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御花园的时候,又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凌轩禾。
我下意识想要绕开它,结果凌轩禾好像发现了我,朝我走了过来:“皇兄,昨夜可是春光无限、大展神威啊!”
凌轩禾笑着跟我说,让我总觉得有种笑里藏刀的感觉。
我皱着眉,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臣弟听说皇兄第一日洞房那晚,可是在当晚就把新娘子扔下,自个回寝宫睡去了,好像,身边还跟着个小太监。”凌轩禾饶有兴致地说。
“那个是小盒子!”我辩解道。
“哦?那权当如此吧,可为何昨夜皇兄精力旺盛,据说床上的白绢都被叶妃的处子之血染得通红。”凌轩禾忽然朝我近身凑了凑,“皇兄可是服了当日所言之药物。”
房事被人这样拿出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好受的事情,无论这个房事是真是假,公开谈论性这件事就连在现代社会人们都很少谈及,这个古人的言论又怎么会大胆到如此地步。更重要的,他谈论的对象是当今圣上,这些话就已经足以治他的罪了。
“朕的事何时轮到皇弟来过问了?”我甩了甩袖子扬长而去,“还是管管你自己吧。”
生气,真是生气,被路上一个人莫名其妙地堵在那,然后对方问你昨晚是不是很爽,真心很莫名其妙,而且那人我确实不熟!
我气呼呼地往前走,小盒子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皇上,咱这是去哪啊?”
“回朕的寝殿!”
回到寝殿之后,我想找段天柔吐槽今天遇见的这个人,可是进了寝殿之后,半天喊不应。
我第一反应就是段天柔不会被句鬥那个老怪物抓去了吧!
密室是他设计的,谁知道房间还会不会有什么别的机关!现在想来,当初决定把他留下来。最近我渐渐明了自己的身世,也是时候把句鬥放走了。
我赶紧冲到带有密室的内室,刚上床就被什么东西绊倒,我揭开被子,是段天柔。
真是瘦到没朋友,我从床上下来,正准备问她“怎么今天到这个点还睡”,却发现段天柔的脸色异常地奇怪,我伸手朝她额头探去,发现温度异常地高。
“小盒子,找几个太医过来,越来越好!”我回头冲着小盒子喊道。
小盒子赶紧跑了出去。
我准备把她身上的被子盖得紧一点,手探进被子里却发现衣服是湿的。
我朝她发火:“你衣服是湿的你还穿着?”
段天柔无力地笑了笑:“昨晚不慎弄湿的,无碍。况且我只有这身衣服,没有可换的。”
看着段天柔的脸,我竟然一点也凶不起来。
我揭开被子,然后把她抱起来。
“你干什么?很冷诶!”段天柔企图抢回被子,被子却已经被我扔在了床的角落。
“衣服都湿成这样还躺着,活该你难受!”我说着把段天柔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脱下来,直到段天柔身上只剩一件亵衣。
段天柔脸色微红地低着头,失去了一贯的大姐大做派。
我脱下身上的长袍披在她的身上,然后从我那个房间拉来一床被子给她盖好。
“还冷吗?”我坐在床边询问着。
段天柔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本身体温过低,被子是不起什么作用的,我跳上床,脱下衣服知道只剩一层里衣,钻进被窝把段天柔紧紧地抱着。
起初段天柔还有一些挣扎,但随后被我硬是制止住了。
这时小盒子叫的太医也已经到了,太医隔着床帘问:“皇上身体有何异样?”
我本打算让太医给段天柔悬丝诊脉,然后我谎称是我病了,但是仔细想想,太医这些人一个个都医术精湛,号脉立刻就会发现这是个女人,而一旦被传出去,只怕是祸不单行。
“这里有一个姑娘,太医您给诊治诊治。”我隔着床帘,这样说的话,太医只会怀疑这个女子的身份,而不会怀疑到我,到时候只需嘱咐太医不要说出去,否则重罪处置,相信就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隔着床帘,一根细丝递了进来,我拉过细丝系在了段天柔的手挽。
“依老臣所见,这位姑娘感染上了重症的风寒,这几日需得好好休息,臣开几副药按时喝下,几日后便可恢复健康。”
送走太医,小盒子去煎药,我跟段天柔独处一室,她的呼吸打在我的脖子上有些痒痒的,我低头正好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这时从段天柔的发香传入了我的鼻子,我吸了一口气,心痒难耐。