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空出太子的位置来,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掉以轻心,若非我亲自做的,我不放心。”
绿衣瞬间明白了薄胭的意思,不再争辩只得更加用心的伺候薄胭。
事实上,薄胭料的不错,自从她来的东宫,便向白秋染借调了一些锦安军中的亲信亲自镇守东宫,吃穿用度也都是经自己的手,时间久了,当真发现了些暗地里高小动作的人,背后指使的人都是这场博弈中的收益者罢了,薄胭也懒得管,直接将人绑了扔到皇后那里去,皇后心中有气,正好借题发挥。
如此一来,在薄胭的精心照料下,整整两月,外头那些翘首等着的人竟然没有丝毫可以动手的机会,指使绿衣看着薄胭越发瘦弱的身子骨不由得担心,本来薄胭伤势未愈,心口那一刀哪里是那么容易好的,现在又如此劳累……绿衣心中不由得将皇后咒骂一顿,自从薄胭进了东宫她便将东宫得一切扔给了薄胭,面上是信任薄胭,其实还不是分心去应付那些想要篡位得人了,这样依赖,若是锦安醒了自然好,若是锦安不醒,看皇后这意思是要将薄胭累死给锦安陪葬呢……
绿衣苦笑,其实哪里用她们这么算计,锦安若是真有个万一,薄胭又哪里会独活……
东宫
薄胭一身水蓝色襦裙,披散着头发斜倚在锦安得床榻边,手执一卷书卷满满得读着,正午的阳光透过轩窗撒了进来,映着薄胭得脸颊似是透明一般。
薄胭放下书卷,眷恋得看着榻上安静躺着的人,怔了许久轻声一叹,趴伏着靠在了他的胸膛上,感受着锦安胸口的心跳声,这才稍稍心安:“你呀……还要睡多久……”
回答她的是长久的静默。
“你那些想要夺位的兄弟我都替你打发了,我每日寸步不离的照看你,你都不心疼吗……”
站在外间的绿衣瞬间红了眼眶,咬着手帕不让自己呜咽出声,在偌大的宫廷中薄胭的日子并不好过,皇后与皇上不待见她,奴仆们将她当成害了锦安的祸水,而锦安的敌人更是绞尽脑汁的想要摧毁她从而杀死锦安……
腹背受敌,她却都挺了下来不发一言,她明明可以选择回到赵国继续做她的太后,何至于这样委屈。
薄胭轻抚着锦安的脸颊:锦安,你这样睡着,我有些怕了……
“说好了,你若醒了,我再也不离开你半步,可好?”薄胭轻笑着说道,似今日的自言自语在这两个月内已经上演了无数次,每每都得不到回应,而这次……
“你说的……”
头顶响起了一个沙哑而熟悉的声音,薄胭一怔,直觉是自己听错了,直到绿衣的尖叫声在门口想起薄胭才怔怔的抬起头来,,撞入眼帘的是锦安那饱含温和的双眸。
薄胭瞬间哽咽。
锦安微微一笑:“说话算话……我回来了。”
三年后
纵观古今,有一王储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存在——西晋锦安,从前因骁勇善战被人称道,现在他有个更响的名头“吃软饭专业户”
自从三年前他重伤醒来以后便不顾众人的反对坚决跟随薄胭回到了赵国,美其名曰:赵国水土更宜养伤。
养伤就养伤吧,这一养就是三年,锦安却没有丝毫要回国的意思,晁澜帝与西晋皇后急的连连休书相劝,无奈锦安却只回了一句:当初薄胭一人照看自己时落下的病根,自己不忍她劳顿,自然要相伴左右。
其中“一人照看”四字尤为重要,皇后知道,锦安这是气他当初对薄胭的不闻不问,留她一人面对外间虎视眈眈的众人,这是置气呢。
而话说回来,薄胭现在毕竟是太后的位份,锦安便借着薄胭的名号担了个“太上皇”的虚名,一国太子成了别国的太上皇,这辈分实在太乱,是以在赵国宫中都无人这样称呼他,反倒是锦安自己,十分满意这个称号,每当薄胭下逐客令的时候他便摆出长辈的架势,表示雪言尚且年轻,需要自己从旁指导,而赵雪言每每都坚决拥护这位父亲……于是乎……锦安靠着这个法子名正言顺的赖在了赵国,怎么都不肯走。
这日午后,薄胭轻点着锦安不断凑过来的额头无奈一笑:“所以呢,你是想要把我赵国的国库吃空了吗?说实话,你是西晋派来的内奸吧,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去。”
锦安挑眉,痞气一笑:“就是内奸又如何,你不收?”
“这是正事,你母后很担心你。”
“他是担心她未来太后的位置不保。”锦安嘲讽一笑,又继续道:“不过你放心,我有分寸,现在父亲正值壮年,有我的名头在这儿也无人敢做什么,总归,我有分寸,只是……想要任性一下罢了……”
薄胭明白锦安是为了西晋皇后的态度才会如此,只得无奈一笑轻声道:“总归是要回去看看的。”
“无妨,西晋那边又小白替我看着呢,有事她会通知我……是了,下月她与百里成婚,咱们可以回去瞧瞧。”
“那自然是要去的!”
……
两人对视,微微一笑。
从此山岳枕星河,桃李宿春风,这世上所有的美好皆有人共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