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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期蹙了蹙眉,原来她做的这些事情,也不过是在他眼里这么不堪的目的,“是,我就是这个意思你满意了吗?反正在你心目中,我从来都是那样的人。”
说完,转身就走。
秦绍恒急急上前几步,抓住她的手臂,沉冷的面容,蕴着几分怒意,“不准走!”
“为什么?”沈如期下颚微抬,冷冷对上他的目光,“我为什么不能走?秦绍恒,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
秦绍恒被她这句没有关系哽住,这句话,就像是一个杀伤力过硬的武器,将他们之前唯一的那点联系,炸得粉碎,可他不想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想也没想,薄唇覆上她绯色的唇。
沈如期因他突然的动作直直愣住,几秒后,回过神来,推搡开他,“秦绍恒,你疯了?”
秦绍恒仍圈住她。
她无可奈何,只好抬起腿,重重踩在他的脚面。
他吃痛,不得已松开她。
她胡乱擦着嘴角,眼眸潋开水雾。
秦绍恒正了正脸色,嘴角隐隐噙着苦涩的意味,“你就这么不想我碰?”
“是。”沈如期停住动作,清澈的眼眸布了点点猩红,他怎么可以还如此轻贱她,无视她的意愿,将她放在一个玩物的位置上,他怎么可以,她就不应该因为那点怜悯之心过来照顾他,就应该让他生病不吃药,反正情愿照顾他的也不只是她一个。
“那你走。”压制住的嘶吼,沉冷的字眼从他的喉间蹦出来,无论他做什么,在她的心里,从来没有他一席之地的位置,就连说喜欢他,都带着某种明显的目的。
沈如期未曾停留半分,匆匆从卧室出来,在客厅拿过包,跑着步子离开了酒店的房间。
背后的秦绍恒将衣服里的温度计拿出来,猛的仍在地上,小巧的温度计在柔软的地毯上,蹦出一个收敛的弧度,再落地。
秦绍恒眸光微动,连桌子摆着的那件精巧的摆设都看不顺眼,一下子扫到了地上。
也许动作过大,他重重咳了几声,那颗乱颤的心怎么也无法规矩稳下来。
沈如期走离了酒店,外面的雨势见长,她走的匆忙根本就没有带伞,躲在屋檐下,拿出手机打了车回去。
虽然是下雨天,好在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打到车的时间并不长。不消多久,车子停在沈如期眼前,沈如期上了车,回了公寓。
下雨天,车子开得很慢,司机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沈如期聊天,恨不得剖露真心,证明自己是个好人,好让沈如期宽慰,沈如期满脑子都是酒店房间内秦绍恒的行为,瞬间好像体内都是他的味道,有些心不在焉,司机师傅说的话,也是简单回应。
一回到公寓,沈如期就去了浴室,刷牙,洗澡躺会床上。
雨滴打在窗户,水渍盘曲着轨迹滑下,如同她此刻弯弯绕绕的心思,她看着窗外,心烦意乱,起身,拢起窗帘。
回到床上,沈如期窝在被子里,满脑子都是秦绍恒那张脸,鲜活生动,搅得她怎么也睡不着。心里再怎么安慰也没有用,烦乱得屋子里的一切都看不顺眼,翻了几个圈,还是睡意全无,索性起床,绕着房间走了一圈又一圈,才稍稍困累。
窝回被子,不久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沈如期就醒了,睁眼,思忖半天,她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必须做些什么事情,分散注意力,比如找份工作。
虽然秦绍恒给她的钱她这辈子都花不完,可毕竟不是自己的钱。
有了想法,沈如期从被子里起床,刷牙洗脸,打开电脑,认真编辑了简历。可是尽管她毕业的院校还算有名气,工作履历并不好看,没有一份工作做的长久,她这年纪,又不能再算应届生。
沈如期愁了愁,还是编辑了简历,放了上去,看了几个匹配的职位投递了过去。
她并没有期待成效立马显示,毕竟她的简历算不上好看。
投好简历,她合上了电脑。反正闲着没事,索性将公寓里外打扫了一遍。
沈如期正打扫,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她停下手里的吸尘器,拿过手机,上面是一串,区号开头的陌生号码。
沈如期疑惑拧眉,还是滑动接听,“你好。”
“你好,我是馥良行的人事经理。请问是沈如期沈小姐吗?”对面的人态度热情。
“是的,你好。”可沈如期想了想,这家公司的名字很耳熟,可是她好像没有投递这家公司。
“是这样的,我在网上看到沈小姐的简历,请问你现在是在职状态还是离职。“对面的人继续问。
沈如期放好吸尘器,一下子接到电话,倒有几分紧张,”我现在是离职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