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红了脸,“没有,是我好福气。”
“对了,那个他们的话,你也别放在心上。我就是在学校的时候,追过绍恒而已。你放心,当时绍恒不为所动,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们那些人啊,都想着把自己的姐姐妹妹介绍给绍恒,还都以为绍恒说自己结婚了是糊弄他们的,结果没想到,真变出一个你来。”
林嘉喻到底是在国外长大,性格直爽得可爱,大概是想到什么说到什么。华国的俗语用得一套一套,平添了可爱。
沈如期笑了笑,“没事,都过去了。”
唱歌机有人在唱那首缠绵的《没那么简单》她站起身子,匆匆走了过去,“Eric,WhatareUdoing?不要抢了我的歌好吗?”
说完,又点了一遍,切到最上面,纤细的手接过话筒,用沙哑的假声唱,“没那么简单,就能找到聊得来的伴,尤其是在看过了那么多的背叛,总是不安只好强悍,谁谋杀了我的浪漫.....”
斑斓的光点从林嘉喻的脸上扫过,阴郁的神情和刚刚和沈如期说话的那个人判若两人,那股和性子完全不符的忧伤,凸显的太强烈,沈如期抬眸,视线凝在林嘉喻的脸上,家境优越,上天赐了一副做错了什么事情都可以被原谅的脸,这样的人生会有值得哀伤的地方吗?在林嘉喻的眼角,有一滴泪光落在沈如期的眼眸,她疑心是自己的错觉,撇开了视线。
秦绍恒睁开了眼睛,似乎很疲累,头轻轻搭在她的肩膀,她僵着身子不敢动,他应该喝了不少酒,身上的酒味重得太过明显,沈如期低头,她离他的脸距离很近,视线里他纤长的睫毛掠下淡淡的黑影。
一首歌终于结束,林嘉喻唱歌的技巧完全可以媲美专业的歌手,自然赢得掌声雷动。
肩膀上的秦绍恒被吵醒,动了动身子,但未睁眼,囫囵问了句,“几点了。”
沈如期低头看了眼腕表,“10点了。”
他抬起手臂,揉了揉太阳穴,睁开了眼睛,坐直,手抽离沈如期的掌心,端起玻璃桌面上的酒又喝了一杯。
有人提议一起举杯,以祝秦绍恒和沈如期幸福永久的名义。
大家都举起杯子,脸上的神情都微醺,但仍还是带着祝福的喜悦。
哄闹的气氛又开始了,忘情放纵的喜悦在每个人的脸上表现得淋漓尽致,好像这世上的悲伤都不存在了。
又有好事的提议,为了想要喜闹的氛围更加浓厚,起哄让这包厢里唯一一对情侣档对唱情歌。
话筒被硬塞在沈如期和秦绍恒的手里,好事的人已经选了那首王力宏的那首《你是我心内的一首歌》。
沈如期唱歌并不算擅长,不过是中等水平,要真说起来,她还没听秦绍恒唱过歌。
但此刻退缩已经来不及,沈如期只好站起来,硬着头皮,慷慨得如同奔赴战场。
悠扬的配乐起,他们各自唱男女主声的部分,偶尔的对望,秦绍恒眼里的深情浓得让她信以为真,她从来不知道他唱歌也这么好听。冷冽的嗓音配深情的眼神,好像如同一个漩涡,将她要吸进去了一般。
她高中的时候很长一段时间都很喜欢王力宏,痴迷带着一些沙哑的嗓音,《花田错》《心中的日月》包括这一首,凡他唱的歌,都下载到Ipod里面,反复来去的听。而如今一对比,竟也觉得当年喜欢的嗓音逊色了半分。
动情处,他牵过她的手,好似真情到煞有其事。
她从来没有希望过,一首歌的时间可以就这样无限制的延长下去。也从来没有希望过,如果这一切都是梦的话,可以不要有醒来的那一天。
但总会有结束的时候,他们彼此放下话筒,又是一针掌声雷动。
有人在附和,说他们多么般配又深情。
如果把这些真切的祝福都收进一个袋子里,集满了一定的数量,是不是就可以扭转现实的局面。沈如期突然脑海里蹦出这样的想法。
夜色又沉了几分,本该是入眠的时分,这个包厢内的气氛却是越来越喜闹。
聚在一起的人们想方设法将这里的气氛吵得更热乎一分。终于有人站起来提议,玩转酒瓶的游戏。转到某个人,说一句真心话或是大冒险。
这样的游戏在聚会时很常见,沉浸在热闹气氛里,许久未见的人们自然不会反对。
对于这里的人来说,沈如期是局外人,当然也不会站起来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