银子给你们,就怕你们,没有命花!”
“好大的口气!”那响马头子笑了起来。
旁边七八个土匪一起上前,不怀好意的笑着,将白婉璃包围起来淝。
白婉璃手中的长剑,收回剑鞘,那被长剑架住了脖子的刀疤脸,如梦方醒,赶紧跑了回去,惊恐的看着白婉璃。
刚刚白婉璃连怎么出手,他都没有看见,只是转念之间,一把冰冷的长剑,已经抵住了他脖子的大动脉当。
他深呼吸,怔怔的看着白婉璃,除了对她有些惊惧,更多的,还是钦佩。
一个女人,敢孤身独闯雪山,这种胆识和气魄,是他们这些男人,都无法比拟的。
想到这里,刀疤脸拉了拉响马头子的衣服,“大哥,我看还是算了吧……”
那响马头子,一脚踹了过去,“没出息的东西,被一个女人吓成软脚虾了?”
刀疤脸被踹了个正着,站在那里,无奈的看着白婉璃。
白婉璃声色不动,衣袖中的飞刀,已经悄然出现在指尖,不多不少,刚好五把。
五把飞刀,如扇子一般,在她小巧的手中,散发着迫人的寒芒。
旁边的响马头子,大笑起来,“这个女人还会用飞刀,一次五把,哈哈,哈哈哈……”
旁边的人,跟着一起笑,只是很快的,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白婉璃手中的飞刀,已经出手。
所有人只觉得脸颊一凉,那飞刀削断了他们一段头发,“锵”一下钉入了后面的柱子。
原本就破旧的茅屋,经不起她飞刀的力道,“嘭”一声倒塌。
所有人一起尖叫,慌忙的顶着茅草逃了出去,白婉璃已经牵着宝马,站在了外面的雪地上。
所有人怔在那里,定定的看着白婉璃。
因为他们所有人,都没有看见,她是怎么出手的,明明前一刻,飞刀还在她的手中,可是下一刻,飞刀已经掠过了他们的脸颊,钉在了柱子上面。
当房屋倒塌的时候,他们也没有看见白婉璃是怎么逃出去的,可是等他们逃出去的时候,就看见了那白衣如雪的女人,一丝不乱的站在那里。
仿佛她原本就站在那里一般。
牵着马,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响马头子。
那些人害怕起来,站在雪地上,瑟瑟发抖,有些人身上还沾着茅草,看上去狼狈不堪。
“你们还要我身上的银子吗?”她淡漠的问道,低缓的声音,有气无力,可是偏偏没有人再敢小觑。
所有人发抖,有些已经直接跪下,那响马头子哭丧着脸,“女侠,对不住,是我们有眼无珠,您就大人大量,饶了我们这一回吧!”
白婉璃摇头,缓慢上前道,“你们有手有脚,为何要做这种营生?”
那响马头子,险些哭了起来,双腿哆嗦着跪下。
白婉璃脸色苍白,眸中的光线,却冷厉无比。
她看着这些人,脸上被她的飞刀,作出的记号,淡漠的道,“我一生,杀人无数,从未想过,在我死之前,还要继续杀人!”
闭了闭眼睛,她任凭洋洋洒洒的雪花,落在她的脸上。
忽而,她睁开了眼睛,其中一粒晶莹的雪花,带着棱角分明的六边形,落在了她左边眼睑的位置,看上去,就如同精心描绘的雪花妆一般。
她实在,太适合白色,这样纯洁无暇的颜色。
黑的发,白的衣,苍茫的雪,她的姿容,倾国倾城。
站在那里,她苍白的唇轻启,低缓宛如天籁的声音,在这冰天雪地,宛如精灵在哭泣。
“我已经累了,从此以后,都不想再杀人了,你们走吧!”她牵着马的手,素白晶莹,欺霜赛雪的肤色,让粉落的雪花,黯然失色。
她转身离开,那些土匪全部跪下,走了几步,她顿住了脚步,回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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