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最好,但若是个人利益超过了百姓,那便是贪官,贪官,人人喊打,世人所不耻,但是换过来想一想,那些人不惜一切代价爬到顶峰,难道不是为了自身?能有几人如同我父亲一般,所以,虽然他们所为让人不齿,但是若从人性来说,也是说的通的,白将军毕竟出身官家,,现在亦是身居官位,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白秋染皱眉,思索片刻点了点头,不得不说,薄胭说的很对,人性本就复杂多变,身居高位能够把持住本心的实在难上加难。
白秋染面上一红,说来惭愧,即便是自己的父亲虽在西晋是有名的刚正不阿,但是又怎能保证不拿一分一毫……
薄胭扯扯嘴角继续道:“这世上的贪官,总比清官要多,而官官相护,想要铲除实在是太难。”
“可是,难道因此便对贪官不管不顾了吗!”白秋染愤然道,她一向是个急性子,对这些事情十分看不惯,可是今日听了薄胭的话,猛然意识到自己似是也在这漩涡中,当真又恼怒又嫌恶。
薄胭食指敲了敲桌面,凉凉一笑:“自然是要管的,可是要管也要讲究个方法,似我父亲这般莽撞又怎能成事。”
“莽撞?”白秋染挑眉:“为什么不将这看做是杀一儆百呢?赵王如此大力的整治贪官百姓喜闻乐见,其他官员眼看如此必然不敢再有什么动作不是吗?”
薄胭笑笑:“百姓自然是喜闻乐见,你只觉得这是杀一儆百,但是殊不知官员们也有自己的打算,表面乖顺有什么用,私心里他们已经在站到了统一的战线上对付你,你连自己的都保护不了,又怎么能继续做你想要做的事情。”
白秋染一怔:“可是,那是皇上啊,他们能奈何……”白秋染越说声音越小,古往今来,乱臣贼子从来不少,皇上又如何,是啊,自己从前怎么回来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皇权在自己眼中是高不可攀的,但是在某些心怀不轨的人眼中,那正是他们迫不及待要粉碎的东西。
薄胭看白秋染的模样就知道她已经明白过来了。
“那……难道就没有法子了吗?”白秋染这样说着,话一出口无奈一叹,九州各国王都没有法子的事情,她又能有什么法子呢。
却听到薄胭一声轻笑开口道:“法子倒是有。”
“哦?”
“惩治贪官是必然的,但是实在急不得,与其在自身没有足够准备的时候去招惹麻烦,还不如将一切都准备好,然后放手一搏。”
白秋染疑惑看向薄胭薄胭,依旧不解。
薄胭解释着:“朝堂上不过文官武官两种,上位者,只要掌握了足够的兵权再加上有重量的文官作为支持,使自己立于绝对有利的位置,自然就可以收拾那些不听话的贪官污吏了。”
白秋染眼睛一亮,点了点头,深以为意:“这和我们的行军打仗有些像,要想对付敌人,自然要自己的兵强马壮!”
薄胭笑着点头:“是啊,就是这个道理,”话锋一转,又是一叹:“这也是为什么我说我父亲鲁莽的原因……”
白秋染垂眸深思:是啊,薄中青继任皇位本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下首人只是因为薄中青从前的功绩再加上赵雪言亲自认定人选的这一身份,表面上看着风光,实则如履薄冰,再加薄家与严家相斗后因为忙着稳定朝局,对严家从前的势力没能彻底铲除,自然留下的隐患,而薄家在兵权上几乎没有涉及,文官这边籁以支持的源老也离开了,薄中青选择这个时候整治贪官污吏实在不是一个好的时机,自然成为了众矢之的,贪官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自然卯足了劲儿的想把薄中青拉下马,面对真正的皇室血脉都有人滋生邪心,更何况是面对薄中青这样的人了。
白秋染听明白了薄胭的话,有些明白了薄中青现在的处境,若按行军打仗来说,该是两军交战处于劣势时有人在后面给自己断了粮草,将自己往死路上逼。
白秋染一怔,猛然间悟了:“所以说,那个说找到了嘉和帝私生子的消息……是……”
薄胭眼眸微眯,点了点头:“自然是他们故意传出来的,若我猜的不错,下一步他们便要找回一个孩子来,且不论那孩子是否当真是皇室血脉,他的身份只有一个——帮着那些人逼我父亲退位,更甚者,是将赵雪言取而代之。”
白秋染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